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養孩子,不需要太考慮小孩子的參與感受。”
嚴煙抱住于荼,嚷嚷:
“對,那不是重點。”
“重點是不要搶我的店長。”
“荼荼你不要辭職。”
“書吧哪裡讓你不滿意,你對關馳說,讓他改。”
“要是你對工資不滿意,你對我說,我給你漲。”
齊俐好奇:
“要是我媽媽要求月工資達到百萬級呢?”
嚴煙靠着于荼,沉痛:
“這可能不行,我每月能拿出的現金沒有這麼多。”
“如果荼荼願意接受其他東西抵扣,那還可以商量。”
于荼按住嚴煙的腦袋把她推開,然後說:
“第一,不要叫我荼荼,與某動畫人物名字發音重了。”
“第二,我對工資沒有不滿意。”
“就我這工作量,現在的工資已經達到上限了。”
“要是再漲,即使我良心稀薄也承受不住。”
旁邊看戲的顧客插嘴:
“于店長,這就必須批評你見識少了。”
“不做事拿巨高工資的例子可非常多。”
“比如你面前的這位嚴二小姐,她的零花錢就可以算她的工資。”
“她難道為給她零花錢的人做了匹配這份零花錢額度的貢獻了嗎?”
嚴煙:
“我姐說看到我活得開開心心,她就覺得花在我身上的錢值。”
齊觞:
“沒毛病,我對我女兒也是這麼想的。”
顧客:
“但這裡面有一個重大區别。”
“齊俐未成年,嚴煙可已經是奔……咳,已經成年好些年了。”
齊俐:
“在家長眼中,寶寶永遠是寶寶。”
顧客:
“小齊俐啊,最晚等到你上大學時,你就會發現,在家長眼中,你這個寶寶也不怎麼重要。”
“你住校一學期,回來可能發現父母搬家了卻忘記告訴你,更沒給你留鑰匙。”
齊觞:
“那體現的不是重要度,而是責任心和記憶力。”
顧客:
“走着瞧。”
齊觞:
“我同時負責上百人的相互溝通也不會疏忽哪條信息,會忘了通知親女兒自己搬家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能力。”
嚴煙:
“就是,哪怕真忘了,我的書吧還随時給齊俐留了門呢。”
顧客:
“所以,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偏愛書吧的二十周年慶了嗎?”
嚴煙看向于荼。
于荼:
“我基本可以保證,除非突然遭遇死亡、重病這種不可抗的意外,否則隻要偏愛書吧還開着,隻要作為老闆的你認為偏愛書吧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這裡工作。”
齊觞:
“我怎麼覺得這個承諾聽着有點怪呢?”
之前說齊觞、關馳和齊俐之間的教學氛圍微妙的高中女生湊過來附和:
“我也這麼覺得。”
關馳看着這個高中女生。
齊俐:
“《初戀小事》正對着上一排的書名是《花香》。”
關馳不太想再去查簡介,反正大概也猜得到内容。
無非是這種姿勢的愛情,或者那種姿勢的愛情。
他也懶得再對某兩個為人父母的提醒教育問題,反正那倆特别自信自家教育沒毛病。
高中女生盯了齊俐兩秒鐘,才試探着問:
“你知道這兩本書講了什麼嗎?”
齊俐:
“書吧APP裡都有簡介呀。”
高中女生:
“嗯……我的意思是……”
“看簡介時你沒有不理解的地方嗎?”
齊俐:
“這麼說來,确實是有。”
高中女生期待中帶着些心虛,卻又夾雜着莫名興奮地問:
“是什麼?”
齊俐:
“不理解為什麼專門有一欄注明性向。”
高中女生:
“啊……因為是愛情故事嘛。”
齊俐:
“愛情一定要考慮性向嗎?”
高中女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莊重回答:
“不,我認為對于當事人來說,既然愛了,那麼性向就不重要。”
“但對于看故事的人來說,明确性向有助于讀者挑選自己感興趣的故事。”
“主線相似的愛情故事,當性向不同時,展現出來的風格是不太一樣的,讀者的代入感也是有差别的。”
齊俐:
“這樣呀……”
高中女生看向齊俐的監護人,以及比監護人面色更嚴肅的關叔叔,終于心虛的情緒占據上風,選擇再次溜走。
那邊,嚴煙也對于荼做出承諾:
“隻要你還願意當我的店長,我的書吧就會一直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