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被柳田讓這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右手護在胸前,左手順勢搭在了門把手上。
柳田讓順勢松開了工藤新一,似是略有遺憾,“哎,線索被你找到了,那我就不多此一舉了,祝你早日找到兇手,工藤小朋友。”
工藤新一感覺更迷惑了,這個人究竟是跑來幹什麼的……
另一方,柳田讓說走就走十分爽快,他背對着兩人,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敷衍的揮了揮算作道别,嘴邊還哼着歌,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錯。
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工藤新一才再次轉向安娜,卻見對方依舊維持着之前被吓到的姿勢,呆呆地站在門口,目光直視着柳田讓離開的方向。
“安娜小姐?安娜小姐!”
他足足叫了兩聲才讓對方回過神來。
安娜:“他,和你們是一樣的嗎?”
在獲得了工藤新一肯定的答複後,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對了安娜小姐,你想要跟塚越警官說的是什麼?”
安娜沒有回答,她沖工藤新一露出了個略顯勉強的微笑,随即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要說的了,接着她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退回房間關上了門。
工藤新一撓了撓頭,一頭霧水,隻好轉頭去下一個地方。
大森的房間在安娜的斜對面,他試探性的敲了敲門,隔了好久房内才聽到動靜,似乎正如谷口說的那樣,大森正在休息。
門開了條縫,一名發絲淩亂、眼帶血絲的女子出現在工藤新一的面前,她見門口站着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少年,臉上短暫的出現了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變回了原樣。
“大森小姐你好,我是工藤新一,有些案件相關的事可以……”
工藤新一的話還沒說完,對面就重重地關上了門,力道之大差點砸到他的鼻尖。
而在關門的瞬間,他注意到大森右手手腕上的創口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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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諸伏景光:
事态緊急,請原諒我不得不再次通過這條渠道聯系你。
你們這次的任務存在巨大的陰謀,想必你已事先知曉,但根據我的調查,公安這邊派出的人員也不可完全相信……
……其中一員疑似死亡,另一位行為怪異,但暫無證據确定他就是兇手……可疑人員照片附後……
另外,萊伊的身份也存在疑點,他的行蹤簡表附後……接下來我會持續監視他的行動……
希望這些消息能幫上你。】
糾結了很久,物部知章總算将發給諸伏景光的消息編輯好了,他點下發送鍵,長舒了一口氣。
這封郵件他反複删減了好幾遍,花了近半個小時才寫完。
與此同時,他還分出些心思監聽工藤新一那邊的情況。
不過工藤新一手機的電量堪堪讓物部知章聽完他與谷口的對話,在他被安娜送至門口之時,監聽再度斷開了。
忙完這些物部知章才覺得肚中空空,一看時間已是下午兩點,精神的疲憊随着身體上的勞累一起襲來。
咖啡雖然能提神,但卻填不飽肚子,這個時間點餐廳也已關門,他隻好叫了客房服務。
等候的間隙,物部知章順便查了下柳田讓自稱的受傷前後的經過。
結果确如對方所說,在料理活動中,他确實扶了一位險些摔倒的女士,但礙于攝像頭精度和角度,物部知章無法确定柳田是否真的傷到了胳膊。
而且這種力度真的能造成扭傷嗎?他對此持懷疑态度。
查到現在,柳田讓的身份依舊讓人生疑,他無法肯定的将這人簡單地劃分到某個陣營裡,甚至于對方的所行為中還充滿了矛盾性。
在關上電腦前,物部知章鬼使神差的查了下黑田工業的資料。
這是一家成立于四十年前的家族企業,依靠着生産催化劑發家,泡沫經濟時代因為錯誤的投資方向,企業一度瀕臨破産,但在企業二代掌門人的手下奇迹般的再現輝煌,并将業務拓展到了醫藥、貿易等領域。
近年來,将企業帶向輝煌的二代掌門人離開了權力中心,年輕的三代上台後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并積極謀求海外發展,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但海外市場遇冷,就連公司也是事故頻出,一個月前才發生了一起緻三人死亡的生産事故。
除此之外還有剝削員工、挪用公款等負面新聞,但大都是些與郵輪無關的消息,物部知章沒再繼續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