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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收網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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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當家試圖重新聚集沖散的手下,收效甚微。

雲橫親兵之後還有兩千多人,他們穿着勉強統一的服裝,面頰凹陷、顴骨高聳,眼中閃着精光。這幾乎是秦尹手下最精銳的隊伍,他們的刀劍都曾沾血。

在雲橫行動的同時,他們變換陣形,向兩邊包抄。于是從雲橫槍下撿回一條命的山匪正正撞上秦尹軍的刀口,而頭頂還有随時可能奪命的石頭和箭矢。

眼見戰局即将落定,卻又殺出烏泱泱一大群人,正是被劉大眼派來的那三千幫手。

他們先看到穿着樸素的,再看到穿着流裡流氣的,心中得意,覺得是敵人被夾在自己兩撥人之間了,打算來個包餃子,氣勢極盛。

一時情勢急轉,雲橫等人數量處于劣勢又腹背受敵。

雲橫拉過一親兵,讓他即刻上樓傳信開城門。

剛把人往牆邊一推,城門打開了。

三當家見狀趕緊開溜,雲橫緊随其後,更後面不清楚情況一頓亂打的劉大眼手下連忙追上。

即将通過城門時,雲橫擡眼上看,正見秦尹指尖箭頭直指自己方向。

馬身一躍,身後山匪血液噴濺到他後背。

……

出了城門,三當家往山寨方向狂奔。

而另外三千人總算看清形勢,認出敵方為首的是曾經打得他們小半年不敢下山的雲橫。他們竟在追着老虎跑!

經過缜密推演發現數量上也不占據絕對優勢,他們幹脆一咬牙,扔下身陷囹圄的老大,也四處逃開。

這才是真正的一盤散沙。

雲橫沒有馬上回城。

土匪窩裡的老虎抓了,三當家那隻滑不溜秋的泥鳅還是可能生出事端。若山上真的還有平民,三當家逃上山後那些常規的圍山法子便不好施展。

坦白說,雲橫之前對轄區内百姓不錯,可戰時放棄一村、一鎮乃至一城以博取更大勝利的事情對他而言也很正常。

但這次他突然不能接受山上的人被舍棄的結局。

可能是因為謝宴和秦尹在說到保全他們時的語氣過于理所當然。可能是因為過去兩年他确實心中有悔。

這種悔恨的滋味,讓那人的話像一根埋進他血肉裡的針,時時刺痛。也讓他在謝宴來時,幾乎是抱着自毀的心情站到廖陽對面。

雲橫停下,看着身後一張張沉毅的面孔:“親兵随我來,其他人回城。”

……

城内劉大眼剩餘的兩千左右手下,在秦尹的攻勢下死傷大半,剩下的做鳥獸散逃到城門下,又被亂箭射死。

秦尹聽說了雲橫追擊的事,思索片刻派人去增援。

到了次日清晨,城中有了久違的安定,對此最高興的恐怕是總算被記起的張素。

張大人自稱餓了三天三夜,來的路上已經喝了三壺水兼吃空兩個幹糧袋,此時還蹲在廖陽家廚房不肯出來,一邊生啃蘿蔔,一邊盯着竈上小半鍋還沒熟的稀飯眼冒綠光。

“......”謝宴悄聲問秦尹,“真一點沒給啊。”

秦尹難得不自在,這幾天就顧着打來打去,确實把人給忘了。

等到張素端着用來溜縫的稀飯踱步到正廳,恰好趕上雲橫一身血回來。

張素以前和雲橫不對付,現下剛大難不死,又吃飽喝足,心情分外明媚,擡手想給老仇人打個招呼,卻見對方扔下手裡提着的黑色布包,一顆還在淌血的人頭從包裡滾出來......

