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是有什麼疑惑嗎?”
“……沒有。”
“你也在好奇現在的自己适合哪個學院?”
“我肯定還是适合拉文克勞。”
“哦!很聰明的判斷,那你為什麼選擇戴上我。”
“不為什麼,隻是感覺這樣很奇妙。”
“……”
斯圖西坐在座位上,頭頂的分院帽不再說話。
“您為什麼不說話了?您一直都是帽子嗎?”
隔了很久之後,帽子才悠悠吐出一串詞:“控制情緒和想法不是壞事,這是成長為一個可靠的成年巫師必須要做到的,但是,你沒必要一直這麼做。”
“…………”斯圖西樂呵呵的表情僵在臉上,“我沒有。”
“哦,是嗎?”帽子語氣輕快,“如果你别在腦海裡那麼擔憂和害怕,會更有說服力。”
斯圖西抓住帽頂,把分院帽摘了下來,表情跟剛剛哈利摘下帽子時差不了多少。
讨厭。
她将沒有任何反應的帽子放回了原位,去看哈利那邊的情況。
幾分鐘前,她就看到有一隻即将死去的鳳凰在嚎叫。
她知道魔法世界的鳳凰是可以浴火重生,但是當真正用自己的雙眼看到時,還是會感覺生命的奇妙。
鳳凰真的不會死去嗎?
那他們為什麼還是會如此稀少?
辦公室的門打開,斯圖西循着聲音,立馬看過去。
鄧布利多表情凝重,但在看到他們兩人時,又迅速轉換成一副慈祥老頭的神态。
“教授,你的鳥我沒辦法……”哈利的語氣有些焦急。
“哦,你說福克斯啊。他也差不多到時候了。”鄧布利多露出微笑。
斯圖西看到灰燼中的小雛鳥:“他是一隻真正的鳳凰。”
“是的,鳳凰到了将死之時,就會自焚,然後從灰燼裡再生。”
斯圖西的眼睛一直注視着在灰燼裡爬動着試圖站起來的小雛鳥。
小小的福克斯晃動了幾下,再次跌倒在灰燼裡,皺巴巴的身上沒有羽毛,沾滿了黑色的灰。
他滾動着叫了兩聲,聲音細小。
新生命的脆弱感。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海格沖了進來。
“不是哈利!鄧布利多教授!我在此之前還在跟他說話來着。”海格有些急,他的手裡還拿着一隻死公雞,散發着難聞的味道。
他跟鄧布利多解釋着,手偶爾揮動,雞毛掉了一地。
斯圖西默不作聲退了幾步,防止死掉的公雞身上有什麼東西沾到她。
辦公室裡鋪了一張漂亮的波西米亞風格地毯,毛茸茸的,但是此時,它上面濺上了幾滴紅色的血迹,以及灰撲撲的雞毛。
她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麼,隻是看着髒兮兮的地毯,心裡想着清理一新的咒語手勢和發音。
直到海格退出了辦公室,門被關上,發出聲響,她才擡起頭,看向鄧布利多。
“也不是我,先生。”
“當然不是你。”鄧布利多表情再次凝重,就像斯圖西看到他剛剛走進來時一樣,“但我想找你們談談。主要是你,哈利。”
身旁的哈利忽然變得緊張,斯圖西能感覺到身側明顯加重的呼吸。
她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哈利。
他知道很多,起碼肯定比她知道的多。
“我必須問問你,哈利,你有沒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鄧布利多溫和的開口,“任何事情。”
哈利搖頭否認,但語氣稍有停頓:“沒有,先生。”
斯圖西确定了自己猜測,她當然能聽出哈利在撒謊,語氣不夠堅定,并且帶有猶豫,最後還吸了口氣,就像是要說什麼但是止住了。
他肯定是知道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可他為什麼不說?
斯圖西沒再觀察下去,鄧布利多将視線投向了她。
不用提問,斯圖西心領神會,主動開口。
“如果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開啟密室,會不會跟語言有關?比如蛇語,或者其他魔法生物的語言,這的确很符合斯萊特林先生的形象和神秘感。哦,我不是在說哈利,我是說……”斯圖西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想到了她剛剛借的書。
她将書舉到胸前:“如果是一個有系統的語言,要學可能并不困難。所以……用繼承人的噱頭,會不會是一種恐吓?我實在想不到會有個人真的是繼承人。”
“如果是恐吓,會不會是對方現在有很多困難,所以隻能先讓人恐懼?”
良久,辦公室裡沒人說話,斯圖西忽然有些忐忑不安,她又仔細回顧了一圈剛剛說的話。
她扯了扯嘴角,補充起來:“emmm……石化這種事第一反應肯定是麻瓜傳說裡的美杜莎,但奧黛麗說美杜莎的故事是假的,魔法世界也沒有戈爾工三姐妹。被石化的人眼睛都微微向上瞥,所以,我猜那個魔法生物肯定不小。并且肯定不是人類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