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一直到晚上十點。
喝酒多容易導緻手抖,對于職業選手而言手就是他們的命。
祁伽酒量其實不差,但歲數擺着不敢抱有僥幸心理。
其他人或多或少喝了兩杯,除了蛋糕各自分了些,菜倒沒吃下去多少。
包間圓形桌,壽星被忽悠着兩杯酒下肚,此時臉頰酡紅,睫毛耷拉着,很乖。
室内空調暖風很足,祁伽吃飽後雙腿交疊,開始玩手機。
身體素質各異,牧知憶天生對酒精敏感,普通果啤都能喝迷糊,此時更是眼前陣陣發暈。
渾噩裡,口袋手機震動。
牧知憶鬼使神差拿出來——
【江沅NSD-無量:醉了?】
【江沅NSD-矢節:有點暈。】
【江沅NSD-無量:想不想跟我走?】
牧知憶瞬間醉意醒了一半,擡眼發現祁伽正在看他。
不加掩飾的直勾勾目光,牧知憶忽然感到一陣臉熱。
【江沅NSD-矢節:想。】
【江沅NSD-矢節:想跟你走。】
祁伽嘴角一點一點挑起來。
他手機沒防窺膜,說是傷視力。坎辛看的清清楚楚,嫌棄:“出息。”
“少酸。”祁伽勾了大衣和圍巾起身。
橙子嗦着骨頭,含糊:“量子幹嘛去啊?不吃了嗎?”
“吃你的。”祁伽座位挨着門,出去兩秒後如願看到牧知憶緊随其後。
走廊人來人往,射手臉還有點發紅。
“冷嗎?”牧知憶關心道,“我把圍巾給你系上?”
祁伽沒拒絕,老實低頭讓他方便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牧知憶這次系的比上次慢。
手碰到皮膚,祁伽默不作聲忍下過電感,心跳卻暗暗加速。
“什麼也不問就跟我走。”祁伽盯着自家射手突然出聲,“不怕我轉頭把你賣了?”
話音剛落,牧知憶頭沒擡,耳廓升溫,小聲跟隊長打着商量。
“能賣給你嗎?”
嘶……
祁伽喉嚨發緊。
能不能現在就和好把他前男友辦了啊……
想歸想,祁伽還沒不要臉到那種程度,在心裡默念兩邊佛經,總算把邪火壓了下去。
次日常規賽對戰古希CO,都沒敢玩太晚。
還是黃金段晚上八點,上一場是S組長禦AIP的比賽,一行人還在收拾東西。
裡面不少人都是祁伽老相識,其中隊長景北川更是祁伽多年CP大房,各種同人文、剪輯視頻數不勝數,微博超話“奇景”祖上富得流油。
後來因為景北川官宣各類嫂子be了。
景北川背着包遠遠抛過來一記飛吻:“看看誰來了,原來是我親愛的伽伽——”
“死開。”祁伽心如鐵壁,嘴巴缺德,“我們A組隊伍不配跟你們問好。”
“我靠,你們又是3:0。”他們幾個同歲,凡凡跟景北川熟稔程度不亞于祁伽,仗着沒跟拍開始帶節奏,“AIP打野最後一塊拼圖,劍指春季賽冠軍!”
電競一枝花不跟凡夫俗子計較,轉變目标盯上牧知憶:“你好啊,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小射手吧?沒想到技術厲害人還長的這麼好看,有沒有興趣來我們AIP啊?待遇可比你們NSD好太多。”
“你他——”
“媽”沒罵出來,祁伽眼神給到牧知憶,話到嘴邊拐了個彎,一笑:“行啊,你看他理不理你?”
這幾個人私底下相處方式都見怪不怪,嚴家輝坎辛帶隊進休息室,牧知憶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祁伽身側,聞言稍微擡眸。
“謝謝前輩好意,除了NSD我哪兒也不去。”
祁伽滿意,在牧知憶身後嘚瑟揚眉——
看見沒?人家不稀罕。
實話實說,景北川是真沒見過這麼對自己口味的,心有不甘。
“我們AIP隊長說話管用,你來的話待遇絕對比NSD好。”
“不了,謝謝前輩。”牧知憶挎着包,握着門把手,不卑不亢一笑,“NSD隻是暫時擱淺,不代表我們沒有回S組的實力。”
這話說的可真給NSD長臉。
後面祁伽忍笑忍得辛苦,趕人:“下回挖牆腳前先撒、找個鏡子照照自己。”
景北川迎面吃了幾盆涼水,也不騷了,憤憤然滾出去找自己戰隊。
每個隊伍在比賽時都有自己的專屬指揮來挑大梁,NSD指揮橙子,賽訓組着重圍繞着他來商量。
當前版本口口聲聲說是射手榮耀,但其實并不然。
私底下打個巅峰賽和排位遇到的打野對抗都是肉到令人發指,射手累死累活,普攻鍵都要點穿了,一看人家壓根沒掉血,要麼就是被敵方絲血跑了。
古希CO射手小琴是聯盟出了名的抗壓射,跟敢打敢拼的牧知憶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NSD這邊一拿公孫離,輔助配張良,CO在最後給射手拿了個百裡守約。
各路王者主播紛紛開啟預測,兩隊參半。
開局沒什麼沖突點,雙方正常發育。
相對于百裡守約來說,公孫離手是比較短的。打對線基本讨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張良沒有選擇一直待在下路,摸到了河道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