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萬的化身豺狼,把嗚咽脆弱的小獵物剝骨抽筋地吃了一遍,啃咬過的痕迹處處都是,要不是小獵物瘋狂死死護住脖子,那今兒恐怕真連一塊好肉都不剩了。
---他對你做了什麼?
一句逼問,倒讓蘇更闌一下子想起和某人翻雲覆雨的淫.靡場景。
唉,蘇更闌難免尴尬地把衣領往上提了提。
這該怎麼回答?好面子的蘇先生哪裡肯承認自己被睡了。
“關你屁事。”他最後冷漠地丢下一句,然後換了個方向策馬欲離開,幾名玉骨黑衣護駕左右,剩下的便留下繼續戰鬥。
今日之行的目的是挑釁,而非真把自己搭進去,所以見好就收,該撤就撤。
奈何急火攻心的陸公子像是失去理智般直奔蘇更闌,“駕---!”
不好,蘇更闌警覺,于是逃竄更快。
陸家松無法忍受自己看中的美人骨已被染指的事實,那一身純潔無瑕的皮囊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副,那麼幹淨,幹淨到令人心碎!那是自己千挑萬選出來最适合獻祭給母親的一副骨骼皮肉,就應該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為他所用!
聽到身後傳來激昂的馬蹄聲時蘇更闌心下陡然一驚,“駕!”
幾名黑衣刹那飛身攔截,刀劍碰撞發出悅耳的脆響,雙方之間均招招緻命,但陸家松居然在此時暴露出遠超預期的武力值,一個人在短短幾秒就利落割了兩名黑衣咽喉。
“蘇、更、闌---”被激怒的陸公子咬牙盯着愈行愈遠的青綠背影,臉上肌肉猙獰到快要爆開,竟然朝着蘇更闌離去的方向扔出一枚暗器!
嗖---
幸好身經百戰的赤馬靈敏躍起,把尚處在磨合期的主人差點直接甩飛,蘇更闌吓得尖叫一聲但手上更加握緊缰繩,人馬合一幾乎垂直于地面,那是遠超過山車心驚肉跳的刺激場景。
“神經病啊你!!!”蘇更闌喘一大口氣怒罵,馬蹄子在地上跺跺像是與主人同仇敵忾,他拉緊缰繩重新轉向傻逼。
強行冷靜好一會才恨鐵不成鋼道:“丢了城防圖、失了美人骨、損了好幾個精心培養多年的替身,你因沒法向老丞相交差而勃然大怒,這些我都理解!但這一切分明都是你自作孽,你有本事拿暗器直接紮你親爹去,背後陰我算什麼?!”
猶嫌不過瘾,“你這宅邸裡的侍衛侍女想必都是老丞相的眼睛,他們日日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強迫你替他殺人銷贓。而我今日蕩平這罪孽深重之地乃幫你唱了一出黑臉,你這蠢材連空手坐收漁翁之利的智慧都沒有!居然還對我下黑手???”
望着陸家松陰冷的表情,“蠢材!!!”蘇更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恨不能自己親手把這傻逼的頭擰下來。
“敢如此大放厥詞,你真以為萬堯清能給你兜底麼?”陸家松脖頸青筋暴起,看那動作像是要繼續對蘇更闌發動攻擊,“你既敢來挑釁我,就該做好被我降服的準備。”
眨眼間第二枚暗器呼嘯飛出,尖銳之風直逼蘇更闌眉心,銳器在空中劃出一道嗜血痕迹,蘇更闌本能趴下的同時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叮---”一聲攜帶回音的脆響,那枚暗器居然被截殺了!并且極速調轉方向砸進了巷側土牆上。
“咔嚓”一聲,土牆龜裂,半面牆就這麼當着蘇更闌的面轟然倒塌。在一片轟隆的飛揚塵土中,一枚飛镖正安靜地死在牆角。
媽的媽的太恐怖了!
難道金庸老先生寫的絕世武功真是真的?!
百聞不如一見,震撼之餘蘇更闌心有餘悸地擡眼一望,原來是房梁上突然冒出的大俠扔出飛镖救了自己,定睛一瞧:“甯謙,你小子又來添什麼亂?!”
“小津讓我來的!”甯謙乖乖答話,但話音剛落,新一枚暗器就刺風迎面而來,他來不及多解釋隻借本能閃身避開,“陸公子好身手。”
輕功飄下,足尖點地,孤身一人隔在了一紅一白兩匹高大烈馬中間,宛若一道楚河漢界。紅黑交纏搏殺,再這麼聲勢浩大下去,極有可能招來衙門甚至企圖攪混水的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