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看着周幸,想從她臉上看到一點挫敗。
可是藍皦玉,她将我的臉扭正,加深了這個吻。
周幸最後如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被藍皦玉親的腿軟了,她太會親了。
藍皦玉的妝花了,嘴唇也破了,坐在休息室裡看着化妝師有些頭疼地在給她補妝,我得意地笑了、
周幸還在,她跟過來了,站在一邊看着我們,像一個幽靈。
我擡頭看向周幸,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她也擡起了頭。
我挑挑眉,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臉上全是得意挑釁,大概是小人得志吧,反正我不是什麼好人。
可她依舊沒什麼反應,就那麼定定地盯着我。
她的眼睛不大,尤其是這麼盯着一個人時,總是下意識地微眯起來,這就顯得她整個人身上都帶着一股陰鹜的氣息。
像是藏在洞裡的毒蛇,想要吞象入腹。
我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于是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藍皦玉。
她看到了周幸,警告我:“别惹她。”
我點頭,通常情況下,我是不會主動惹事的,我怕麻煩。
可是周幸并不這麼想,她最喜歡麻煩了。
藍皦玉剛剛離開,她就過來了,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不想理她,剛準備起身離開,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掙了兩下,重新坐好,沒有說話,她手勁怎麼也這麼大?
周幸給我遞過來一瓶水,我疑惑地看着她,沒有接,不免懷疑,周幸這是連裝都不準備裝了,真準備把我毒死?
周幸笑了一聲,低聲說:“不是說我買的果茶不好喝?劇組發的水,這個好喝。”
我還是沒有接,“是藍皦玉……”
“你以為我不知道呢?藍皦玉可都喝完了,她不喜歡浪費,喝了一口就沒動的人是你,讨厭我還是讨厭果茶?”
這還用問嗎?我看着她,依舊沒有說話。
周幸聳聳肩,兀自擰開了水瓶蓋,“好吧,跟你說,我不喜歡藍皦玉了。”
?
這是什麼進展。
那瓶被開了蓋的水被硬塞進了我的手中,推脫的過程中還灑出來幾滴在我的手上,我皺了眉,一聲不吭地看着她。
遊戲場裡長大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注意到這些小細節呢,她繼續說着:“我覺得,你挺野啊。”
我面無表情地将水放在桌上,低頭拿紙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藍皦玉也這麼說,我床上更野,你想不想試試?”
“當然。”
我冷笑,站了起來,濕了的紙巾被我扔進了垃圾桶,我拿起那瓶幾乎是滿着的水,砰的一聲砸在了周幸頭上。
礦泉水瓶的威力并不如玻璃杯大,可耐不住裡面全是水,重量還是不小的。
炸開的水全部落在了我們兩個人身上,我們的位置也不算偏,突然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看不過來。
我拿着被砸扁的礦泉水瓶,看了眼一邊閉着眼睛的周幸,擡腿就要走,卻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了回來。
整個人撞在了沙發上,撞得我頭暈眼花,我卻還是能從一片眩暈中看到周幸的身影。
從小嬌生慣養的富貴小姐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可巧了,我才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
眼前花了一片,周幸似乎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卻還是憑着本能推開了她。
我站了起來,緩了一下才看清現場的情況。
我們兩個都濕透了,周幸雙眼發紅,眼神兇狠,好像要将我殺了一樣。
周幸是大老闆,沒有人敢讓她受一點委屈,我們這邊剛有一點動靜,就立馬有人去通知了導演,可是導演沒來,來的是藍皦玉。
她看到我們的樣子,先是愣了一下,才快步走了過來,将自己身上的披肩脫了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我今天隻穿着一件普通的白T,這一濕,衣服裡面的光景看得清清楚。
當然,周幸也不好過,夏天的衣服能有多厚,可是藍皦玉就是為我披上了披肩,沒有管她。
想到這,我揚眉對着周幸笑了一下。
沈令妤也過來了,看到我們這個樣子,歎了口氣。
“發生了什麼?”她問。
我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周幸,我隻是看着藍皦玉,藍皦玉的臉上竟是沒有一點别的情緒。
周幸也沒有說話,餘光瞥見沈令妤扒拉了一下周幸,“說啊,怎麼了?”
周幸依舊沒有說話,她在看着我,我感受得到。
輸人不輸陣,于是我擡頭看了回去,可下一秒我就被藍皦玉撥正了臉。
她也在看着我,微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