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的事因為牧知憶本身就是個受害者,加上祁母暗中推波助瀾,對牧知憶幾乎沒什麼影響。
春季賽還在進行,他倆沒有太多時間能耽誤。
不過在臨走時,祁伽還是問:“直接走嗎?”
牧知憶知道這是祁伽詢問他要不要再看看韓靜的意思,他搖頭:“我想回俱樂部了。”
“好。”祁伽什麼也不問了,給他做未來規劃,“喜歡江沅還是廣蘇?”
牧知憶認真想了一會兒:“喜歡你。”
祁伽本意是想問他喜歡哪裡未來就在哪裡發展,反正現在交通發達,他不介意陪着牧知憶過他喜歡想要的生活。
沒想到牧知憶會來這麼一句,祁伽失笑之餘又心底柔軟了一片。
“知道了。”他笑,“我也喜歡你。”
牧知憶說:“因為喜歡你,所以去哪兒都無所謂,隻要你在就夠了。”
“那就留在江沅吧。”祁伽牽着他手,“想去哪兒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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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飛機下來,嚴家輝在遠處招手:“别動别動!”
他身後還跟着倆運營,指揮着倆搖錢樹:“往右邊走一點,你倆别離那麼近,我拍兩條視頻當物料。”
“人才。”祁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才不聽嚴家輝指導,“拍什麼物料,我倆累死了。”
“哎喲祁哥……”運營姐姐哀嚎,“您老都多久沒直播了?祁夫人們都要炸官博了,行行好,拍兩條吧,戰隊就指望着您拉贊助呢。”
“就是啊,又不費什麼事。”嚴家輝站着說話不腰疼,沒把祁伽當病人,也沒把他當人,“萬一哪一天你突然退役了,我們得提前物色啊,轉會期資金還不夠呢。”
人還沒走就開始料理後事了,幸好祁伽不知道“心寒”倆字先寫撇還是先寫納。懶叽叽揮動兩根手指:“趕緊的趕緊的,矢節昨天就沒休息好,晚上還要訓練。”
嚴家輝敏銳抓住“沒休息好”這四個關鍵字詞,表情一時變得難以言喻。
兩個運營姐姐趁此機會趕緊多拍了幾張照片,倆人都長得跟明星似的怎麼拍都好看,也不費什麼時間。
回來後需要找坎辛銷假,訓練賽在晚上,祁伽讓牧知憶回房休息,自己帶着倆人假條去找坎辛。
“還以為你倆得待幾天。”坎辛在備賽,點着桌子,“放那吧——回去都幹啥了,我怎麼聽老嚴說矢節狀态不好呢?”
“我倆要是多待幾天比賽還打不打?”祁伽拿着坎辛私人印章各自按了下,撕了。
“狀态還可以,不算太喪。”
“說說?”坎辛合上文件夾,“回去都幹嘛了?他走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太對勁。”
這事遲早得告訴坎辛,況且在戰隊告訴他還能在祁伽跑商務時多個人幫忙看着牧知憶點。
“你當時沒猜錯,确實是他家裡的事,不過這次算是徹底解決了。”
祁伽坐到旁邊,“具體我就不多說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總之我以後不在俱樂部時你幫忙多關心關心他。”
“你說那個綜藝吧?”坎辛說,“老嚴好像在跟他們申請了,看能不能塞矢節進去,現在NSD除了你和小銀其他人都有點那什麼知道吧?”
這話說白了就是想把牧知憶往明星選手上面培養,利弊各半,祁伽一下一下按着手指。
沒繼續讨論牧知憶:“這屆青訓生怎麼樣?有幾個能進二隊?”
坎辛翻過來電腦屏幕給他看——
各個戰隊選手都有。
“要是有能挑大梁的我也不會現在就開始看,等轉會期能早點下手。”
NSD二隊都是替補,可以上大名單,但是青訓生不一樣,成年未成年都有,并且大部分能力水平跟二隊有着明顯差異。
青黃不接。
祁伽不想退役一部分原因是不甘心,還有絕大一部分是不敢、不放心。
“我配合治療,盡量多堅持堅持。”
“你不堅持俱樂部也不會放着你不管,就算你真退役了,俱樂部還是會給你提供理療師。”坎辛語氣突然柔下來,“你可是NSD的大功臣。”
聯盟連長禦AIP、華宜TGY這倆頂天魔王都曾掉進過B組,唯獨江沅NSD低谷期雖然一直苟在A組當吊車尾,但從未掉進過B。
那一年祁伽燃燒自己的青春和巅峰護住了江沅NSD最後的體面。
他甚至想過退役,都沒想過放棄NSD。
讓人感動的從來都不是遊戲本身,而是這群奮不顧身的逐夢少年。
祁伽按響指骨:“你是想現在就跟我打好感情牌,方便以後商務費少給我點提成嗎?”
坎辛:“……”
對牛彈琴,他就多餘跟這沒感情的機器人扯淡!
“得。”坎辛見跟他煽不起來,果斷放棄,“收拾收拾準備晚上訓練賽,你有空了也别一直騷擾人家矢節,去青訓生二隊那看看,幫忙物色物色指導指導。”
“什麼叫騷擾?我可是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注意點你的用詞。”祁伽嚴謹道,“我有時間跟教練組一起看看,我盡量多堅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