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鬣狗?!”
赤那喊了一聲,記起前段時間狩獵,他正巧目睹了一群鬣狗圍攻一頭雄獅,雄獅竟然在它們嘴下節節敗退,最後招架不起被分食幹淨。
他見這些畜牲戰鬥力了得,花了大功夫捕了三頭,想要馴服,若是能人為指揮它們去捕獵,又是一個好消遣。
将畜牲裝箱擡回來時還正巧碰到了厄今。
赤那哈哈大笑眼睛放亮:“我想到個新鮮的法子!正巧我有幾頭鬣狗,野性難訓,不如就将這女人和畜生放入同一場地厮殺一番,我倒是好奇,是這些畜生狠辣還是這女人狠辣!”
此話一出,許多人都七嘴八舌起來,多是好奇和興奮。
塔拉和麥歌對視一眼,悄然後退幾步,卻被厄今的“瘋眼”扣下,瑟瑟發抖地跪下去。
厄今:“看好她們,若是被她們跑了,去不該去的人那裡通風報信,掃了大家的興緻,提頭來見。”
塔拉磕了幾個響頭,替白蘭即求情:“可敦她渾身是傷,若是經這番惡鬥,必死無疑,求四王子開恩啊!”
“狼主說了,留她這條命,我又怎會違逆狼主心意。何況三王子都還沒發話,你們急什麼?”
厄金不緊不慢地說,“放心,赤那不會那麼愚鈍,用一根繩子系在她的腰上不就行了?若是畜牲馬上就要将她咬死,就及時拖回來。若是她承受不住,放棄掙紮想要求死也是一樣。總之我們拉着繩子的這一頭,拴着她這條命,如此萬事大吉。”
場中立刻有人附和:“好主意。”
厄今擡手,含笑壓下沸議:“這主意是赤那出的,他對烏赫的忠心昭著,我可不敢搶風頭。”
赤那摸不着頭腦,哼了一聲:“來人,把繩子套起來。”
按照厄今的話說,一旦白蘭即入場,她便隻能鬥,不停鬥,跟鬣狗周旋、撕咬,你死我活。會有一根繩子吊着她的命,保證她永遠留存着最後一口氣,直到再也動彈不得。
厄今瞧着白蘭即的臉色,更愉悅了,摩挲着掌心的傷口,又從懷裡摸出一塊上等的紅瑪瑙,放在桌上:“我賭她能殺掉兩隻鬣狗。”
赤那:“我賭她斷手斷腳!”
他們二人開了口,賭局便算開了,衆人紛紛跟注,大半個慶會的人都趕來看戲。
一時熱鬧非常。
瘋眼飛撲而下,朝着白蘭即當頭一悶棍,将她狠狠拍倒在地,粘稠的血線順着嘴角淌出。
厄今甩出一把鑰匙,叫人打開了她手上的玄鐵鍊條。
這東西原來在厄今手裡,終究狼主還是最喜歡這個嫡子。
白蘭即脖頸鈍痛地想着,任由護軍在她腰間系上了牛皮繩。
有人抓起她一條腿拖向臨時搭建的巨型鐵籠中,丢下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