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坎辛歎氣,“時間不等人啊,你要是真不打了,打算幹什麼?當教練?跟我做同行?”
“這麼急着我退役趕我走?”祁伽起身,不跟他多聊了,“等走到那一步再說,我現在還能打。”
他看着自己的手,“……隻要還能打。”
坎辛從來不質疑祁伽對賽場的執着熱愛,不管是出于教練心理還是長輩視角,他都希望祁伽可以走的再遠一點,飛得再高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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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八點,戰隊共同踏上飛機。
第二輪賽程NSD首場在9号,還有一個多星期,戰隊接了個服裝代言,在長禦進行拍攝。
景北川老早從祁伽那裡得知他們要來的消息,提前背着教練溜出來,美其名曰給祁伽接風洗塵。
拍攝任務在次日,難得休閑,嚴家輝給他們批了假讓去放松。
祁伽原本還想着帶牧知憶過一把甜蜜二人世界,結果就碰到這個不長眼的景北川。
“晚上不回去了呗!”三月份長禦還是很冷的,景北川卻騷包着隻穿了件皮衣,“市區開了家新酒吧,我還沒去過。”
牧知憶也因為外來人士突然的插足而興緻不高,想趕人又不好意思說。
畢竟沒禮貌。
“你想嘗鮮AIP沒人了?”祁伽不慣着他,直言不諱,“打擾人家約會就這麼好玩兒?”
“要是有人來我也不會找你。”景北川也沒什麼求人态度,“晚上的啊,敢不來割袍斷義!”
祁伽雖然表面敷衍,晚上還是讓景北川如願去嘗了鮮。
沒帶牧知憶,他隻跟牧知憶說景北川約他有事出門,具體沒透露。
去酒吧帶着男朋友,跟帶老婆逛青樓性質大差不差,祁伽人是浪了點,但跟景北川還是有着一定差距——
後者濫情。
甜言蜜語張口就來,祁伽見多不怪,人本就不是長情的動物。
這家酒吧跟其他地方的沒有什麼差别,唯一不同的點在于前台……
“那個人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在那。”
祁伽搖着酒杯,沒喝,就這麼把玩着懶懶望過去——
吧台前,男人霧藍色發絲張揚奪目,耳垂處折射着一點若隐若現的光點。
不亮,又莫名引人。
隻一眼,祁伽便自覺挪開視線。
“看上了?”
跟他景北川不扭捏隐瞞。目光炯炯,像餓了幾天的狼。
“你不覺得他看上去很帶感嗎?”
自認守男德的祁伽除了剛開始那一眼再沒正眼去看,也不喝酒,懶散道:“膚淺。”
“跟我還裝?”景北川斜他一眼,懶得拆穿他,興緻不減,“這個人絕對絕對絕對,是個絕品。”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祁伽從不給自己貼什麼好人标簽,但像這種濫情之類的事也幹不出。
管不了别人的想法私事,本性難移,祁伽不做過多幹涉,漫不經心垂着眸:“我來不是聽你說葷話的。”
“我說啥了?”景北川今晚完全就是夜店打扮,專門做了妝造搭配,脖子裡銀鍊繞出蜿蜒弧度沒入衣領,笑得混蛋又壞心。
“我這不是長了個會發現美的眼睛嘛。”
“少他媽扯。”祁伽晃着手機,“有家室了,你犯渾别拉上我。”
“這不叫犯渾寶貝兒。”
景北川兩指夾着高腳杯,手在祁伽下巴處賤嗖嗖一勾。
在後者發火前夕遠離危險,祁伽忍住一腳踹死他的沖動,看那貨跟開屏孔雀似的扭過去,低頭繼續自己的事。
【江沅NSD-無量:不是讓他去當明星,他自己在俱樂部我不放心,江伯伯不是您朋友嗎,您幫個忙,這不都是您準兒媳婦了嗎?】
【祁母: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事我給你辦了,你要是以後跟小牧分手以後你也不用回來了,我丢不起這人。】
這話就是答應了的意思,祁伽笑着打字。
【江沅NSD-無量:得嘞,您就放心吧。】
祁母沒再理他。
坎辛規定十點前必須回去,現在八點四十多,連九點都不到。
置頂是牧知憶的。
【江沅NSD-矢節:祁哥,你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