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這些能量後,長條的世界能更穩定、更豐富。”
“穩定自不必說。”
“豐富主要是指,長條有幾率讓我們原世界的部分設定在它的世界中出現。”
“比如,本來長條是個純科技世界,但吸引了我攜帶的能量後,它可能出現超能力設定。”
“那時候的超能力與長條賦予我跟你的、在這個世界略顯突兀的金手指不一樣,而是會完全符合長條這個世界的運行邏輯。”
“當然也可能不是超能力,而是其他方向的技能點。”
“取決于長條的發展情況。”
“本質上,我倆的金手指是我倆攜帶的原世界能量與長條世界能量交互後的一種表現形式。”
“對此,長條主要做的是,将我倆攜帶的能量調整到我倆有能力使用、控制的狀态。”
“我倆使用金手指的過程,其實就是我倆将攜帶的原世界能量盡可能徹底地散發到我倆的魂體之外、身體之外。”
“有了這個過程,長條才能徹底吸收、消化我倆帶來的世界能量。”
“如果我倆沒有金手指,長條倒也不是吸不到能量,但最多隻能吸五成左右。”
“且吸到的這五成它能徹底消化的也隻占約一半。”
“剩下的長條吸不了、消化不了,最終隻能眼睜睜看着能量飄出它的地盤。”
“你不要覺得長條吸走我們身上的原世界能量是搶了我們的利益、斷絕了我們化為新世界的幾率。”
“那個幾率非常、非常低。”
“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我們沒有成為長條世界的居民,在我們原世界崩塌後最多幾小時,極大概率我們身上的原世界能量就會消散。”
“失去這一層保護能量後,沒有落腳地的我們本身便會消散,即死亡。”
“我們剛誕生不久的自我意識也會随着我們的死亡一起結束。”
“‘自我意識’在世界的成形、發展過程中雖然很特别、很重要,但生存才是基礎。”
“如果無法生存,那麼其他一切都是空談。”
齊俐:
“我懂,長神邀請我時仔細給我講解過。”
“雖然當時我很多都聽不懂——其實現在依然有很多不懂——但‘互惠互利’這一點我是理解了的。”
寬團:
“那麼,你相信嗎?”
“相信真的是‘互惠互利’,而不是一場為了搶劫所編造的騙局?”
齊俐:
“我覺得是可以相信的。”
“因為在原世界崩塌時,那種無所依靠的無力感、崩解感,很徹骨。”
“是長神讓我重新腳踏實地、再次凝實。”
“而且在長神的世界生活越久,我感覺越踏實、真實。”
“比上輩子更有實感。”
寬團:
“其實這些感覺也是可以造假的。”
齊俐:
“那反正我也已經被騙了七年了。”
“而在這七年中,我在與長神相處時,從來沒覺得我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毆打赢長神。”
“我甚至都毆打不到它。”
寬團:
“你在評估打赢、打到幾率時,想的是靠什麼毆打?”
“該不是靠在長條幫助下你才能使用的‘力氣’金手指吧?”
齊俐一臉無辜地回答:
“嗯。”
寬團又有要暴躁的趨勢:
“你是不是……”
寬團深呼吸兩下,自己把暴躁按下去,說:
“算了,我想我已經深刻理解了你傻的程度。”
齊俐:
“嗯。”
寬團:
“……”
寬團看了一會兒窗外,等自覺離暴跳如雷稍遠了一點後,才回身重新看向齊俐,問:
“你為什麼選擇力氣作為你的金手指?”
“在你做出選擇之前,即使你不太懂,或者幹脆完全不懂攜帶能量的含義,但長條應該對你展示了很多選項。”
“比如變美、變聰明、有無盡的财富等。”
“長條應該還對你介紹了它世界的基本情況。”
“至少肯定說了它這裡是一個和平的、物資豐富的社會。”
“那麼即使以你當時淺薄的知識儲備,你也應該能想到,在這樣的社會裡,很多選項都比力氣更有價值。”
齊俐:
“嗯,除了從實際價值考慮外,還可以選飛行、隐身、制造泡泡等好玩的。”
“長神把所有可選項都列給了我。”
“并給了我充分的時間讓我慢慢挑。”
“但長神提醒我說,每一個選項作為金手指使用時都會有一定的限制。”
“具體的限制情況,長神無法在選擇之前就告訴我。”
“因為這得等到實際賦予我金手指後,看我攜帶的能量及我的魂體能量與長神世界原有能量的互動效果。”
“長神也無法提前預知互動情況。”
“長神說影響這件事的因素非常多。”
寬團:
“确實非常多。”
“長條在借此一點一點擴大、細化自身世界。”
“而每一分改變,都意味着長條多了新的領域需要适應、管理。”
“這變化的過程中,長條都不敢說能完美顧好它自己,更不可能給你打包票說金手指沒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