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準備試試,我聽說落央閣的參考資格是考生必須到築基期以上,我現在已經築基,想來也是有資格參加選拔考試。”莊靜函說得很輕松。
因為他不想讓江恩桓看見他心中的不安和焦慮——那隻會讓這個小朋友也跟着亂緊張,沒必要。
江恩桓聽着莊靜函的規劃和籌備,心中也是喜悅不已——他欣賞自立自強,有目标有規劃的人。
雖然莊靜函也可以直接作為他的朋友入住落央閣,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但如果莊靜函考進來,那就不一樣了。
可操作的餘地也更大。
看着江恩桓聽着他未來規劃時不作僞的驚喜,莊靜函也是心中一軟。
他認識的這個小朋友,是真的希望和他成為能長久相處的好友,而不是想找一個附庸。
莊靜函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附庸。
飛艇飛得很快,飛到後半程,江恩桓怕他覺得悶,打開了觀景窗。
看着窗外連綿起伏的山脈和時不時出現的大型城池。
莊靜函确實地感覺到他是真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之前的三年,他活得很苦。
根本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隻知道每天完成宗門安排的任務,然後不停地修煉。
江恩桓的出現,無疑是讓他緩了一口氣。有他在,他不用害怕自己被欺負,也不用勉強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這個小朋友當真是他在這個世界遇到的貴人。
大概用了一天一宿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落央閣的外門。
看着恢宏大氣,高聳入雲的外門,江恩桓也是覺得很震撼——隻是這個門,就很有大宗門的氣派。
飛艇并沒有在外門這裡多停留,而是直接飛入了落央閣。
莊靜函坐在飛得又快又穩的飛艇上,看着窗外快速掠過的一棟棟建築物。心中也是有了一個有點誇張,又讓他緊張的猜想。
這飛艇該不會直接把他帶去見江恩桓的家長吧?
沒想到這事實就是如此離譜。
飛艇停在了落央閣内一處寬闊的空地上。
那空地上站着兩個男人,一個英俊挺拔,一個清秀俊逸。
“桓兒回來了?”飛艇門一打開,身形瘦削一些的男人,就沖到了門口,一把抱住了江恩桓。
莊靜函雖然有些納悶這個男人和小朋友之間的關系。
但還是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表情。他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了江恩桓身後,十分的希望,他能被現場的其他人無視掉——真的很讓人緊張和尴尬啊……
“母父,我回來了。”江恩桓看眼中全是擔憂和心疼的男人,語速緩慢地說道。
“回來就好,我看你如今已是元嬰期,這趟也算沒白去。”身材高大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江恩桓确認他安然無恙,甚是開心地說道。
“這位就是你陶師兄在傳音裡提過的那位莊道友吧?”江恩桓的父親江槎看着站在他兒子身後,一直沒吭聲,站姿又很乖巧的青年也是态度和藹地發問道。
他的這句問話,讓莊靜函有些緊張,隻見他抿了抿唇,然後沖着江槎一抱拳:“見過閣主。”
他也是在飛艇快落地的時候,才知道了這位小朋友的真實身份——令人訝然,但也得接受。
“哈哈哈,小友不必如此客氣,來者是客。為了感謝小友對犬子的照顧,落央閣收你入門,以後你就跟着恩桓吧。”江槎笑得格外爽朗。
莊靜函有點蒙,這是什麼發展?
這位江閣主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父親,莊道友他……”江恩桓此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過各種情況,卻唯獨沒料到,他父親會對莊靜函這麼熱情。
“恩桓先帶着這位小友去他的住處看看,地方已經收拾好了,離你很近,你們日後多往來。”
“這是不是有些不妥……”莊靜函遲疑了片刻還是大膽開口道。
“有何不妥?”江槎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然後态度爽氣地問道。
“我……天資愚鈍,怕是當不起如此好意。”莊靜函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江恩桓見狀也連忙把他在飛艇上說的計劃和他的兩位父親透露了一下。
“哦……原來這樣,不妨礙不妨礙,你先和恩桓一起住着,等來年宗門收人的時候,你直接報名就好了。”江槎說得很輕松。
莊靜函聽後微微皺了下眉,他總覺得江恩桓這兩位父親對自己太過熱情。
事有反常必為妖,所以……讓他們如此做派的根源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