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感覺有點不對。”許多珠覺得有點奇怪,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戴上對你有影響嗎?”
“好像沒有。”許多珠想了一下自己每天兩點一線,不是學校就是家,行程單調乏味,好像是沒所謂。
鐘鶴再下一劑猛藥,“那戴上讓家人更安心不好嗎?”
許多珠懵懵點頭,“好。”
鐘鶴三兩句把許多珠說的啞口無言,手指解開鍊扣,單膝跪地向前給人戴上。
許多珠配合的傾身,大圓領奶黃色毛衣下露出一片陰影,起初鐘鶴專心緻志的給人扣鍊子,在側身回來時眼神無意間喵到。
186的大男人蹲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足無措起來。
粉紅的鑽石懸在潔白細頸之間,鎖骨上的銀鍊子像流水一樣生動,那顆愛心随着許多珠的呼吸不斷的起伏,展現切割的完美的線條。
鐘鶴嗓子發緊,鼻息急促,像是有人捏住了他的脖子,“洗澡也不用摘,芯片防水。”
“嗯,知道了。”
許多珠站起來走到卧室一角,全身鏡裡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隻有心口墜着的項鍊區别了昨日和現在。
鐘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許多珠的身後,給許多珠充當了背景闆,一個豐神俊朗一個自然純真。
沒由來的許多珠來了一句,“我想剪個劉海。”
“為什麼。”
“我不知道就是有點想剪。”
許多珠放下捏着鑽石的手突然有點悲傷,“哥,我感覺還沒走就有點想家了。”
淡眉撇成八字,一轉身腦袋對着鐘鶴的胸口撞去,“我現在有點傷心。”,許多珠在描述自己的心情。
一隻即将離巢的鳥。
頭頂在緊實彈軟的胸肌上,脖子上的鑽石因為引力向下,在許多珠視線裡晃蕩。她忽然間有點慶幸,項鍊像是一把靈魂的鎖,把她的飄蕩鎖在了家裡,□□出走,靈魂安處。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許多珠有皮膚饑渴症。
醫學上定義皮膚饑渴症,是指個體對身體接觸的強烈渴求。
患者對觸摸有強烈需求,或相反地,對身體接觸産生回避和不适,有時伴随孤獨感、焦慮或抑郁情緒。【1】
而許多珠屬于前者
這件事是一個秘密隻有鐘鶴知道,他輕輕拍許多珠的後背,捏着細頸讓人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許多珠心慌,她也沒想到自己的“鄉愁”發作的這麼突然。
牆一樣的胸口讓人安心,男人身上飄散着若有似無的洗滌劑的清香,許多珠雙臂環上鐘鶴的腰腹。
鐘鶴摸了摸許多珠的黑發,手也自然的摟住她,站了很久。
“要不要抱?”
這是兩個人的潛台詞。
許多珠埋臉在鐘鶴的心口,悶悶的發出一聲,“要。”
鐘鶴手掌摸到許多珠身側,大掌鉗住柔軟的腰肢,大臂發力,把人生生舉起來,許多珠腳離地,懸空,肚子被他勒的盛疼。
“夾好。”
許多珠雙腿盤上鐘鶴的腰側,手順勢摟住鐘鶴的脖子,臉埋在鐘鶴的肩膀。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鐘鶴的肩頭,鐘鶴手托着許多珠往上颠了颠。抱着人緩步走到陽台的小窩,陽台被落地窗覆蓋,透不進一絲冷風,頤海園挑高高,二樓的視野可以俯瞰花園和甯靜的馬路。
鐘鶴抱着人坐下讓許多珠面對面抱在自己的懷裡。
冬夜裡兩具身體依偎着。
身上的人像隻不安分的貓咪,左蹭蹭右蹭蹭,發絲搔過鐘鶴的臉頰,癢癢的。
溫熱的青草香纏繞着。
“哥,我想剪劉海。”許多珠的情緒不高,聲音像堵在鼻腔裡。
“好。”
“你給我剪。”
“我剪的不好。”
“你剪。”
“好。”
沉默,時間流逝。
許多珠在安靜尋覓,拿臉去蹭鐘鶴的臉。工作了一天的臉上冒出淺短的胡渣,許多珠碰了釘,再不去蹭那裡,把脖子揚的高高的,去貼上半部分。
單面可視的玻璃窗,映出兩人的畫面。
如同兩隻交頸的天鵝。
鐘鶴的手緊緊的摟着許多珠,把人嵌在自己的懷裡,十來分鐘久到鐘鶴以為懷裡的人都睡着了。
許多珠突然起身,少女的眼眶發紅,雙手捧着鐘鶴的臉仔細端詳。
從眉心掃到嘴唇。
鐘鶴心跳加速,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許多珠沒有發表什麼言論,扶着鐘鶴的肩膀起身。
鐘坐在原地,腦子放空。
許多珠充滿電,起身去書桌抽屜裡拿出一把裁紙刀,“哥。”
鐘鶴還在呼吸。
“哥。”
“嗯。”鐘鶴從窩裡起來。
“你想剪成什麼樣的,有沒有照片參考一下。”
“我找一下。”
許多珠翻出手機,查了查小紅書,翻到一張裴秀智的劇照。
“這個。”
鐘鶴幾乎是下意識挑眉,“難度系數很高。”
許多珠收回手機想要再找。
“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