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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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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玥瀾一副作壁上觀之态,并不出面打圓場。她知曉這個時候若是一味令秦獨退讓,太傅肯定得寸進尺。

“北安侯這一路自淄州輾轉冀州,又驅馳燕北邊界,實在是辛苦。”小皇帝先開了口,稚嫩的神色配上這樣老成的言辭,很是違和。

呂伯晦狡黠一笑:“侯爺斬了逃将,又在冀州臨危不亂使解安疆接手軍務,這些功勞苦勞,陛下都記得。”

這是在提醒秦獨,他做過的事情朝中都清楚,但肯定不是功勞。

斬殺陳威屬先斬後奏,被視為權柄獨大震主。而令有意被架空的解安疆監理冀州軍,有結黨分庭抗禮之嫌。

秦獨做這些事情時早有預料,這會兒毫不惶恐:“為國為民便好,不求陛下記得。”

沉默半晌的秦玥瀾盈盈笑道:“是功是過,陛下和太傅自有評判,你隻管做好你該做的便是。”

這話看似是在敲打秦獨,實際上是在暗諷小皇帝和太傅心裡早給秦獨記了賬,此刻多說無用,不如該做什麼做什麼。

秦獨自來聽姐姐的,這會兒也不再辯駁什麼,隻向小皇帝舉杯敬酒,而後随性喝下。

宮裡虛情假意的家宴開席,紫晏樓不真的舊友也見了面。

段懷容早到樓内二層雅間等候。

明亮的日光透過薄紗屏風灑下映着案前,他輕提小茶壺,将清亮的茶水注進茶盞裡。

屋外食客的嘈雜聲隐約,炭爐噼啪聲格外明顯。

忽的,門被急促推開,一人影匆忙闊步買進門,腳步卻因屋内靜谧戛然而止。

白亮的屏風上落下個朦胧的身影。

“任将軍到了。”段懷容斟了杯茶,自顧放在小案對面。

而後,他擡眼向屏風側看去,也想見見這位中郎将是何面目,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任滬很警惕,手掌覆住後腰上的匕首,側身慢慢向屋内探步。

段懷容也不催促,隻耐心看着。直到那身影自屏風後行出,兩人目光交彙。

是一位看着三十出頭的男子,短打武袍、體态高大,面龐肌膚略微粗糙,但劍眉星目甚是英氣利落。

果然是中郎将的風采。

兩人相視刹那,任滬暗暗握緊了匕首,一副蓄勢待發的攻擊姿态,雙眼裡滿是戒備。

段懷容并不介意這點防備,隻擡手示意對方落座:“任将軍請坐。”

“是你寫的信?”任滬說話中氣很足,說罷打量屋内查看情況。

段懷容答道:“是我寫的。風急雪亂,安度此冬。”

話音落,有短促隐蔽的利刃出鞘聲。任滬即刻上前一步橫眉質問:“你如何知曉這八個字的?”

仿佛如果答不上來,他立刻就要出手将人了結。

這樣的反應在段懷容意料之中,他從容着望過去,不疾不徐道:“一年前将軍看到的這八個字,就是我寫的。”

至此,任滬有些許遲疑。

一年前冬月,漆黑的懸崖邊。段懷容把身負重傷的百裡無恙抱在懷裡,火光聲和喊殺聲自黑夜裡逼近。

“告訴...左衛中郎将...任滬”百裡無恙聲音嘶啞,渙散的雙眼沒了焦點。他每說一個字,都有鮮血自喉間漾出來:“風急雪亂,安度此冬...”

那時,段懷容不知道左衛中郎将是誰,也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隻知道,自己要失去真心愛他護他的師父。

在趙岑部下的火光抵達之前,百裡無恙拼進最後一口氣将他推下了懸崖。

八丈的懸崖下是一片潭水。

段懷容落入冰冷刺骨的水中時,心口四肢都被拍得生疼,瞬間的隆隆聲灌入耳中,嗆了一大口冰水。

他清楚,師父在推他之前,一定知道下邊有水,也知道這樣的高度不會要命。

這是百裡無恙為他做的最後一次算計。

逃生之後,段懷容沒忘記師父臨終的囑托。他将[風急雪亂,安度此冬]此冬八個字,寫成書信送往左衛中郎将的府邸。

那封信之後,一切太平無事發生。

他思索良久,似乎參透其中玄機。

[風急雪亂]意味着計劃有變、形勢混亂,[安度此冬]則是說按兵不動,度過這個冬天。

師父在告訴任滬,情況有變、不要行動。

是什麼行動?監管京城禁衛的中郎将,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會有什麼行動。

一切,段懷容都不得而知,隻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可能,當時師父離傾覆皇城龍位,隻有一步之遙。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師父臨死之前也要囑托保護、令其隐藏身份人,一定是重要的、關鍵的人。而且,是師父最信任的人。

那這個人值得一見。

所以段懷容一到京城,便立刻要見任滬,隻用了那八個字作餌。

屋内氣氛緊張,任滬依然警惕,審視了段懷容問道:“你是誰。”

這句話是百裡無恙和他私定的暗号,現今百裡無恙死了,應當無人隻曉得。

“百裡無恙是我師父。”段懷容并不兜圈子。

面對任滬,他不怕暴露身份。因為當任滬因為那八個字來赴約時,他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一人身份被揭破,兩人一起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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