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走了還會回來嗎?”
收容所門前,小初拉着塗黎的手依依不舍,院内孩童嬉戲聲驟然消失,霍玄眉頭輕皺,就見十幾個孩子跑到他們身邊,面上盡是一副失落難過的模樣。
塗黎揉了揉小初的頭頂,将霍玄的聯系方式留給老所長後,同小初保證了三次。
“一定會再見的,記住我昨天說得話,不能離開大人。”
等所長和另外兩位老師将孩子們帶到教室,塗黎嘴角噙着的笑忽然掉下,他腳步後撤,一個轉身張開翅膀,徑直沖入收容所對面大敞四開的門市。
在塗黎離開的當時,霍玄四人便守在收容所門口,警惕地環視四周圍空巷。
四五個黑衣人在隐蔽暗處走出時,趙正巍一瞬便想到什麼,“保護小初!”
兩隊分開之際,街巷上的五個黑衣人便沖趙正巍霍玄沖了上來,同一時間,收容所裡乍然響起孩童混亂的尖叫。
蘇茶鄭媛才走到院中,教室大門就被人從裡踹開,一個帶着項圈的陌生男人邁步走出,懷裡赫然是已經陷入沉睡的小初。
對街門市二樓,嘭一聲!
門窗炸裂,兩道交疊在一起的巨大黑影在衆人上方掠過,所到之處,落下幾片金棕羽毛。
項圈男手中刀子懸在小初頸間,在趙正巍霍玄掉頭進入院中時,小初頸間便被滑出一道血痕,“别動。”
下方陷入僵持階段,而上空,塗黎正同另外一隻禽類異種打得熱火朝天。
塗黎扼住對方頸子,收起翅膀的同時,屈起雙腿沖對方腹部攻去,在對方後退的功夫,塗黎半空旋轉一周,翅膀再次張開,兩手化爪,急速沖向對面那隻角雕。
異種并不像執行隊穿着護體衣,于是,塗黎尖銳兩爪在觸及對方肩頭時,便以最大力度穿透了對方鎖骨。
塗黎成功抓到獵物,不等他将手中獵物拖拽撞擊,身下那角雕嘶鳴一聲,竟也兩手化爪直沖塗黎雙臂,金色眼仁驟縮,塗黎揚手将那隻異種甩了出去。
但對方也是骁勇善戰的禽類,不過一息,那角雕異種就再次沖他飛來,一道似曾相識的索鍊劍自對方手中出現。
塗黎當即轉頭,以最快的速度朝地下城安防部飛去。
一道破空聲自身後襲來,塗黎調轉方向飛入街巷,肉鋪前一把沾血的斧子閃着寒光,塗黎眼底一亮,原地急刹,緊随其後的角雕同他不過半米距離,索鍊劍高高揚起,塗黎俯身一個奔襲拿過那柄斧頭。
“喂!爺爺在這兒!”
兩道身影半空交錯分開,塗黎翻身站定,歪頭一笑,颠了下手中斧頭,穩步沖角雕走了兩步,在那名異種轉過身的當刻,猝然舉着斧頭劈到對方眼前。
钪——!
兩柄利器在半空撞擊,铮铮作響。
塗黎沒有經受過正規訓練,他的一切戰鬥意識,全部承襲金雕血脈。
簡言之,天生的。
斧頭勾着索鍊劍緩緩下壓至兩人眼前,角雕身後無聲無息出現的一台無人機正大大咧咧在塗黎眼前晃悠。
看清那台無人機身上的标志,塗黎啞然一笑,迎上角雕陰飕飕的目光,塗黎眉頭一挑,語氣輕佻,“醜鳥,你看看你後面是什麼。”
角雕全然不覺,另一隻手臂正緩緩啟動索鍊劍,欲給塗黎最後一擊,“騙人可不是好孩子。”
“我可從不說謊。”塗黎輕聲為自己正名,而後腳尖一點,攥着斧頭的手一轉,猶如陀螺儀一般在角雕身前轉起,那道被斧頭牢牢勾住的索鍊控制不住地跟随塗黎轉動。
角雕将右劍收起,左手的索鍊劍便直沖塗黎劈去,斧柄在索鍊收回的瞬間斷裂,塗黎霎時擡頭,濃眉之下的雙眸十分銳利,虎牙晃進一旁觀戰的某人眼底時,塗黎抓起斧柄狠狠刺入對方左臂。
角雕異種痛呼一聲,手中動作戛然而止。
塗黎原地空翻,一掌将角雕向後拍去,一道索鍊纏至角雕異種腰間,又一陣嘶鳴之後,一柄刻着潛龍标志的索鍊劍橫穿角雕右肩。
嗵——
側方針頭高速沖向角雕,一個黑衣人突然竄出為其擋了這支麻醉劑。
身後幾道追逐聲響起,塗黎轉身便看到一隻鬣狗大張獠牙騰躍而起。
塗黎一個後仰,手掌在身後一撐,轉過身子,就見那角雕生生拽脫潛龍的索鍊,他半邊身子鮮血淋漓皮肉綻開,臨行前深深看了塗黎一眼,而後抓起那隻鬣狗,展翅飛離他們的攻擊範圍。
眼前,為角雕擋了麻醉劑的男人轟然倒地,但其卻以極快得速度在衆人眼前消融,直至最後化成一灘不明液體。
“小初呢?”塗黎見人都沒受傷,問起這次事件的主人公。
“她很好,隻是被麻醉了。”霍玄回應着,餘光注意到聚集上來的潛龍,眼底一片戒備。
趙正巍看了眼那攤好似昂多複制體般的粘液,蹙眉迎上對面排排站的潛龍,很快,他就注意到其中多出的一個人,一個女人。
那女人留着一頭利落短發,不像潛龍裹滿一身裝備,隻一身連體訓練服,但卻将其身形襯得極其挺拔,眉宇輪廓同靳钺有些相似,但那雙眼睛,卻透着一種令人甘願臣服的威懾。
“你們好,我是靳铮,中央軍區下轄異種協同作戰部隊總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