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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三十章 刺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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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扯起嘴角哼了聲,“傷到哪裡也不關你的事。公子福大命大,自有神明保佑,不會有事的。”說完,啪一聲阖上門。

望着緊閉的門扇,景玥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房間。即便不點蠟燭,此刻走廊裡通明的燭火也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她找出幹淨衣服換好,默默坐在床邊發了回呆,就囫囵睡下。如此一連過了兩天,由于歐陽闵有傷在身不便移動,歐陽慕合下令留下所有親兵保護在客棧四周,自己隻帶上十個貼身護衛回到都城。臨行前,景玥還被召去訓話,隻有簡單一句“照顧好闵兒,否則别怪本王不客氣”。她聽懂了話中的含義,“殺無赦”而已,問題是現在歐陽闵有小魚和祥慶一左一右寸步不離的照顧着,想來也不會有事。她好奇的是,這兩父子平日看上去淡淡的,歐陽慕合竟然還藏着這樣一份深沉的舐犢之情。

第三天又即将過去,連續刮了兩天的風終于停了,天邊挂着一絲絲棉絮樣的雲朵,映襯着橘色的夕陽,暖進人心。景玥坐在床邊發呆,這是幾天來她唯一可做的事。親兵守護着客棧,不許她随意進出。小魚留在歐陽闵的房間不曾出來過,當然也不許外人踏進一步。每天三次,能見到人影的時候就是守衛進來送飯。如果不是高床軟枕的睡着,她以為自己被關進了監牢。也是,居然讓宣安王府的二公子受傷,她算是罪魁,受罰也無可厚非。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陣腳步聲走進,她以為是送飯的守衛,頭也不擡的盯着裙擺出神。

“姑娘?景姑娘?”是祥慶的聲音。擡眼一瞧,果然是他,面容疲憊,精神卻很放松。景玥料想歐陽闵的傷應該沒有大礙了,不然按照祥慶的忠心,不可能如此輕松。她果然沒猜錯,就聽他繼續道:“姑娘收拾一下行李吧,明日一早大隊要出發回都城了。”

景玥點點頭,見祥慶轉身要走,忙叫住他問道:“公子他怎麼樣了?”

祥慶并沒回身,隻回了句:“姑娘安心,明日還請早起,不要誤了時辰。”

望着關上的門,景玥覺得經過殺手這件事,祥慶對自己的态度也有所改變,不再像之前那樣熱絡。可她能計較什麼呢,這些都是歐陽闵身邊忠心耿耿的手下,還肯恭敬的喊自己一聲“姑娘”,恐怕算客氣的了。

隔日一早,晨曦初露的時刻,仍舊是祥慶來請景玥下樓,出來客棧門口一看,所有人都已經整裝待發。這回小魚并沒有跟她同乘一輛車,而是伴着歐陽闵坐了第一輛車,方便照顧。回都城的路是官道,修整得很好。一路順暢,入夜時分,馬車停在都城西側一處官驿外。因宣安王受命于先君統兵護國,部隊長年在玄夏與南堯交界的幾處邊境重鎮駐紮,所以都城之内并沒有正式的王府府邸。經過井井有條的調度後,士兵自然要出城駐紮,隻留下親兵五十人守護在驿館内外。景玥被安排住在館内貼近後院的一處房舍,緊鄰着護衛們的住所。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刻意安排的,但令她高興的是,啞叔被安排住進後院牆根下一間雜物房改動過的木屋。如此一來,兩人見上一面倒簡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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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下,景玥等驿館内徹底安靜下來,偷偷推開窗一瞧,外面一片墨色,一絲稀薄的月光灑在地上,仿佛世間萬物蒙上一層迷霧,顯得很不真實。可她的腦子非常清醒,趁着巡夜的守衛剛剛走遠,一時半刻不會走回來,她推開門悄悄往後院走去。驿館後院的布置簡單的很,除了兩個被青磚地分隔開的花圃,并沒有特别的景緻。那間木屋挨着牆邊,倒格外顯眼。幸而這裡沒有護衛的身影,她走到屋子近前,擡手剛要敲門,赫然發現門上竟然拴着一條兩指粗的鎖鍊,一枚鐵制大鎖牢牢挂在上頭。再扭頭一瞧,窗子上的糊紙破破爛爛,她心底一寒,忙走去窗邊向屋裡張望,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擺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小杌子。

“啞叔?”景玥輕輕拍了拍窗棂,努力尋找着啞叔的身影,“啞叔?你睡了嗎?”

