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說:“他的肺活量和正常人不一樣,在水裡能憋十分鐘。”
江晏這才道:“他是早上七點半醒來的,到現在不到一個小時,你看他運用水的能力已經很流暢了。”
“最開始,他還隻能勉強托點兒東西,但現在,他可以随意把水變成任意模樣,又能撬鎖又能綁人殺人,水從幫助他的液體成為了保護他的利刃。”
“你看這裡,水裡已經帶了血和尿。”
江晏猜測:“我懷疑,隻要是液體,他都能控制。”
張行思索道:“你想試試?”
江晏搖了搖頭:“試不了,能力在他的手裡,得繼續觀察他。”
接着,他又一轉話音:“不過,從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能力來看,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好的試煉對象。”
張行眉頭微微一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
而這個想法恰好與他為說出口的想法不謀而合,同類的氣息讓他蠢蠢欲動,他不由得靠近,問:“你想怎麼做?”
江晏微微一笑:“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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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在水繩的不斷拉扯下,啤酒肚男人已經翻起了眼白,此刻的他距離生死就在眼鏡男的一念之間。
然而下一秒,眼鏡男的脖頸處橫過來一把匕首。
憑空出現在房間的江晏站在眼鏡男的身後,冷冷吐氣:“放了他們。”
“!”
眼鏡男猛然一悚,頓時一動不敢動:“你是誰!”
跟着江晏一起來的張行勾唇一笑:“你應該不想問這個吧。”
眼鏡男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是,你真的以為,進化這樣事情,隻會發生在你一個人身上嗎?”
江晏說:“如果你認為它是一件可以和中彩票相比的事情。”
幾乎是瞬間,眼鏡男就意識到什麼,他趕忙道:“那個人,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人對不對,我可以放他走,我什麼都沒對他做!”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束縛着李松嶽的水球瞬間消失不見。
恢複自由的李松嶽當即扶着桌子大口喘着氣。
張行湊過去拍拍他的肩:“得到你的消息我們就趕忙趕的過來,怎麼樣,沒來遲吧。”
李松嶽感激的點着頭:“這個兄弟沒白當,你來的太及時了。”
江晏:“……”
眼鏡男小心翼翼道:“你看,你的人我已經放了,能不能松開我?”
江晏握着匕首的手沒有動,平靜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救人,救的是我的人了?”
眼鏡男的眼神就一瞬間發生了變化,但轉瞬即逝,他依舊是那副窩窩囊囊的樣子:“你…你什麼意思?”
江晏說:“我要救人,這裡的人。”
“…你為什麼要來幹涉我的事情,這些人我和他們都有仇!我憑什麼放走他們?你不覺得你太奇怪了嗎?”
眼鏡男用一種壓抑不住情緒的語氣說。
而同時,落在地上的那灘水隐隐似乎發生了變化。
江晏的目光落在那灘水上,餘光瞥向張行,張行微微點頭,拽着李松嶽朝着更裡面走去:“看看你臉上,全是水,記得擦一擦。”
然後遞給李松嶽一個眼神。
原本還有些迷惑的李松嶽陡然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麼,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江晏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用力,幾滴血珠便滲了出來:“别浪費時間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不放他們,我就殺了你。”
江晏說:“你自己選吧。”
“那我就選……”
眼鏡男的臉上窩囊懼怕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毫不掩飾的狠意:“殺了你們!”
在出聲的一瞬間。
地上的那灘水在一瞬間化為利刃直直朝着江晏的面門而去。
而江晏的速度要比他還要快!
在水刀迎面刺來的瞬間,閃身出現在客廳的另一側。
沒有獵物後,水刀猶如驚濤般直直朝着後方的牆打去。
“噗通——”
砸在牆上的水刀發出沉悶一聲響後,恢複為原本的形态,灑落地面。
幾乎是瞬間,散落在地的水珠再次化為利刃直直朝着江晏而去。
也在同一時間,江晏呵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