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部知章見其餘兩人都有事,便也編了個理由委婉的拒絕了。
桔梗柚琉沒說什麼,三人互相道别,就此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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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物部知章習慣性的搜索了下諸伏景光的手機定位,不出所料依舊是無信号。
自從上次見面之後,諸伏景光就再沒發過消息來,定期搜索他的定位已經成了物部知章近期來的一個習慣,隻可惜到目前為止一無所獲。
對方的信号消失在了埼玉縣的一個小城裡,物部知章在這小半個月裡幾乎翻遍了這座小城裡的所有監控,但也僅選出了幾個可疑地點而已,更不用說那些沒有監控的地方了。
物部知章懷疑諸伏景光所在的地方要麼是深山老林,要麼就設有信号屏蔽裝置,不論是哪種,這都代表他本人正處于高壓監視之下。
事實也确實如此。
諸伏景光來到這幢建築已經小半個月了,他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了這間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裡,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但卻沒人告訴他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哪怕是他旁敲側擊的打聽得到的也隻有“不要問太多”的警告。
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帶走了,室内沒有時鐘和日曆,分不清白天黑夜,諸伏景光也隻能靠着自己的體感來計算時間流逝情況。
當然他也按照自己的“人設”做出了一些反抗舉動,結果對方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完全無視,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這大概是那個組織的審核新成員的一環,利用壓抑的外在環境給人造成心理壓力,從而更好的觀察對方的情況,而身懷異心的人在這種心理壓力下更容易露出破綻。諸伏景光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但心裡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這些天,他每次睜開眼都會在内心默默的告誡自己。
都到這一步了,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能前功盡棄。
算算日子差不多過去兩周了,諸伏景光估摸着這幾天就會有人來找他,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天,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了房間裡。
“成海正一,這裡有個任務。”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命令式的語氣不容拒絕。
“怎麼,下馬威結束了?”諸伏景光反問道。
那人沒有回話,而是帶着諸伏景光到了樓上的一件儲藏室,這裡的牆面上挂滿了種類繁多的熱兵器,宛若小型的軍火庫一般,諸伏景光不由得心中一緊,他知道重點來了。
果不其然,男子直白的說道:“你挑一個順手的,我需要你去殺個人。”
諸伏景光皺眉,但還是按照他的話做了。
他跟着這人離開了這幢密不透風的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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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你太慢了。”
“抱歉抱歉。”伊達航脫下外套坐在了一邊,“今天新署長上任,留下來幫了個忙,所以稍微晚了一點。”
萩原研二遞過菜單,“這樣人就來齊了……雖說隻有我們三個而已。”
伊達航也歎了口氣,“已經快一年了吧,那兩個家夥,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吧。”
松田陣平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灌了瓶冰水。
萩原研二瞥了他一眼,回道:“應該不用擔心吧,他們兩人都很強……我隻希望他們能趕在班長你結婚之前回來啊。”
伊達航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立馬被嗆住了。
“咳咳,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松田陣平忽然站起身來,“我去一趟衛生間。”
萩原研二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确認他聽不到後小聲的對伊達航說道:“班長,我懷疑小陣平可能知道什麼。”
“什麼?”伊達航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小降谷和小諸伏的事,每次提到那兩個人——尤其是小降谷的時候,他的表現都怪怪的,我能看出來,小陣平是真的不擅長撒謊。”
萩原研二雙手抱胸,一臉肯定的樣子。
“是嗎?”伊達航有些不以為然,他端起烏龍茶喝了一口,“松田他對降谷的态度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他回想起警校開學第一天,兩人就跑到天台打架的事。
伊達航頓了一下,“呃,應該說是比較有競争心理?”
“不不,這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看的出來。”見對方還是不信,萩原研二又提議道:“怎麼樣班長,要不等小陣平回來了我們問問他?”
“這不太好吧,”伊達航有些猶豫,“先不說你的猜測準不準,萬一是保密事項呢?”
萩原研二撐着下巴,“那倒也是,看小陣平的反應似乎沒什麼太大問題……隻是還是會在意啊。”
“再說,隻有小陣平一個人知道也太狡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