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團對齊俐說:
“你父母想得還挺遠。”
“所以你高三時能改掉你的戀家癖,考去外地的好學校嗎?”
齊俐:
“我覺得戀家癖不是壞癖好,不需要改掉。”
“而且,能不能考去外地的好學校,也不光是我想不想的問題,還得看我考不考得上。”
“如果我的成績隻夠上一個二流學校,那留在本市、留在熟悉的地方,當然比去不熟悉的地方強呀。”
“去外地我還得重新尋摸批發食物的地方。”
“而且在宿舍裡放過多的食物會影響室友。”
“如果能考家附近的大學,我就可以走讀回家吃啦。”
寬團:
“如果你打工事業發展優秀,你大學時可以靠打工賺的錢租房。”
齊俐:
“團神,你是不是怕我留下來會跟你搶地盤?”
“現在你的貓手下已經有一部分更願意聽我指揮了,因為我能提供給它們的食物更豐富。”
寬團:
“把野貓養成半家貓?”
“除非你能養它們一輩子,否則這對它們可未必是好事。”
“救急不救窮。”
“應該隻在它們快餓死,或者因傷病等客觀原因難以自行覓食時,才提供給它們食物。”
“其他時候都應該讓它們自己覓食。”
“如果身體健康卻總是覓食失敗、頻頻讓自己陷入快餓死的絕境,那還是讓它們死了吧。”
“那種東西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價值。”
齊俐:
“貓貓神好嚴格呀。”
寬團:
“這才有利于整個種群的發展。”
“雖然長期跟人類生活在一起的貓,覓食能力有時候等價成了讨好人類的能力,但能力就是能力。”
“從人類手中騙到食物,或者自己捉鳥吃,隻要能吃飽,就有生存權。”
“完全沒法子喂飽自己的玩意,留着一口氣又有什麼用?”
齊俐思考了一會兒,說:
“我應該還沒有對貓們的全部飲食大包大攬,還沒有讓野貓們依賴我。”
“我沒有每天定時定點喂貓的習慣,隻在遇到時會順便給一點。”
“而且通常還是在野貓幫我做了事之後。”
“算是讓那些野貓用勞動換報酬。”
“而偏愛書吧那邊,入門清洗那一套流程,還有在書吧内的安靜限制,讓多數貓都不願意去得太頻繁,還讓一些貓被拉黑。”
“也就是,偏愛書吧同樣沒成為養廢野貓的陷阱。”
寬團:
“目前來說,大概可以這麼算吧。”
齊俐:
“我會保持的。”
“争取既給野貓們提供一些便利、一些應急求助渠道,又不把它們養廢。”
寬團不置可否。
齊俐當貓貓神默認了。
寒假結束前,齊俐與同學們的合作遛狗業務在确保沒出安全事故的前提下,小有成效。
寒假結束、新學期開學後,不少同學在周末時繼續跟着齊俐去打工。
同學們做事、齊俐兜底的組隊工作模式也越來越完善、高效、業務擴展、總收入成倍地漲。
尤申誇獎:
“包工頭。”
齊俐謙虛:
“我的團隊可接工作的範圍還是太局限了。”
“比如你這裡的搬運工作,我團隊裡就隻有我能上,其他人都完全不行。”
尤申沒好氣:
“你還真當我在誇你啊?”
“小小年紀,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
尤申的工人:
“但二年級的小學生,學業壓力好像是很小、很有空玩耍?”
“是啊,這個時候再不玩,等到了五六年級,就必須全力應對小升初。”
“等到了初中,就得着眼中考。”
“接着是高考。”
“再接着是找工作。”
“然後努力升職加薪。”
“或者失業、再找工作。”
“總結來說,如果錯過小學低年級的玩耍期,下一個真正放松的日子可能就得等退休了。”
“近些年好像一直在說延遲退休。”
“這樣一總結……唉,還是讓小孩子們玩着吧。”
“人生啊。”
“真是過得費勁。”
“實事求是地說,齊俐他們玩得還算有點收益,不是純粹的熊。”
尤申其實也這麼覺得。
他還勸林柏也加入齊俐團隊。
尤申對林柏說:
“我不是趕你啊,現階段,你在我這裡做得還是很合格的。”
“與你同等價位的雇工光是用心度這一點就肯定不如你。”
“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多和同齡人接觸。”
“以前那些以欺負人為樂的小混賬就算了,隻會揮霍父母錢的二世祖也不提,齊俐那一夥是真的有在好好打工的。”
“哪怕他們是把打工當作玩,賺到的錢也隻作為額外零花。”
“但據我聽說到的,他們的工作态度沒有問題,工作效果也讓雇他們的人很滿意。”
“齊俐以自己的威望,還有拳頭控場,基本做到了團隊内的按勞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