“默爾索,我感覺好奇怪。”
“我是不是到了書上說的青春期了?”
“默爾索,我會變得不像自己嗎?”
“默爾索,我最近好像不喜歡聽皇後和披頭士了,我是不是被密室的事影響太多了?”
“默爾索,默爾索你不會害怕嗎?”
“我好像還是有些害怕,我會死嗎?教授說石化是意外,如果真的被攻擊,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我不想當幽靈,我應該可以坐上天堂列車吧?”
“默爾索,下輩子我也想當一隻貓頭鷹。”
“默爾索,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巫師嗎?”
……
貓頭鷹默爾索仿佛什麼也沒聽到,立在一張擺滿了各式各樣小玩具小擺件的桌前,緩慢抖了抖翅膀。
寝室裡空蕩蕩的,隻有斯圖西一個人靠在座椅上,對着她的貓頭鷹碎碎念。
下午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比賽,她跟卡萊爾和奧黛麗約好,她來帶着橫幅。因為她上午不想離開寝室,隻想懶散地呆着。
比賽的事情不是斯圖西該操心的事情,她隻需要到時候把橫幅展開,然後喊加油。
外面的天空很是晴朗,讓人莫名心情愉悅。
桌上攤開着漫畫草稿本,上面是一隻貓咪,和一隻貓頭鷹。
《貓咪蛋糕小姐與貓頭鷹布丁先生》
這一切靈感來源于弗立維教授跟麥格教授在走廊上争執一個魔咒的效果問題。
她聽說兩位教授在霍格沃茨關系不錯,并且經常去騷擾斯内普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
想到這,斯圖西拿起鉛筆,在草稿紙邊上畫下一隻鳳凰,以及一隻蝙蝠。
“哈哈哈……”
看着她自己的草稿,斯圖西忽然笑了起來,抱着本子跳到床上。
她趴到床上,咬着鉛筆思索片刻,又加了一隻松鼠。
鳳凰蜜糖先生,蝙蝠巧克力先生,松鼠椰蓉女士。
至于其他教授……
斯圖西用枕頭捂住腦袋,在床上掙紮起來。
想不到!暫時想不到了!
頂着一頭雞窩,斯圖西從床上跳了起來,她光着腳沖到桌前,将幾個角色形象擺到一起。
戴着黑色尖頂巫師帽的虎斑貓一臉嚴肅,旁邊是一隻戴着眼鏡的小巧貓頭鷹。
鳳凰留着一把大胡子,蝙蝠的嘴角向下。
胖胖的松鼠眼神清澈有愛。
第一版形象還有不到位的地方,斯圖西将草稿收起來,夾到了她經常帶着上課的筆記本裡。
之後上課時看着教授們,再修飾一下。
。
。。
精彩的魁地奇比賽,以拉文克勞的勝利告終。
新入隊的卡萊爾在赫奇帕奇隊的意料之外。
以擊球手的動作為中心的打法所有人都頭一次見,新奇又難以防備。
毫不誇張地說,整場比賽下來,雙方所有人都在忙着躲卡萊爾和她棍棒下的遊走球。
這給嬌小靈活的秋·張營造了足夠有利的環境。
“她簡直瘋了,幾乎整場比賽她都在瞄準球打?這是什麼邪門戰術?”
“很冒險的打法,大家都是預判球員的行動軌迹,她居然直接把球打飛,這種準頭她怎麼不當個追球手?”
“你有看到那個遊走球被打出去的球速嗎?我敢打賭,她肯定一拳能打死我。”
觀衆席全程驚歎揪心。
賽後,看台區。
同學們結伴排隊走下看台,讨論着比賽和接下來的斯萊特林對拉文克勞,以及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的情況。
卡萊爾的存在成了一個極具争議的分歧點,關于今年的魁地奇學院杯,大家各執一詞。
還留在看台上整理橫幅的斯圖西與奧黛麗,堅定地相信拉文克勞今年一定能赢。
看台上的人逐漸稀少,都在往外走的人流中忽然冒出一個逆行的人。
斯萊特林長袍,褐色微卷短發,帶着一副方框眼鏡,面龐偏瘦削,一副很斯文的樣子。
米克·萊傑裡斯,斯圖西記得這個人,斯萊特林三年級的學生。
她對這個人印象深刻,尤其是這一學年,他的每次出現,都能說出令人很難拒絕的理由,然後帶走奧黛麗。
她輸了好幾輪,她不敢相信,她真的要輸給這個可怕的,富有心機的情敵!
他肯定不是好人!她不喜歡這個人!
斯圖西立馬警惕起來:“奧黛麗現在沒空!”
她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一塊去吃飯,也好久沒有待在圖書館互相寫小紙條分享書裡搞笑或者奇怪的内容了!剛剛奧黛麗都答應她一會兒一塊去禮堂吃晚飯的!
“哦!好吧,抱歉。我是想說,斯内普教授賽前告訴我,今天比賽結束後可以去他那裡幫忙弄吐真劑,我想着,學習吐真劑的機會難得,所以……你要不要一起?”少年撓了撓頭,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心機男!真該死啊!
斯圖西盯着米克·萊傑裡斯,仿佛能看到他為難的表情下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雖然并沒有,這隻是她想象出來的。
她很了解奧黛麗,很顯然,他也很了解。
“吐真劑?今天?這的确……”奧黛麗若有所思。
她猶豫了。
斯圖西看着奧黛麗的猶豫,立馬知道了她的想法。
好朋友還是被人搶走的難過,讓她根本笑不出來,但她不能那麼自私地讓奧黛麗為難。
“好吧好吧!”斯圖西連忙主動開口,“晚上寝室見,别太晚,明天早晨的草藥課得早起。”
奧黛麗帶着歉意看着斯圖西。
“明天,明天一下課咱們就去禮堂吃小牛排,怎麼樣?”
“還有煙熏培根。”
。
奧黛麗走了…
今天有些冷,她沒戴着她的圍巾。一陣風吹過來,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斯圖西坐回到座位上,拉了拉身上的袍子,望着他們的背影。
橫幅被她随手放到了腳邊,還隐隐約約能看到上面的亮光。
今天卡萊爾是球隊的明星,球隊慣例會去禮堂慶祝。
佩内洛肯定跟珀西·韋斯萊在膩歪,赫敏哈利和羅恩天天忙的找不到人。
大家都很忙。
但是。
明明是她們兩個先約好的……
想到這,斯圖西開始刻意地深呼吸,平複起心頭湧上來的小委屈。
朋友當然還有朋友,這很正常!意外發生肯定是要選擇更想做的事啊!
斯圖西在心底呐喊了一句,連忙催眠自己,這很正常這很正常。。
人越走越少。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後,斯圖西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拿起腳邊卷到一半的橫幅,抖了抖。
有沒有什麼可以直接将布直接卷起來的魔咒?
布料劃過掌心,被卷起。粗糙的觸感摩擦地掌心微微發燙。
突然,斯圖西手下動作一頓。
橫幅被人拉住,她擡頭看過去,随後用力拽了拽。
“請,松開…”
她特意說了個請。
喬治·韋斯萊沒有松手,反而順勢拉起橫幅,在另一段卷了起來。
忽然多了個人幫忙,并沒有讓斯圖西覺得很好。
“這是你畫的?太酷了。”
“有很多地方線條都是歪的。”
斯圖西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挑着自己的問題。
被誇贊的小愉悅沖散了剛剛那點被抛下的難過。可她想要笑的嘴角卻沒能成功勾起,最後變成了抿嘴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