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間蓋蓋他們幾個也回來了,拿到訓練機就看見自家打野在裡面賣慘。
紀科唯恐天下不亂:“加點勁阿北,争取惡心死他們咱就赢了。”
“那赢得多沒意思?”景北川說話跟他打字完全兩個極端。
手上嘤嘤嘤線下放狠話,“一會兒玩老虎,把識初打哭。”
【長禦AIP.North:識初哥哥怎麼不說話呀?】
【長禦AIP.North:OVO】
【長禦AIP.North:QAQ】
“我靠受不了了。”紀科忍無可忍,“你能不能把你的顔文字扣了,好惡心啊。”
景北川據理力争:“懂不懂欣賞啊?這多可愛。”
紀科沒懂他覺得可愛的點在哪兒。
那邊景北川還在欠嗖嗖地打字:【你家中單是不是之前二隊裡長挺好看那小孩兒?】
識初是知道景北川什麼德行的,但是不清楚他跟易楠的事,立馬警惕:【打住啊,人小朋友剛成年,你這老流氓别禍害人家。】
景北川先是發了倆問号,被他整笑了:【這麼不相信我啊?】
【長禦AIP.North:放心,家裡有人,我就想跟小輩占兩句便宜。】
識初:【跟我家中單?】
識初:【省省吧兄弟。】
景北川剛要問怎麼了,識初私聊他:【這小孩拽的不行,你真别瞎拱火。】
人家都這麼說了,景北川也不是那不長眼色的主,嘻嘻哈哈把話題掀了過去。
他們戰隊約賽采用的跟正規比賽一模一樣的規則,全局bp,使用過的英雄不可重複拿出來。
幾個強勢打野英雄都被ban了,僅剩那幾個有的都在前幾局被用了的,許加億根據陣容挑挑揀揀,給景北川定下大司命。
戰隊之間約賽不是很容易,所以大家不約而同地,都很珍惜這幾場比賽。
特别是懷今A.two那邊,識初輕輕拍身側年輕小中單的肩膀:“就當是遷就我這個老前輩,我把每場都當做最後一場來打的。”
“要真論起責任,對不起你的是我。”
殷允期終于有了一絲動靜,低聲:“哥。”
那語氣裡有絲絲不贊同。
——我沒怪你,你别這樣想。
兩人正相顧無言,訓練室門開了。
A.two首發打野ling看見殷允期演都不演,白眼翻上天,拉開椅子,自己拿上訓練機挪到離殷允期最遠的位置。
識初面上不顯,心裡在哀嚎。
而AIP這邊隊内氛圍依舊其樂融融,餘音王昭君大半管血被A.two火舞反殺。
“诶不是,這個什麼?這名字怎麼念?”
高知分子蓋蓋抓住機會展示自己:“stage,時期的意思。”
“死死死啥?死得雞?”餘音學習發音失敗果斷放棄,“A二新人嗎?這火舞有點說法啊。”
前四局A.two上的都是他們原來的中單,隻有最後這把換了人。
職業選手都是這個領域的佼佼者,對于技術感知比普通人要強很多,景北川形容:“他這火舞玩的比祁伽還陰。”
這個“陰”不是貶義詞,指的是會抓機會蹲人,見縫插針,一點破綻都能被他盯上。
不過可惜王者榮耀是個團隊遊戲,個人實力強雖然有用,但又不太有用,磨合不夠自然漏洞百出。
十六分鐘過去,戰隊賽徹底結束。
長禦AIP3:2懷今A.two。
雙方寒暄完,許加億拉開大屏幕開始複盤。
“整體打的沒什麼問題,就是個别地方,像這裡——”許加億點擊暫停,“視野沒擠出來别直接動龍,輸就是輸在這了。”
那點決策是景北川下的,主動低頭:“我的。”
“沒說怪你。”許加億手往下壓,又提醒他們幾個點,“提提勁,不說沖總決賽和冠軍,季後賽得沒問題吧?”
說完一笑,“當然還是希望能拿冠軍。”
“不到最後一刻萬事皆有可能。”不打比賽紀科放松肩背,又忍不住感歎,“A二那中單到底什麼來頭?”
“之前巅峰榜那個‘别躺地上涼’就是他。”
這ID……
“還真是年少輕狂哈。”紀科喝口水,“之前巅峰賽撞到過,他這個應該是小号,沒職業标。我還以為是個路人王呢。”
許加億收拾着東西:“沒事就散了,該打什麼打什麼去。”
衆人求之不得,幾秒鐘的功夫都跑了。
景北川估摸着易楠中午吃那些烤肉可能不好消化,晚上應該沒吃什麼東西,提前跟阿姨說留了飯菜在保溫盒裡。
帶上東西發車。
小區内路燈挺亮的,景北川停好車從車庫坐電梯上樓。
“寶,我帶了魚湯,還熱着呢。”喊完沒回應,景北川換好鞋子,“我們今天跟A二打的戰隊賽,現在的小孩好可怕,我要被打碎了。”
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景北川輕輕敲易楠房門:“寶寶?”
今天睡這麼早嗎?
害怕吵到他,景北川蹑手蹑腳放輕動作,把魚湯凍進了冰箱。
回頭看見客廳窗簾沒拉,景北川開了個小燈,剛過去拉好,低頭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台手機和一把鑰匙。
是他在易楠失憶時買給易楠的備用機,還有怕他出去進不來配的備用鑰匙。
易楠把這些東西放這裡幹什麼?
景北川皺着眉毛,突然腦中白光一閃,一把拉開抽屜。
空空如也。
易楠原來那個手機不見了。
心髒發了瘋猛跳,景北川大喊着“易楠”一把推開了客卧——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易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