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不語,望咫尺之間的人,眼睛有未經侵擾的黑亮明淨,不像為人母、為人妻者,顧思成笑問:“他打人狠麼?”
顧思成摩挲梁吟脖頸下的皮膚,鎖鍊圍住她脖頸。
梁吟點頭,頭往前傾。顧思成側臉避開,問:“要是被他找上門,我能還手麼?”
“為什麼不?”
“我破壞家庭,道德有虧。”
梁吟手指挾住顧思成兩頰,迫使他回臉,問:“你難忘舊情,對你前女友忠貞麼?”
“……”
“說話。”梁吟手指掐緊。
“不忠貞,也不必忠貞——床上之言,你信麼?”
梁吟松了手,目光向下,在某個活躍的器官上瞟了一眼,移回臉後帶輕蔑和厭惡,“有一天你想破鏡重圓,她嫌棄你怎麼辦?”
顧思成狀似思考,手指利落地解開梁吟位于胸部中央的第二顆扣子,盯了片刻,後仰靠上牆面,道:“我不提你丈夫,你不提我前女友,可以麼?”
胸部青澀白嫩,不像喂養過孩子。
“那我們隻做、愛麼?”梁吟前移坐顧思成身上,含咬上他耳垂,“你和她還有聯系麼?”
顧思成呼吸微窒,耳骨迅速泛上血色。
梁吟牙齒在他耳肉厮磨,聲音貼着耳壁傳入,“你和她上一次聯系是什麼時候?你們聊了什麼?”
梁吟死死扣住他手腕,不長的指甲掐進腕肉裡,“顧思成,回答。”
“……不記得。”
他身上又紅又燥,哪裡記得起來多少年前的事情?褲子健在,隔靴搔癢,手上戴着鎖铐,不好動作,一切隻能看對方的意思,這糟糕的境地。
梁吟停頓了幾秒,指腹摩挲他揚起的豔紅脖頸,埋下臉吻他的唇,腰肢不時……顧思成喘息聲愈重。梁吟忽然起身,到箱中翻找出一把鑰匙,塞進他下方衣料裡。
驟然觸到冰冷,顧思成縱身欲起,被梁吟按着肩膀壓回牆壁繼續親吻。顧思成滿心是那把鑰匙,待久了會被弄髒的。
“……………………”
一直到真的被弄髒了,梁吟退開身,顧思成褪衣取出沾了體溫的鑰匙,滿心嫌棄,但也隻能努力把鑰匙對準手铐鎖孔。試了左手不對,這是右手的鑰匙。
梁吟看他清晰流暢的腹股溝,等他開了鎖铐,湊近吻上他喉結,像品嘗食物一般在骨肉邊緣輕輕咬着,顧思成泛酸的手臂攬着她後背,将她抱進懷裡。
梁吟改換位置,一面親吻,一面扒下他的手十指相扣,将他後腦勺逼至緊靠牆面,避無可避。
“嘶——”顧思成蹙眉,舌頭被人狠狠咬了一下。
随即“咔哒”一聲,剛解開不久的鎖铐又被合上,這次雙手被鎖在身後。梁吟不知從哪找出一個帶鎖鍊的項圈,跪在他身前,細緻認真地幫他戴到脖子上,位置正好勒住喉結,顧思成吞咽一下唾沫,項圈随着上下滑動。
梁吟将鎖鍊下端扣在兩手铐中部,逼得顧思成仰頸。梁吟裝備好後退開,觀摩他全身泛紅的模樣,平靜道:“你回憶一下,講給我聽——你和她最後一次聊了什麼。”
“什麼?”
“你和你前女友。”
“……你知道賢者時間麼?待會兒聊?”
梁吟起身去陽台,回來後顧思成禁不住睜大眼,梁吟拿了把砍肉刀,複讀機一樣問:“你和她最後一次聊了什麼?”
“真不記得……卧槽!”
冰冷的刀鋒貼在他大腿内側,有向前的趨勢。
顧思成舔唇,喘息聲愈重,努力回憶,“我最後一次同她說話是提分手,後來出國換了手機号,有幾次接到陌生号碼是她的聲音,她指責,我挂斷拉黑。我不記得她最後一次是說什麼,大概是負心漢、渣男之類……你可以把刀放下麼?萬一不小心……”
破窗效應,他不該和梁吟說魏妍指責他的話,容易使梁吟也這樣想他。
刀子冰涼,這情趣玩得真是刺激。
“你如果同我在一起,就不可以和她有聯系。”梁吟把刀扔在地上,目光緊盯顧思成。
顧思成反應了一會兒,理解是肉、體關系,嘴上應道:“當然。”
梁吟上前跨坐在他身上,“嗯”了一聲,睜着眼吻他,目光對上他目光時,眸子黝黑,出乎意料的認真,她聲音悶悶的,“……顧思成,你會對我忠貞麼?”
顧思成怔愣,怔愣後覺好笑。
但他看梁吟腹部光滑,沒有生産後的妊娠紋路,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