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函沒想到,那兩個人特意趕過來就是專程為了過來表達謝意。
然後廖沉星還送給了他一個做工精緻的镂空小盒子。小盒子旁邊帶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三個字,拘魂匣。
這個東西在須彌界屬于半個違禁品,也難為他能搞到。
不過想到這個小盒子的作用,莊靜函也是有些抵觸,他隻是想搞清楚安然身上的秘密,并不想拘他的魂。
廖沉星沉眸看着他把東西遞給莊靜函時,他身旁面無表情的江恩桓。
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江閣主夫夫倒是打了一個好算盤,讓能改變他們兒子命格的人近距離接觸江恩桓。
這樣的确可以最大限度上改變江恩桓命中帶的死劫。
但這也為這個命裡沒有姻緣的江少主牽了一道紅線。
這個莊靜函聽說特别有煉丹天賦,人也乖巧又聽話——今天除了接東西,整個人都躲在江恩桓身後。
倒是什麼好事都讓他們江家占去了。
要是自己家不出事,想來也是須彌界的中流世家了吧?
廖沉星想到這裡,按着輪椅的手也是不由的用力。他笑着對今天明顯表現的很沒有存在感的莊靜函道:“送你的東西收好了,未來興許用得上。”
然後他不出意料的看着江恩桓的眼中又湧起了濃重的墨色。
怪不得家父活着的時候,經常和他說,江家人都是一群瘋子和偏執狂。
可憐了那個莊大美人了——進了狼嘴裡的肥肉,估計就出不來了。
廖沉星有些惡意地看着江恩桓按在劍上的手,心裡也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一個典型的江家人,小狼崽子一個。
莊靜函不知道廖沉星怎樣在心裡吐槽江恩桓和他自己。
他隻知道,廖沉星和劉餘千走後,江恩桓就去練劍了。
他不是第一次見江恩桓練劍。
但卻是第一次發現江恩桓今天的劍意裡帶着一種他看不懂的兇氣。
他隐約中感覺江恩桓的心情不太好。和廖沉星給他的東西和對他表現出的熟稔态度有關。
他對自己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
莊靜函心裡如此想,可面上還是溫溫柔柔。他不想傷害江恩桓和他之間的感情,哪怕這件事明顯是江恩桓的态度有問題。
江恩桓舞了一個時辰的劍才停下來。心中翻滾的郁氣也是被消磨到看不見。
他也不是不能見莊靜函和别人說話、交往。
莊靜函和陶令行說話就沒事,和劉餘千說話也沒事。
他就是看不得那個廖沉星用一副弱柳扶風,需要關心,需要照顧,還一副和莊靜函有他不知道的秘密的樣子。
實在是看着就火大。
“練劍累了吧?擦擦汗。”莊靜函見江恩桓練完劍。也是很體貼地低過了溫濕的毛巾。
江恩桓伸手接過濕度剛好,溫度比他體溫略高一點的毛巾。心裡的陰暗面被擦的一點都看不見。
看着又咧嘴對着他笑的江恩桓。
莊靜函也是忍不住跟着笑。
兩人傻兮兮的對着笑了一會兒,又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同時移開了目光。
一種溫暖又暧昧的氣氛在兩人間彌漫開來。
這讓兩個人的臉也是都有些發紅。
最終還是莊靜函打破了這份暧昧的沉默。
“我師父聽說我要參加寒山秘境的探索也是很擔心,他又給了我一個儲物空間。”
“這個儲物空間裡面可以裝活物。我們一起進去看看?”莊靜函的語氣此刻也是輕松。
“恩,好。這種能裝活物的儲物空間很稀有。既然莊周子大師給你了,你就好好用着。”
江恩桓說着伸手拉住了莊靜函的手:“走,帶我進去看看。”
瞬間,莊靜函和江恩桓兩人消失在了訓練場。
莊靜函這個能裝活物的空間不算大,估算一下也就兩百多個平方。
裡面有一個小木屋,木屋的旁邊有一條流動的河流。
江恩桓見狀沉吟了片刻,也是低聲道:“這個大概是你師父給你用來保命的密器。”
“如果外面有危險,你就可以躲進來。等危險過去再出去。”江恩桓很冷靜的分析道。
“那你也可以躲進來。”莊靜函說的神色平靜。
“秘境探索總是會遇到危險,如果實在打不過我們就一起躲進來。帶上陶令行他們。”莊靜函說到這裡眼神也是微微發亮。
江恩桓看着說的理所當然的莊靜函,心中也是軟的不能再軟。
這個人的内心無疑是善良柔軟的,帶着與整個世界不符的溫柔,努力善待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這樣的人,如何不讓人留戀。
江恩桓神色柔軟地看着莊靜函輕聲笑道:“好,到時候我們都躲進來。”
莊靜函聞言也是笑的很開心——他不想讓周圍的人遇到危險。
他師父送給他的東西真的太好了。
隻是說到這裡,莊靜函突然想到了一個挺重要的問題:“我是不是需要學會禦劍飛行?不然你們都能飛,就我不會,豈不是拖你們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