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瑟撒嬌地撅起嘴,手上力道停了下來,指腹順着菩疑後頸一路下滑,向下探去,被菩疑打了一下手背,嗔怪地叫了一聲,幹脆兩條手臂摟下去,半個身子挂在他背上,耳鬓厮磨道:“領主都好久沒有陪我了。”
菩疑猛然掀開榮瑟,起身時卻覺得一陣頭暈,身體也異常發燙:“你做了什麼?”
“領主不記得了?”榮瑟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又妩媚一笑,“領主沒有阻止,你定然也是想的,畢竟這樣的好藥效,從前每次你可都是食髓知味的。”
菩疑喘着粗氣,目光放在了香爐上,匆忙打翻,卻被撲上來的香灰嗆得面色赤紅,忙捂住口鼻連退了幾步。
榮瑟貼了上去,一把圈在他腰間:“領主今日是怎麼了,這樣暴躁,每次用這個我們都會玩兒得很開心啊。”
她閉上眼,手開始胡亂在菩疑身上摸索。
菩疑沒有來生出一股燥熱,忽然意識到什麼變化,兇悍扼住她的脖子,将人重重磕在桌上:“解藥!”
榮瑟被他的模樣吓到,人都清醒了一半:“沒、沒有解藥。領主你這時怎麼了?”
脖子上的力道逐漸收緊,榮瑟終于害怕了:“茶!奶茶裡面我加了茶葉,茶能提神,也可以暫解一些藥性!”
菩疑将她掀落在地:“滾!”
榮瑟跌跌撞撞跑了。
菩疑暈頭轉向,熱得将外衣解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有想起來。
端起奶茶一飲而盡,又去找旁邊的壺,裡面裝的卻是酒水,他胡亂扯下人皮面具,又将整壺酒淋在自己臉上,總算清醒了一些。
床沿出卻傳出“咚”地一聲。
菩疑手上地動作一愣,終于想起來,忙往後卧查看。
白蘭即摔在床邊,身上地衣衫半褪,面色潮紅。
菩疑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将白蘭即抱上床,卻被她反摟住脖頸不得脫身。
“我好難受。”
菩疑喉結滾動一下:“你活該。”
他把人放下又去翻找酒水,但壺裡空空如也,隻得将門開了一條縫,外面卻空空蕩蕩。
菩疑喊了兩聲,都沒有叫來人,正在考慮要不要先丢下白蘭即出去找茶時,背上忽然被狠狠敲了一凳子。
菩疑愕然回頭。
白蘭即又踹向他的膝窩,菩疑毫無防備的跪下去,被她後摔在地,整個人跨坐上來,壓住了他雙臂。
菩疑氣笑了:“你是哪裡學的土匪路數,這麼輕車熟路,還想用強?給我下 ——”
白蘭即傾身而下,含住了他半張唇。
菩疑腦子裡“轟”然一聲,仿佛雪山在他腦海裡崩裂開來。
滿山風雪撲落,瞧着就要砸死人了,落在他身上,卻輕得像飄在天際的浮雲。
菩疑攥緊了拳頭,那團雲還在他臉上親來蹭去,又鑽入衣領。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劇烈到讓他方寸大亂,顫着手将她推開,眼睛都不敢向下瞟,起身就跑。
後領卻被抓住,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再次被摔在地上。
菩疑疼得想罵人,白蘭即的臉卻貼了上來,解熱一般在貼着他蹭來蹭去,細小的呻吟聲糾纏在耳畔。
菩疑剛一杯茶壓下去的熱又撩撥上來,麻意從脊背竄到了天靈蓋。
狠着心按住腰側往下推開,白蘭即卻拽着他的衣襟立刻又拱了上來。
菩疑再推,她再拱,柔軟的軀體緊緊貼着他。
幾下退拒之後兩人還維持着原本的動作,唯一不一樣是菩疑胸前一片涼意,隻剩下一件敞開的裡衣。
冰涼的玄鐵鍊刺激得他“呃”了一聲,一把攥住她亂摸的手,咬牙切齒:“為什麼這麼熟練,你有沒有對别人這樣做過?”
白蘭即瞪着雙無辜又迷離地眸子看着他,顯然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菩疑腹中竄起一股邪火,口幹舌燥的吞咽了口:“你清醒一點!”
他一把将白蘭即扛起來,走到床邊,扔下去的動作又變成了輕輕放下。
彎腰時卻被白蘭即一把夾住,抱摔上床。
“别動。”
菩疑被她壓在身下,幾下肌膚相擦,喘息聲重起來:“你清醒會後悔的。”
白蘭即不管不顧挂在他身上,溫軟的唇瓣蹭在他敞露的胸膛,菩疑身體微顫,梗着脖子偏過頭,從上到下紅得像一直煮熟的蝦。
“夠了,不是現在!”
菩疑狠心推開她,還沒坐起來,伸出去的那隻手發出了“咔嚓”一聲。
菩疑駭然地看着右手松垮垮地垂了下去。
白蘭即解決完礙事的手開始解他的褲帶,然而她越是亂扯越是打結,急得她一拳把菩疑打摔下去,埋頭咬住繩結。
菩疑抖了一下,用力抵住她一隻肩,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菩疑緊緊盯着她,想着要是她念出紅尾的名字,他就馬上出去宰了那個小奴隸。
被吻到绯紅的唇瓣嗫喏着,卻清晰地吐出兩個字:“菩疑。”
菩疑深深吐納了一口,起身迎上她的眼睛:“那你喜歡菩疑,好不好?”
他将上衣徹底褪開,誘導:“說好。”
白蘭即趁機摸了一把,嚴肅點頭:“好。”
話音剛落,菩疑帶着她滾身,上下換了位置,用力吻了上去。
含糊的音節從他嘴角洩露:“你甩不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