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行覺得莊靜函為了修煉這麼做多少有些無用,但别人的修行的方法,他不想幹涉。而且要不是莊靜函外放了氣場,發現了食腦蟲的存在,他們說不定就被暗算了。
所以他沖着莊靜函抱了抱拳,真心實意地說道:“剛剛多謝道友的提醒。”
莊靜函搖了搖頭道:“如果不是我堅持來這裡看看,你們也不會遇到這些東西,道友不必如此客氣。”
“能勞煩你們再用三昧真火燒一燒這些灰燼麼”莊靜函說得很客氣:“我想将他們的骨灰掃在一起埋起來。”
江恩桓聞言,一揮手,那些灰燼再次被包裹在了一團藍白色的火焰裡。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灰堆又被燒得小了一圈。
莊靜函下了飛行器,拿出了他挖草藥的備用小鏟子,将所有的灰燼鏟在一起,然後埋在了土裡。
做完這些,他又催生了幾株鮮花放在了土堆前。
“雖然把你們都埋在一起多少有點過分,但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緻了。如有來世,願你們都能投個好胎。”莊靜函在土堆前,低聲念叨着。
莊靜函的行為讓昨天那幾個覺得他冷血的修士,對他的印象都有了些許的改觀。
隻是他并不知道這些,不過就算他感覺到了,估計也不會放在心上。
都不是一路人,隻是暫時同行罷了,對他印象的好壞,他并不在意。
做完了這些,莊靜函的心裡也算起了一件大事。
他沖着落央閣的弟子們,深鞠了一躬,十分客氣地說道:“謝謝你們帶我來這裡。”
陶令行看了一眼見到此情此景多少有些物傷其類的其他同門。
也是态度莊重地搖了搖頭:“不算什麼,你有心了。”
“接下來我們要去狩獵靈鹫了,你也一起來吧。靈鹫的蛋在外面很值錢,畢竟它屬于飛行寵。不少修士都想要。”陶令行看着
“我武力值不行,也幫不上忙,我還是在這裡等你們。你們要是還覺得我有嫌疑,可以在狩獵結束後,來找我。”莊靜函語氣平靜地說道。
江恩桓看了一眼他,拍闆道:“那就這麼定了,你在這裡等我們,我們先去狩獵。”
莊靜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群劍修迅速地禦劍飛上了天空。
他們白色的衣袂随風飄起,看着特别漂亮。
這才是修道之人最理想的姿态和修行方式吧?
莊靜函看着他們飛到不見,才緩緩地轉過頭來,對着隐藏在土堆後的一株不起眼的雜草說道:“魔修都這麼蠢麼?基礎的斂氣術和化形術都修得如此糟糕。”
“哈哈哈,倒是小瞧了你這個黃口小兒,竟然能看破老夫的術法!”一個幹癟的老頭突然現身在了莊靜函地面前。
“你既然看出了老夫在這裡,怎麼不逃?”那個魔修摸了摸稀疏的頭發,呲着一口黃牙,佝偻着身體大笑道。
“如果我不留在這裡,你不就追着他們去了?”莊靜函說得一臉平靜。
“哈哈哈,有趣!有趣!好久沒見這麼有趣的器物了。莫非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那個魔修的眼睛有些渾濁,但此刻卻冒着精光。
“不知道。”莊靜函說得很輕松,“但我知道,你想把昨天對我同門做的事,複制到剛才那群修士的身上。”
“你怎麼猜到?”
“秘密。”當然是詐你的話,詐出來的,莊靜函心道。
“哈哈哈,我喜歡聰明人,隻是你資質太差,繼承不了我的衣缽。所以你還是得去死,這樣等他們回來找你的時候,我就能制造機會偷襲他們了。”
那個魔修說着掐了一個法訣,一股看起來十分不祥且顔色黑到粘稠的氣體,快速地沖向站在那裡的莊靜函。
莊靜函沉默地站在那裡,沒有動。
就在那黑色的氣體快要觸碰到他的時候。
一團藍白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将那黏稠的黑色氣體,包裹住。
而後兩者一起消于無形。
與此同時,老者的身上突然像是被标記了一樣,亮起了一抹光束。
“如果我不回來找你,你就準備一個人死在這裡?”江恩桓語氣中帶了一絲怒意,沖着莊靜函說道。
“我可能會死,但最起碼不是全無意義,我對他施展了标記術。隻要他的周圍有除了我以外的修道者出現,他的身體就會被打上光束。而且,”莊靜函頗為滿意地說道,“看起來還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