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平常見慣了易楠不愛搭理人的模樣,突然來這麼一出倒是給景北川整不會了。
聯盟一代野王此時就跟那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樣,耳尖都紅了,說話也磕巴,“你别這麼突然啊……”
易楠也沒想到景北川反應會這麼大,本來自己說完還感覺不好意思,現在看見景北川紅着臉話都說不利索也不緊張了,反而有點好笑。
“那就好好吃飯,别說有的沒的。”
“知道了。”景北川弱弱應了聲,乖乖坐好。
他倆坐的并排,店裡面的燈是很柔軟的鵝毛黃,易楠不需要扭頭,隻稍微扭動一點,就能看清楚身側男生的面容。
奪目、俊美,意氣風發。
也難怪那些小姑娘都叫他電競一枝花。
确實名不虛傳。
像他這樣這樣的人,天生就該站在聚光燈下。接受千人、萬人的追捧贊揚。
易楠将視線挪回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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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P晚上安排的還有訓練賽,吃過飯,景北川把易楠送回去。
“等我幾小時,訓練結束我馬上回來。”
易楠推他肩膀:“快走吧,天天都見又不差這一會兒。”
“知不知道什麼叫沒有你的日子度日如年啊?”景北川撇着嘴控訴,“小沒良心的。”
易楠:“?”
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是比這個小崽子大的吧?
倒反天罡!
“我是不是好臉色給你給多了?”
景北川蹭着他膩歪:“誰讓我喜歡你呢?”
胸口突然有什麼東西凹進去一塊,連易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嘴角已經勾了起來。
“好了好了,快去俱樂部吧。”
“就這麼去啊?”
景北川放開他,“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說完有意無意地點了點自己臉頰。
“幼稚鬼。”
易楠是真拿他沒辦法,按住他後腦在他手指剛才點的位置親了下。
“得嘞。”景北川眼睛彎彎,“今晚訓練動力有了。”
目送景北川離開。
易楠嘴角一點一點地放平了。
鼻尖似乎還萦繞着景北川身上獨特的香。
不冷冽也不刺激,很清透的氣息。
和席方平身上那常年不變的,充滿侵略感的烏木花椒香水氣完全不一樣。
景北川的氣息,讓他貪戀。
要是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話,易楠想,他是希望守着景北川走下去的。
但可惜,都太晚了。
電子鐘表從4:21過渡到5:21。
夕陽隻剩餘晖,易楠拿到自己原本的手機,熟練輸入密碼——
開機成功。
天就要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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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第四次聽到景北川抽氣,田元忍不下去了:“幹嘛啊?歇一天魂歇丢了?”
“我左眼這一會兒跳了四次了。”景北川按住眼皮,好像這樣就能阻止身體反應一樣。
今天晚上打的是戰隊賽,KPL參賽隊伍除了正規比賽外,私底下各戰隊除了必要訓練還會彼此約賽來打。
成績好了各戰隊搶着約,成績差了觍着臉約人家都不一定答應。
就算勉為其難答應了,也就是派遣幾個二隊過來敷衍。
為了保持手感狀态,AIP戰隊賽跟正規賽事保持一緻,bo5五局三勝,中間給選手中場休息時間。
現在比分2:2持平,還差最後勝負局,bo5打滿了。
精神高強度緊繃下很容易累,田元今天沒出去,在基地悶了一天,全靠毅力強撐着,扯皮的力氣都沒了。
“唯物主義,信人不信神。”對抗路搬大道理教育他,“二十一世紀了,别這麼封建迷信。”
“不是封建迷信,主要是……”景北川啧了聲,歎氣,“算了,跟你說不明白。”
還有五分鐘才開始。
跟他們約賽的隊伍是懷今A.two,景北川混迹賽場多年,跟哪隊都能唠上幾句,他這會兒心裡面堵,急于給自己找點事幹轉移注意力。
兩隊約賽自然跟排位、匹配差不多,雙方都在創建房間裡,發的消息開“全部”鍵都能看見。
景北川敲鍵盤放賽前騷話:【識初初,你可以叫我一聲哥哥嘛?】
遠在懷今的識初神色平靜:【沒事多去看看輩分表,看誰是弟弟。】
識初是最早那批職業選手,而且屬于刻苦大于天賦的那類,長時間高強度訓練毀人特别快,很容易燈枯油盡。
就算現在識初表現遠不如之前,狀态下滑,也影響不了他曾經也算是聯盟有名射手。
競圈輩分論不嚴重,那些所謂的賽場老将嚴格來說其實年紀都不算大,最多二十五往上三十封頂。
一群半大男孩子沒那麼多講究。
景北川剛出道那會兒其實人還挺乖的,周越還以為他是個乖寶寶類型,相處久了才發現是隻披了羊皮的狐狸。
說他欠吧,又讓人讨厭不起來。
【長禦AIP.North:識初哥哥~】
景北川在這塊完全不扭捏,張嘴就改口:【讓讓弟弟呀,道心都要被你們打沒了。】
【長禦AIP.North:嗚嗚嗚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