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嗎?塚越警官說這份記錄能幫助破案也說不定。”
“就算你這麼說……”
郵輪的工作人員困擾的撓了撓頭,他瞥了眼牆上挂着的時鐘,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下午五點的換班時間了,隻要堅持一下就能将這煩人的小鬼推給下一個人。
想到此,這名工作人員又開始機械性的重複先前的話語,“案件是案件,但我們這邊的規定……”
被工作人員暗暗吐槽為“煩人的小鬼”的正是工藤新一,他能看出來對方的敷衍,心裡很是無奈。
畢竟他的年齡确實缺乏說服力。
也因此,他打從一開始就選擇借用了塚越秀夫的名義——雖然這事兒是假的,但沒想到即使這樣,工作人員也不願松口。
“發生什麼了?”
兩人僵持間,另一個身穿白色制服的人走了過來,看見這人後工藤新一頓時眼前一亮。
來人正是早上曾正配合塚越警官處理案件的郵輪方負責人。
郵輪經理看到工藤新一後愣了一下,随即對正在與之糾纏的部下說了句什麼,讓他離開了。
與此同時,工藤新一也在暗暗打量他。
雖然這人對自己不假辭色,連借用電腦這種小事也不肯松口,但涉及到案件,他卻又在各方面十分服從塚越警官的安排,
果然,在工藤新一将自己的要求借着塚越秀夫的名義複述一遍後,郵輪經理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将工藤新一帶到電腦前,一番操作後将對方想要的内容調了出來。
“事先說好了,這部分資料僅限觀看,禁止攝影和打印,畢竟是涉及顧客隐私的……”
無視掉郵輪經理的喋喋不休,工藤新一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眼前的屏幕上,他一條條的核對日期、時間,很快便有了決斷。
“我能給你看也是承擔了很大的風險的,所以……”另一邊,郵輪經理的念叨還在繼續,“喂,小朋友,你在聽嗎?”
誰知工藤新一将電腦一推,大聲說了句“謝謝你大叔”後,便呲溜一下跑沒影了。
徒留下郵輪經理還站在原地摸不着頭腦。
工藤新一一路小跑,來到了郵輪的泳池旁。
白天,這裡是郵輪上最受歡迎的遊樂區,然而到了晚上,夜風漸起,還願意頂着驟降的溫度留在這裡的遊客也所剩無幾了。
工藤新一打着手電,沿着泳池邊緣一路找到躺椅休息區,天越來越黑,他的搜索速度也因此逐漸減緩。
直到他因過于專注腳下而不慎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我……咦,相原先生?”
作為被撞的一方,物部知章也有點蒙。
在房間裡悶了一天,再怎麼鐵打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于是他便選擇在吃完飯後稍稍繞遠路散步當做休息。
沒想到又在這裡碰到了工藤新一,真是奇妙的緣分。
“工藤同學,”物部知章注意到對方手上拿着的電筒,“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結合對方的性格,他又補充了一句猜測,“案件相關?”
見物部知章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工藤新一也沒選擇隐瞞,他點了點頭,如實講述了他來此處的原因。
“其實,倒也不是相原先生你想的那個,”工藤新一撓了撓頭,“是之前提到的池澤先生失蹤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物部知章簡單回想了一下,印象裡這似乎是個富二代耍脾氣離家出走的事,“和這個相關?”
“嗯,這之後我又做了點調查,發現這起失蹤事件,好像有點不同尋常。”
工藤新一簡短講述了兩人分開後,他調查到的一些線索。
首先是在谷口和安娜那邊獲得的消息,這一部分物部知章也跟着聽了全程,所以沒什麼意外的内容,反而之後的部分倒是他第一次聽說的。
物部知章:“在這之後你又拜訪了‘極光’的兩人?”
“準确來說是仁田隊長一個人,星野先生看到我就走了。”工藤新一幹巴巴的解釋。
物部知章回想起這幾天來星野傲慢的态度,覺得對方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
“因為之前谷口小姐說過失蹤的池澤有錢有勢,所以我就特地問了一下他平時的消費習慣。”
工藤新一提煉語句,将盡可能多的内容用最簡短的語句描述出來,“仁田先生說池澤花錢大手大腳,以前還有過‘一口氣買下工藝品店所有商品’這種意義不明的行為。而池澤随身攜帶着一張上限特别巨大的信用卡,他平時都是用這張卡消費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