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江恩桓住在了莊靜函的屋子裡。
兩個人相安無事地躺在床榻上。
江恩桓的心情一直有些平複不下來。
莊靜函就一直用手拍着他的後背,兩個人面對面躺着,他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一陣,江恩桓在莊靜函的安撫中沉沉睡去。
莊靜函看着江恩桓沉靜地睡顔也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江恩桓比他想的還要敏感。
雖然今天起誓是他臨時起意的行為,但他并不後悔,他确實是發自内心的覺得他想這麼做。
而且他也明白,這麼做一定可以安撫到江恩桓。
既然如此他就做了。
不曾後悔,甚至慶幸江恩桓可以因此掃去深藏在心底的陰霾。
折騰了一天的莊靜函也累了,他息了燈,躺在了已經睡熟了的江恩桓身邊,心中也是有種淡淡的幸福和滿足感。
如此這樣,就好。
江恩桓這一覺睡的很沉,其實已是元嬰境後期的他幾個月不睡覺也沒關系。
但那天晚上,他确實睡得又香又沉,因為安心。
那個心魔誓确實讓他原本因情感而忐忑,因不明的未來而惶恐的心,徹底的安穩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
但他不後悔。
莊靜函看着一覺起來,就呆頭呆腦,心情起伏個不停的江恩桓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
終究還是年紀小,心情起伏的快,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笑着伸手遞過去了一塊溫毛巾,語氣和緩地說道:“擦擦臉,今天我們得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全體去秘境探索的人員集結出發。時間有些緊,要做的事情很多。”
江恩桓沒有接毛巾,隻是一臉執拗的看着莊靜函。
莊靜函被看的想笑:“又怎麼了?忘記我是誰了?”
“沒有,就是……不知道你後沒後悔。”江恩桓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小到聽不見。
莊靜函聞言哭笑不得的說道:“起床吧!今天得收拾行李。你再不起床我就後悔了。”
江恩桓翻身下床。然後一把抱住了莊靜函:“不許後悔……我起來了!”
兩人對視,也是齊齊的笑出聲。
收拾行李是個麻煩事,因為他們不僅要帶足夠的衣服,出門露宿的裝備,還要帶很多丹藥,和急救巴紮必須品。
雖然他們都有儲物空間。
但也不能一股腦的堆在一起。到時候找都找不到。
莊靜函是個很有條理的人,他幫着兩人收拾好了行李。
江恩桓幫忙打下手。他今天的心情很好。看着就像莊靜函上輩子鄰居家養的大金毛——溫柔乖順會笑,笑起來還挺甜。
收拾好要帶的東西,花了兩個人大半天的時間。
收拾的莊靜函出了一身汗,收拾好所有東西之後,他看着桌子上擺着的那個花五萬上品靈石買回來的小煉丹爐。也是不由得一笑。
也好,帶着走吧。花了那麼多錢。就當是買了個好心情。
莊靜函如此想着,伸手把那個挂墜一樣的煉丹爐綁在了腰間——挺好一裝飾品,就是有點貴。
大概是因為此次出行的人比較多,落央閣派了一艘極大的飛艇。
這飛艇造的很氣派,又高又大,看起來就像是莊靜函上輩子見過的大型遊輪。
至于飛艇上房間的分配,也是盡量遵循了實力為尊前提下的公平公正。
凝神期的五名領隊修士住最上層,20名小隊隊長住中層。
其他人按修為排序,住中下層。
雖然從理論上看,劃分的挺好,挺規整。
但實際上,像是江恩桓莊靜函,廖沉星劉餘千,這種不想或不能分開的雙人或多人組合也不少。
所以上了飛艇後,很多人也沒回宗門給安排的房間休息。
而是在飛艇上亂串着找人。
江恩桓是第二批上飛艇的人。他一上去就動地方,站在飛艇的玄梯旁,等着莊靜函。
他的面容英俊,看起來又很年輕,一看就是天縱奇才類型的修士。
不少後上來的修士路過他身邊時,都或多或少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