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請假?”斯嘉麗·麥樂迪高聲喊道。
“是的。”邁克爾說,“就在今天上午,她的頭疼好了,然後請長假回家休息……”
“長假!”
“是的。”邁克爾艱難地重複,“而且歸期不定……”
“弗立維教授居然批準了?他不可能忘記我們的下一場比賽就在四周之後!”
“我聽芙羅拉說,她是……找鄧布利多教授批準的假期,”邁克爾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等待他們的隊長發飙。
斯嘉麗一巴掌将身旁木架上一個待修理的鬼飛球拍到地上,彈跳兩三下,骨碌碌滾出很遠。
“太不負責任了!”她幾乎在怒吼。
“停!小心!”亞特拉斯及時拉住她,以免更多器材遭殃,“其實找球手和其他人的配合相對來說要求不高,不影響我們訓練,是吧?”
斯嘉麗頭疼地歎口氣,說:“但我必須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羅賓,從今天起你同時練習找球手的技術動作。帶上家夥,走吧。”
拉文克勞隊員出發去球場了。不一會兒,從器材室背後閃出一個黑色的人影,折返回城堡入口。
西弗勒斯也說不清自己為何突發奇想到地面上來“散步”。離開色調陰冷的地下寝室後,他繞過四季常青的草坪邊緣,來到廊橋上眺望了片刻積雪未化的松樹林,不知不覺走到了橋的另一端,飄揚着四色旗幟的魁地奇球場近在眼前。
拉文克勞隊在每周六下午有固定的訓練。
他心裡升起一個念頭,眼見時間正好,便躲在魁地奇器材室附近。随後他聽見了這個讓拉文克勞隊長震怒的消息,第一反應是暗自發笑:我行我素,毫不在意那見鬼的“集體榮譽”,的确是她的作風。
但是——回家?他看不出回一棟麻瓜房子“休息”有什麼必要。
除了令她的魁地奇隊友抓狂,一位普通學生的缺席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隻是下一個周末,當他和莉莉在圖書館讨論最近學習上的問題時,他竟然走神了。
“西弗?西弗!”紅發女孩的呼喚令他驚醒,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莉莉回頭往身後一看,不太确定地說:“你在看角落裡那張桌子?你以前喜歡的位置?”
她怎麼會注意到?西弗勒斯驚詫,轉念一想,從聖誕節前算起,他們快一個月沒有面對面地坐在那裡了,經過改進的忽略咒可能已經失效。
“……曾經是。”他說。
“這就對了。”莉莉露出滿意的笑容,“我和你說過好幾次那裡光線不足,當心你的視力,你總算聽進去了。”
可圖書館的椅子真的不如她用氣墊咒改造過的舒服,西弗勒斯想。
***
瓊·李從她的假期歸來是整整三個星期後,二月上旬。那天上午,斯拉格霍恩剛站上講台,還沒說出“坐好”的開場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近,一個人影沖進教室,停在門口,扶着門把手才站穩。
“抱歉我遲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她說話時微喘着氣,氣色不太好的臉頰透出點粉紅。
斯拉格霍恩也吃驚不小:“哦!歡迎回來,坐吧。”
瓊看向她的座位,看見芙羅拉和邁克爾坐在一起,彼此的距離可謂親密無間。想來很合理,根據芙羅拉以往在課堂上的表現,教授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練習,而新成為男友的邁克爾肯定自告奮勇地接受了這一重擔。
“瓊!”芙羅拉又驚又喜,“你回來了?早上還不在呢!”
“啊,是啊。”瓊說着,飛快地掃了眼教室。
“早上好,瓊。”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卡斯特拉·凱普林鏡片後的棕色眼睛含着微笑,對她說,“你不在的時候我們調整了座位。如你所見,我落單了,你願意做我的搭檔嗎?”
瓊盤算了一下,回答“好”,在她的新座位上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