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函的語焉不詳,讓江恩桓的心中的妒火升騰。
他把人又抱緊了一些,讓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不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
“這麼快就和他有我都不知道的小秘密了,還對他笑得那麼開心?”江恩桓說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好啦,不要這麼激動,以後我注意好不好?”莊靜函不由自主地開口哄勸道。
江恩桓聞言沒有吱聲,隻是沉默地抱着他懷裡的人。
莊靜函就這樣安靜地給他抱着。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莊靜函才語氣輕緩地說道:“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回去我給你溫些熱奶,忙了一天也很累了。”
江恩桓這才緩緩地松開他。
但眼神中沒有褪去的偏執,依然恍惚可見。
莊靜函隐隐感覺他們兩人的關系不知哪裡有些失控了。
但一直以來他都願意包容江恩桓多一點,所以他也并沒太把這件事放到心上,因為他縱容的态度,他刻意忽略了心中湧起的複雜的感覺。
江恩桓似乎也知道他的情感剛才有些失控。所以在放開莊靜函後,很乖覺地退開了一些。
微微低下了頭,掩下了眼中還未褪去的失控情緒,嗓音平穩地說道:“剛才失态了,抱歉。”
莊靜函看着恢複到了“原樣”的江恩桓,心緒也是一輕,他伸手摸了摸江恩桓披散在肩側的頭發:“沒事,瞎想什麼,走吧,我們回去。”
回到了他們的住所,莊靜函煮了一些熱奶拿出了之前做的甜點。
莊靜函自步入金丹期後,就可以辟谷。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所以他也沒什麼時間吃東西。
長時間的不吃東西,讓他對着那些甜品也是沒什麼胃口。
他隻喝了一點甜奶。
江恩桓也隻是每樣吃了一點點,就不動了。
此刻燈下的美人眸色溫柔的看着他,江恩桓原本的妒意也在緩緩地沉向心底——哪怕那個人的能力讓莊靜函側目又能怎麼樣呢?
他不也還是接觸不到平日裡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莊靜函。
不知為什麼想到今天莊靜函和那個人相視淺笑的畫面,江恩桓感覺自己已經平靜下來的妒氣又有擡頭的意思。
“想什麼這麼不開心?”莊靜函似是察覺了到江恩桓情緒的改變,也是聲音柔和地開口詢問道。
此刻他離江恩桓的距離很近,兩個人甚至能聽得清對方的呼吸聲。
“我想像今天下午那樣抱抱你可以麼?”江恩桓聽見自己語氣平靜地說道:“今天确實太累了,讓我的情緒有些失控……對不起。”
莊靜函聽見江恩桓的道歉,心中也是一暖。小孩子有情緒波動很正常。能意識到問題就好了。
如此想着的他,心無雜念的伸手環抱住了江恩桓。
江恩桓感受着那人的貼近,嗅着着那人身上的馨香,嘴唇貼着那人的脖頸處細嫩的皮膚。
也是忍不住在心中笑了,這人對他竟然如此不設防麼?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情很是愉悅——既然如此,那可就沒機會離開了。
江恩桓克制着心中喧嚣地叫着要得到更多的野獸。
主動笑着放開了莊靜函。
“有你的安慰,我心情好多了。”
昏黃的燈光将莊靜函的臉龐映照出了溫柔的輪廓。
他笑着道:“你能恢複平靜就好,少喝點奶,你好久沒吃東西了,吃得多了容易滞食。”
江恩桓看着這樣溫柔關心着自己的美人,心中的獸也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不急,現在還不是收網的時候。
江恩桓想到這裡,笑着掩下了心中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欲念。
一夜無事。
第二天傍晚,景屹峰迎來了兩位特殊的客人。
莊靜函看着坐在可以懸空漂浮輪椅上的廖沉星,和保護神一樣站在他身邊的劉餘千。
也是一時有些猜不透他們這個時候過來的目的。
“我是來謝謝你們願意帶着我和弟弟去秘境,秘境裡的那個東西對我們真的很重要。作為答謝,我必将竭盡所能幫助你們并保護你們在秘境中的安全。”劉餘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算不上沉穩。
莊靜函有了上一次江恩桓“發癫”的預警,也是有意站在了江恩桓的斜後方,站到了離對面兩人都有些距離的位置。
江恩桓此刻倒是沒有發癫的意思,表現的很有禮數:“哪裡,用不上如此客氣,我們以後都是隊友,互相幫助就可以了。”
劉餘千聽着這話,竟然給江恩桓行了一個大禮:“謝謝江道友的體慰,劉某人感激不盡。”
江恩桓見狀也是伸手扶起了劉餘千,笑着道:“劉師兄這麼說就見外了,我們都是同一個宗門的弟子,用不着如此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