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人一邊閑聊一邊在東京街頭散步,風中傳來食物的香氣和吵鬧的人聲,充滿了生活氣息,這感覺就像回到了警校時一般。
隻可惜,物是人非。
“之前的那場音樂會,我見到零那家夥了。”松田陣平忽然開口道。
這句話成功的讓随行的兩人愣住了,半晌才意識到他究竟說了什麼,然而兩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喂喂,這是可以說出來的嗎?”這是伊達航。
“哦,你終于打算承認了?”這是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瞟了萩原研二一眼,“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别以為我看不出來,吃飯的時候一直對班長使眼色的難道不是你嗎。”
伊達航尴尬的咳嗽了兩聲,反而真正被說的人卻沒什麼自覺,笑着勾住了他的肩膀,“你在說什麼呢小陣平,明明是你先瞞着我們的不是嗎。”
“那是因為我自己也不确定啊。”松田陣平用胳膊肘推了下萩原研二,“那時候正好停電,而且那家夥還全副武裝着,根本不想讓我認出來。”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那是小降谷?”萩原研二好奇的問道。
松田陣平回憶起那天的場景,“當時我和他過了幾招,那家夥的身手我是不會認錯的,八成……不九成吧,我有九成的把握确定當時的那個人就是他。”
“就這些?”
“就這些,你這家夥,難不成還以為我隐瞞了什麼?”
“怎麼可能呢,”萩原研二打了個哈哈略過了這個話題,“我也隻是擔心小降谷和小諸伏他們,知道他倆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說的沒錯,”伊達航從身後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隻要他們平安無事,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次相遇的。”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相視而笑,“是啊。”
“沒錯,到時候我一定要給他們倆一人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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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即使是深夜,這裡也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一名身着黑裙身材姣好的外國女子推着行李從航站樓出來,坐上了早已等在這裡的一輛黑色保時捷。
“好久不見了,琴酒。”女人甫一上車便和前排駕駛座上的男人打招呼道:“大半夜的還要麻煩你來接我。”
琴酒哼了一聲,他示意伏特加發動車輛,“你回來是幹什麼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卻并未點燃,隻是夾在手中,“不過是一些私事而已,不用在意,我過幾天就會離開這個國家了。”
車輛駛上高架,貝爾摩德看着窗外,東京的夜景和上次回來時見到的并無二緻,她忽然說道:“聽說組織最近進了幾個新人,是你在負責吧,琴酒。”
琴酒沒有回答,正在開車的伏特加偷偷瞄了他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琴酒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伏特加隻好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今天的貝爾摩德似乎很有閑聊的心思,她也不在乎琴酒有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代号……我記得是蘇格蘭威士忌吧,聽說他任務完成的幹淨利落,還有一個波本,據說是朗姆推薦的人?”
伏特加心想貝爾摩德在國外消息居然也這麼靈通,很快他便想到國内還有個迷戀貝爾摩德的卡爾瓦多斯,她當然消息靈通了。
“聽說那個蘇格蘭威士忌是新的狙擊手?怎麼樣,應該比基安蒂好相處吧。”
不,我覺得是個人都比基安蒂好相處,除了科恩還有誰受得了她。伏特加心想。
琴酒點了支煙,“好不好用,由我來判斷。”
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看來我們的新人還沒有通過你的考核啊。”
琴酒的多疑和他對背叛者的痛恨在組織裡都是出了名的,至今為止經他手處決的叛徒數量是組織内最多的,所以當琴酒表現出對新人的不信任時,沒有人感到奇怪。
香煙的味道開始在車内彌漫,伏特加一踩油門,車輛飛速向目的地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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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物部知章終于再次收到了諸伏景光的消息。
【已成功獲得代号,一切平安。】
收到聯絡後,物部知章總算是松了口氣,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忙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