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央閣的幾位修者,也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我們猜錯了?他并不是那群人感染魔氣的原因?”一位個頭比較高的修士一臉郁悶地開口道。
“我覺得有可能,師兄們先回去和陳師兄彙合,我來盯着他,如有異動我再聯系你們。”那個美貌的少年聲音清悅地輕聲說道。
“這……江師弟,這樣可能不……”
“怎麼,陶師兄怕我出事?”
“不不,不是那個意思。”
“師兄放心,我五歲築基,如今已是金丹後期,半步元嬰,這個秘境裡比我強的修者屈指可數。我看他如今方才煉氣,奈何不了我。”江恩桓說得格外笃定。
幾個落央閣的修者面面相觑,如果江恩桓是和他們一樣的普通内門弟子,這麼安排自然沒什麼。
但他不是啊!!他是掌門的小兒子,是落央閣百年難遇的天才,是修仙頂流世家江家的嫡子嫡孫。
這身份哪個放出去都很吓人,所以才更需要好好保護。
萬一江恩桓出了問題,他們也會很慘的好麼。
江恩桓見幾個内門師兄不應和不吱聲,也猜到了他們在顧慮什麼。
于是神态朗然地笑道:“怎麼幾位師兄怕我死在這裡,回去不好交差啊。”
“少主,不不,江師弟。這話可不能亂說。”那幾個人聽他這麼說,吓得臉色都變了。
江恩桓見狀心裡也是有些煩悶,他出身尊貴,又有修煉天賦,從小就被保護得特别好。
但時間久了,也會想透透氣,這次的秘境之旅就是他在和他的閣主爹強烈要求出門曆練後,最後折中處理的結果。
知道他身份的人,隻有眼前這幾個。
但他還是覺得透不過氣,覺得很不痛快。如果莊靜函知道他的這種心态,結合他剛滿十六歲的年齡,大概會感歎一句,這就是叛逆期啊叛逆期。
身處叛逆期而不自知的江恩桓,真的不想走到哪裡都有一群人跟着,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修士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那種貼身保護真的很煩。
“陶師兄,我說了,不用你們跟着,我也會随時和你們聯系。所以不要總是那麼嚴肅謹慎好麼?”江恩桓壓下了盤桓在心中的郁氣,十分耐心地說道。
陶令行看着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江恩桓,心中也是十分糾結,他是這次任務的領隊,也是負責保護江恩桓的總負責人。
這……
“江師弟,你别讓我們這些師兄難做,閣主出發之前就說了,一定要……”
“一定要貼身保護好我是麼?”江恩桓心中的不耐徹底爆發了:“可我的修為比你們都高,就算遇到了危險,你們想怎麼保護我?犧牲自己拖延戰局,讓我逃跑麼?”
“陶師兄你是看着我長大的,比我年長許多,修行這麼多年,你難道不明白最重要的就是修心?我現在境界很高,心境卻不穩,不然我父親為何和允我出來曆練?”江恩桓見陶令行沉默了,也心知自己說到點子上了。
“陶師兄,你放心,我保證遇到事情先和你們聯系,絕對不貿然行動。”江恩桓的特别誠懇地看着陶令行。
陶令行見江恩桓心意已決,最終還是決定先退讓一下,畢竟他看得出,江恩桓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如果真的鬧得不愉快,那就沒必要了。
陶令行一面暗道自己倒黴,接下了這麼個保護小祖宗的任務,一面笑着說道:“好,那就聽江師弟的,我們先回去找陳師兄會合,等天亮以後,再來找你。”
江恩桓還想說什麼,陶令行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帶着另外幾個人瞬間禦劍飛遠了。
江恩桓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就在他站在那裡努力平複失落心情時,隻聽他的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江恩桓迅速拔劍回頭,卻看見莊靜函正拿着一個發光的小夜燈,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莊靜函看着江恩桓一臉氣不順的樣子,在遲疑了片刻後,終是超小聲地開口道:“要不要喝點熱乎的奶?”
“你覺得我沒斷奶?”
“不是,我隻是覺得喝甜奶能有效地改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