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人還沒下來,鐘鶴上樓換了身衣服。
咚咚。
許多珠剛費力的把壓縮的衣服塞進行李箱,頭上起了層薄汗。
“哥,你下班了。”
“嗯,下樓吃飯。”鐘鶴換了身米白針織毛衣,今天頭發沒打摩絲,乖順的下垂,面龐溫和,雙手插兜,儒雅中帶着一絲不羁。
“等一下,我還有一點沒弄好。”
“吃完飯再弄。”
“那也行。”許多珠就是這樣,不拒絕容易接受。
今天阿巧炒了爆辣鱿魚、白灼羅氏蝦、南瓜餅……都是許多珠愛吃的。
不用看都知道不是這鐘鶴常吃的菜色,下午臨時換的菜單,給即将“遠行”得某人最後的慰問。
鐘鶴帶着手套給許多珠剝蝦,羅氏蝦的蝦仁很脆很甜是許多珠的最愛。
要防止着人吃太多,很好的控制量。鐘鶴把蝦碟子拽到自己跟前,讓許多珠失去沾手的機會。
許多珠被投喂滿足的要命,餐桌下的腳翹動着。
“哥你真好,我喜歡你。”少女的語氣透露出天真。
鐘鶴被說的一愣,耳尖薄紅,眼睛盯着手裡的蝦不知道往哪裡放。
“你有對别的人說過?男的?”
“沒有,我為什麼要對别人說這個。”,許多珠沒聽出她哥的語氣。
鐘鶴端起湯碗擋住自己的視線。
晚飯後許多珠上樓繼續收拾東西,鐘鶴洗漱完拎着袋子到許多珠的房間。
少女赤着腳給他開門,轉眼間消失。
許多珠窩在陽台的小窩裡讀書。
“穿襪子。”
許多珠縮了縮腳,墊在自己的腿下,“不冷。”
鐘鶴一言不發的放下禮物去衣帽間給人翻了雙襪子,許多珠的襪子分為兩大類,一類可愛的動物頭像,一類就是純色的上的了台面的。
鐘鶴随手抽了雙粉兔子的。
“腳擡起來。”
許多珠沒有異議,眼睛看着書把腳從腿底下抽出來,羊脂般的腳上被擠壓了幾道紅痕。
“懶。”
許多珠不出聲。
鐘鶴捧着腳給人套上,心裡滿是無奈,套完蹲在許多珠對面,拿過一旁的禮物袋子。
拆開包裝,是一條粉鑽項鍊。
鍊子很細,純淨度極高的主石被切割成了心形,不是那種垂墜感很重的很小巧輕盈。
鐘鶴把鍊子挂在中指上握在手心裡,把手伸到許多珠的視線之内,松開手掌,鍊條閃動。
少女的眼神終于肯從“黃金屋”裡出來,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
紅唇輕啟,“送我的?”
“不然呢。”
許多珠把厚重的書本攤在腿面上,撫上鑽石。
“好看,怎麼送我這個。”
“鑽托裡面有定位。”
“……什麼?”
許多珠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怎麼這人說話就這麼讓人聽不懂呢?
“鑽托後面我讓人加了定位,你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至少這段時間要戴着。”,鐘鶴面不改色的說着蹲大牢的事。
“哥,你太誇張了。”
“我沒誇張。”
鐘鶴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鑽石是去年就選好的,本來是你的聖誕禮物,臨時讓人加步驟,晚了一點,抱歉。”
許多珠被他說的不好意思。
“沒事的。”
鐘鶴解釋,“項鍊比較隐蔽,我也不會每天都看,隻是做個保障。”
“可是。”
“要不要我幫你戴?”
許多珠不言語,拿着項鍊的手心灼熱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