嗚……一個低啞的嗚咽聲從屋裡窗根下傳出來。

景玥愣了下,又輕敲了敲窗框,問道:“啞叔?你聽到我說話了是不是?你在哪兒?這幾天你過得好不好?你點上蠟燭吧,讓我看看你。”

話音落下好一會兒,啞叔的身影才幽幽出現在窗口,月光與窗框的陰影交錯,他臉上一道道猙獰的疤痕看不清楚,倒是那隻還完好的眼睛,清楚的暴露在月色裡。景玥張口想說什麼,卻咽了回去。自從劫後重逢,她從未像今天這樣直接而清晰的探尋到他深藏眼底的内心世界。那眼中,似乎藏着一股刻骨的恨意、一抹深沉的憂傷和一簇難以解釋的愛戀。隐約間,她心底冒出一種奇異的感受,似乎,眼前的人跟從小看着自己長大的啞叔不一樣,或者說,他們不像是同一個人。

啃啃!兩聲響亮的咳嗽打斷兩人的對視。景玥吓了一跳,扭頭看去,是祥慶提着燈籠站在那兒,面無表情道:“姑娘,夜深了,不便在此處久留。”

景玥一時無措,站在原地沒動。倒是屋子裡的啞叔,聽到說話聲後,突然啪啪用力的拍打起窗子。那力氣之大震得整個窗戶直跳,本來破碎的窗紙搖搖晃晃的像是下一秒要碎裂一般。

祥慶眉頭一皺,揚起手在木屋上拍了一下,低喝道:“你别折騰了,到時候驚動守衛再傳到王爺耳朵裡,你跟景姑娘都沒好果子吃!你是不是想姑娘受罪?!”

對于啞叔來說,景玥是最好的鎮靜劑。霎時,屋裡沒了動靜。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過,像是蓋被子的聲音。看他安靜下來,祥慶轉身要走。

“等一下,”景玥叫住他,不忍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給他的屋子上鎖,可是……其實這裡是官驿,附近又有那麼多護衛在。他不會搗亂的,可不可以……”

“景姑娘,”祥慶出聲打斷道:“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的。趕快跟我走吧,公子還在等着呢。”

歐陽闵?!景玥一怔,剛想再問,祥慶早已走出好幾步遠。她不好大聲喧嘩,忙忙跟上。兩人走了一陣,來到中院上房。這裡守衛比後院多出一倍。她不知道那天的殺手是何來曆,看眼下的情勢,似乎很不一般。到了正屋廊下,祥慶把手中的燈籠交給護衛,自己先去敲門。也不等有回話,就推開門,對着身後的景玥做了個“請”的手勢。她擡步進去,見是一處布置古樸清雅的房間,一側盡頭的紗帳後,是床的位置。

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一個聲音從紗帳裡傳出來:“别站着了,過來。”是歐陽闵。

景玥沉了口氣,邁步進去。歐陽闵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窗邊一張幾案前。幾案上,一架木支座上擺着一支空劍鞘。而此刻那柄閃着寒光的寶劍,正握在歐陽闵手中。他一隻手輕輕在鋒利的劍刃上遊走,眼神深處流動着一股讓人難以猜測的情緒。

半晌沒有動靜,景玥不得已先打破沉默,輕咳了一聲,問道:“公子……這麼晚了找玥兒來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歐陽闵手腕一晃,刷一聲寶劍入鞘,“那天在烏唐縣醫館裡開的方子,這兩天你可照着吃了沒有?”

對于這個問題,景玥完全沒料到,愣在那兒忘了回答。

歐陽闵一笑,一步步走到她近前道:“那張方子我看不錯,既然開了藥就不能拖,我會吩咐祥慶盯着這裡的下人每天熬好了端去你屋裡。先喝半個月看看,若不好,再請宮裡的大夫來瞧。”随着說,景玥一雙眼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近在咫尺的歐陽闵一回,見他神色清爽、身姿挺拔,隻是臉色不大好,蒼白中透着一絲怪異的潮紅。“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他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吸引過她遊走的目光。

“哦,聽到,”景玥回過神,忙行了個禮道:“多謝公子惦記,玥兒身子還好。不知公子身上的傷好些了沒有,這兩天……我很擔心。”

歐陽闵眼波一轉,“哦?當真麼,你既擔心,應該來探望才對,怎麼還要等我派人去請?”

景玥心下吃驚,想着小魚怎麼這樣小心眼,兩頭相瞞。可隐隐間又覺得哪裡不對。

見她低頭不語,歐陽闵一笑,伸手拉過她的手,邊往劍架的方向走邊道:“來,給你看樣東西。”他手上的力道不大,她卻掙脫不出去,隻好讓他拉着。原來劍架下方還有一處一寸來寬的小抽屜。他拉出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樣東西拿在手裡,在她眼前一亮,“送你,喜歡麼?”

“是匕首?!”景玥驚訝的看了看通體素銀的小巧匕首,問道:“公子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歐陽闵摸着匕首道:“殺手既然找上你,不可能隻來一次就算了。這世上沒有滴水不漏的防禦,而我也沒辦法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這匕首是南堯國最有名的鑄劍師親手打造的,鋒利無比。你帶在身邊,可以防身。”

景玥懷疑的不是匕首的力量,而是自己,試着拒絕道:“公子好意,玥兒明白。可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即便有這樣的利刃在手,面對那些會飛會放暗器的殺手,恐怕也是無濟于事。與其我帶在身邊浪費了,倒不如公子留着防身之用。”

“這就是你拒絕的原因?”歐陽闵唇角兒微揚,卻不像在笑。

景玥最不喜歡他這副怪怪的表情,讓人看了心裡不舒服,忙搖頭道:“玥兒不是有意推辭,真的是不會用。”

“那好,”歐陽闵手指刷刷轉了兩下匕首,别有深意道:“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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