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逼仄的通道，黃土簌簌撲落。

這不是被綁架時，那群綁匪挖的通道嗎？

“你早就知道他們的來曆了！”林右對着老松的背影說到。

老松平淡回答：“知道啊。”

“你知道你不告訴我？”林右沉默了片刻，“你是故意找上門去的吧。”

老松笑道：“被發現了，這群人拿着好東西不幹人事，不如便宜我。”

“你說的是無縫金屬嗎？”林右沒有在書裡見過這種金屬記載，當然也有可能是她還沒看到這部分。

“喲，都學到這裡了！”老松一個縱步，跨過一攤積水。

“沒錯，不過他們的好東西可不止是這點。”老松一個轉角就消失不見。

林右快速跟上，老松在通道盡頭的卷簾門處等着她。

“跟上。”

老松話音剛落，手上的設備像是受到了什麼控制，一個勁的抖動。

二人靜靜的等着，直到設備停止震動後，眼前的卷簾門緩緩打開了。

林右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比三層空間還要高的頂上遍布許多常人腰杆粗的金屬纜繩，這些纜繩大都是攔腰截斷，斷口在空中直愣愣地監視每一個從它底下經過的人。

少數沒有截斷的，順勢倒在地面上，将還算寬敞的通道霸占，行人要是不小心碰到裸露在外的皮膚，一碰就見血。

經過有些破敗的入口，二人來到更加混亂的街區。

霓虹遍布的街道兩旁，雖然雜亂，但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林右忍不住看向頭頂，閃爍的燈光之中，上面是黑洞洞一片，可林右總覺得上面有個大東西，仿佛時刻準備砸下來，讓人提心吊膽。

老松進了一個店鋪後不久就出來了，可惜他們不讓面生的林右進去，她隻能在外頭瞎看。

“那家是幹什麼的？”林右指着街尾一家沒那麼刺眼的店鋪說到。

“嘁，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老松很少有這種鄙視的神态。

“就是這？”

“就這。”

二人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對話，心照不宣的表明了這家看似不起眼的店鋪秘密。

“看着跟家眼睛店似的，沒想到還幹綁架的事。”林右在心裡默念。

走過一個亮着壁燈的水泥通道，二人來到一個人聲鼎沸的廣場。

“猜寶、鬥獸、競技場，想去哪玩！”老松仿佛回家一樣輕松。

被周遭的氣氛帶動，林右也莫名興奮。

“來都來了，都去看看！”

二人來到一個十分原始的攤前，地上擺着一排石頭，店主在那吆喝：“各類寶石應有盡有，即猜即開，猜中立得！”

這一原始的叫賣方式還真對林右的胃口。

主星規定不允許商家在公衆場合叫賣制造噪音，連街頭廣告的聲音也控制在45分貝，耳朵不好的人，基本就看個畫面，哪有這裡熱鬧。

“你想玩這個？”老松從口袋裡摸出面值一千的星币給老闆。

“這麼貴！我玩不起啊。”玩一次就是林右半個月的工資，她有點心顫。

“債多了不愁，先欠我。”老松一副慷慨的樣子，别人還以為她要請客呢。

林右遠遠地看了看地上的石頭，不隻是有石頭，還有土塊，就像礦區那種。

林右立馬明白這裡面有什麼了——是晶核！

可晶核不是用機器能檢測出來嗎？

“所以一定有東西。”老松悄悄地耳語。

明白了，攤主要保證出寶率，而客人都賭寶會出在自己身上，一千換幾萬，總有那麼幾個幸運兒。

這不就跟買彩票似的？

那幾個中了的不會是“主任”吧。

林右将信将疑指了一個土塊，這裡頭有一個雞蛋大小的晶核，市價不清楚，但估計夠她沖個十來點能量吧。

老闆拿着林右選中的土塊又掂又拍後放到一旁，轉身笑呵呵地招呼衆人來圍觀猜寶。

林右一直盯着那個土塊，她們在線外頭，不允許進去，但放的也未免太遠了點。

老闆看人聚集的差不多了，回頭将土塊拿到手裡給大家展示，土塊被他抛來抛去土塊直掉。

林右感覺不對，讓老闆走近了些。

果然，這個土塊裡頭沒有晶核，被調包了！

“這塊不是我選的那個，你拿錯了。”林右對着老闆說到。

老闆眉頭一皺：“這就是你選的，黃土塊嘛，我這攤子裡每個顔色的土塊石塊都是顔色各異的。”

衆人聽到老闆被質疑了，開始起哄。

“老闆肯定做手腳了，怪不得我從來沒中過！”

“做買賣的輸不起，沒看頭！”

“奸商！”

“奸商！”

“奸商！”

林右看氣氛熱烈，恐怕老闆逼急了，忙說自己覺得地上那塊更加有眼緣，反正也沒有打開，換一個也是一樣的嘛。

老闆沒辦法，今天碰到能人了，隻能照台階下。

又是一陣喝彩聲，開出了一個C級晶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