“嘔。”張素趴牆角把剛塞進去的全吐了。

謝宴被人頭刺激得偏開臉,又看到張素嘔得死去活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宴閉眼:“不是針對誰,但真的有些惡心了。”

餘棠提上兩個桶,一個裝水,一個裝馬賽克,把現場打掃幹淨,謝宴和張素臉上血色才恢複些。

張素努力重拾形象,正襟危坐,人五人六地轉移話題:“廖陽倒了,土匪跑了,之後什麼打算啊?”

謝宴:“要做的很多。首先是解決百姓的吃飯問題,赈濟糧運來還需七日左右,各地倉庫裡全部餘糧和秦尹采購的糧食都用上也不夠,得去最近的河東、巴蜀借糧。

“再是各地須重新上報受災情況,拟定受災等級,用于後續赈災。

“還有押送廖陽等人進京論罪、軍隊到了以後鏟清遊匪,但這些倒是成了沒那麼着急的。”

張素邊聽邊捋着山羊胡點頭:“聽着是這麼回事。”

他對謝宴改觀不少,又問:“你是賀既的人?”

謝宴從容道:“今年三月殿試後聖上就命我來此,尚無機會拜見賀、陸兩位大人。”

張素跳起來,繞着謝宴打量兩圈,而後站定。

他給謝宴使眼色,往雲橫的方向努嘴:“不錯,兩個都不沾,比某些兩邊都要沾的好。”

雲橫靠在椅子上不理張素,随便側眼,卻和小風對上。兩人視線交彙,又各自若無其事地移開。

謝宴聽了張素的話,心中掀起浪來,但也是輕描淡寫撫平,并未就此多說,反而問起張素這個現在秦地最高行政官的計劃。

“我要幹的是真正的大事,修水利!”張素說完捧着茶盞,從升騰的熱氣裡看衆人神情。

堂中各人都是淡淡的,隻有一個謝宴捧場:“哇,确實沒想到張大人有這樣的宏大志向。”

張素把茶盞重重放下,看來謝宴這個場子也沒捧到他心坎上。

“小子懂什麼!前朝在秦地曾修一渠道,連接兩水,綿延三百餘裡,旱時可灌田,汛期又可引洪,水中攜帶的泥沙更有肥田之效。

“前朝覆滅後,我朝高祖依龍脈遷都,秦地人少了,渠道常年失修,漸漸荒廢。之前朝裡争來争去也說要修,到底沒修......”

說到這裡張素連忙噤聲,不敢看衆人,假模假樣咳嗽兩聲又往廚房鑽。

後面幾天,事情有條不紊進行。

謝宴看了張素的治水筆記,這抓政務一塌糊塗、脾氣古怪的老官油子竟還真是個水利能手,果然上帝給人關了一扇門就會再開一扇窗。

皇帝最在意的廖陽和劉大眼也活得好好的。開始兩人大抵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嚷嚷不餓,讓小風卸了下巴,分别灌了兩碗辣椒泥巴水,就也不挑食了。

朝廷的兵比預計晚了一天多點。一萬輕騎加上雲橫手底下三四百精兵,把剩下的土匪從西邊趕到東邊。最後在和河東交界的地方把匪患消滅,位置差不多就在謝宴和小風進秦地的那條路邊上。

有些特别的是,把騎兵帶過來的竟然是袁欽。

袁欽身穿白甲,騎着赤色寶馬,背挺得比在宮裡時直,看着滿腿泥的謝宴,笑着說:“謝大人真是愛民如子,還要來親自挑河泥。”

“閑着也是閑着,給自己掙碗粥喝。”謝宴說。

修河渠是絕對的大工程,預計至少兩年工期,所需耗費人力物力頗多。田地幹枯,災民們種不了糧食,官府幹脆把他們組織起來以工代赈。

談話間謝宴挽起的袖子落下,他豎起胳膊喊小風幫忙。

小風原先在不遠處帶一群小孩玩,聽了他喊聲走過來。

袁欽目光和小風相接,微笑低頭,而後打馬離去。

次日,謝宴一行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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