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倚雲忍不住在心底發問:哥,您崩人設了吧?
面上禮貌地笑了笑,婉拒道:“不用啦大哥,搬來搬去太麻煩了,不過還是得謝謝您。”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言倚雲估摸着,她最多在言家再住一周,開學前鐵定會被掃地出門。
這些天她可以提前開始看房子,像上回租的那個小區,一室一廳或兩室一廳,離南臨中學近,房租也不是特别貴。
到時候再讓系統給她爆點金币,減少些損失。
系統咳嗽表示他聽得到她的内心想法。
易清曜見她出神,不由分說道:“不麻煩,就這麼說定了,我讓易陽過來幫你搬東西。”
言倚雲:“哎不是……”
怎麼就說定了呢?她沒同意啊。
言倚雲忍不住問系統:“小霸王,你給我測測易清曜對我的好感值,很不科學不合理啊!”
系統:“抱歉宿主,無法檢測到豪門大少對您的好感值數值。”
言倚雲越發迷惑:“又壞了?”
系統這回很是虛心地承認錯誤:“可能是我們的檢測機器出現bug,稍等片刻,我提交給産品經理進行修複。”
修修補補又三年,系統提交bug一去不複返。
所以說,各項功能還沒開發完全,何必找她穿書?
她的用戶體驗太不友好了,必須多爆點金币和技能才能補償。
言倚雲揚起客氣的笑容,擺手拒絕說:“哎真不用,您太客氣了,我在家住着挺好的。”
不容他再開口,言倚雲當即扔下兩個詞,小跑經過他:“再見,拜拜。”
直到那道身影徹底消失在别墅門口,易清曜才收回視線,眉宇之間仿若露出幾分無奈。
言倚雲走進言家别墅。
言父言母還沒回來,唯有言嘉宸趁着父母不在家,躲在一樓的多功能室,盤腿坐在沙發上,肆無忌憚地打遊戲。
小孩哥過于認真,沒有聽見有人進來,嘴裡不停地念着:“沖啊!快沖!都給小爺死!靠靠靠!”
髒話剛落,平闆屏幕灰了幾度,他被其他人擊斃而亡。
言倚雲彎腰湊近他,恐吓道:“你爸你媽來了!”
言嘉宸吓得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連手機掉了都顧不上,邁着小短腿往門口跑,剛跑到門口左右一瞧,他發現是言倚雲在騙他。
“你騙人!”熊孩子惱羞成怒地跑過來,想推她卻夠不着,指着言倚雲大聲吼道,“你别得意!爸爸媽媽一直在找你,等他們回家,你就要卷鋪蓋走人咯!”
言倚雲冷不丁地笑了下,而後慢條斯理地摁着指關節,笑眯眯地向他靠近。
言嘉宸哆哆嗦嗦地說:“你、你别過來!我要告訴爸媽你打我!”
言倚雲又陰森森地笑了下,腦海突然出現系統的警告音:“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女主與您父母正在見面交談。”
言倚雲幽幽地歎了口氣,不再和熊孩子玩兒,轉身便走。
言嘉宸原本做好被她打罵的準備,抱着頭趴在沙發上。
然而等了片刻也沒有動靜,他小心翼翼地擡起身子往外瞧,多功能廳空無一人。
他自言自語道:“咋回事?被我吓跑了?”
言倚雲從多功能室出來後直奔她的房間,三兩下把房間裡的東西收拾一通。
言父言母給原主的值錢玩意兒沒幾樣,一盒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珠寶首飾、衣帽間的幾套禮服和四個搭配禮服的名牌包包。
最值錢的還是房間裡的一幅西方現代派油畫,經由系統提醒和介紹,這幅油畫作品是一位早已作古的國外現代派繪畫藝術家托尼的真迹(系統作者杜撰),其藝術地位堪比現實世界的畢加索。
由于這幅真迹尺寸龐大,她懶得搬。
其他的她也沒動,依照那對夫妻的尿性,指不定把她當作盜竊犯送進局子。
到時候她還是得當面收取一點她扮演言家學霸花瓶的辛苦費,比較安全。
就在言倚雲盤算怎麼能讓言父言母多爆金币,位于另一方向的梁湘正在經曆人生中最難熬的五分鐘。
梁湘從圖書館出來後,坐了一小時的公交才回到住的小區。
她進樓道前特意觀察過地面上的情況,狹窄的綠化過道上停滿各式各樣的電瓶車和自行車,她媽的藍色電瓶車靠在鐵欄杆上,連着充電線搖搖晃晃地充電。
她家是老小區,沒有修建地下停車場,小區業主的車基本停在地面,停得滿滿當當。
有時候車一多,連行人走路都艱難,梁湘環視四周,目之所及沒發現言家的車子,她頓時松了口氣。
然而她沒料到的是,上樓的同時,言赫姚然夫妻剛剛從梁家出來,兩撥人馬恰巧在樓道裡撞上。
梁湘頓時繃緊了神經,一步步看着那對夫妻往下走。
“小湘回來了。”言父咳了咳,主動開口。
見梁湘沒有反應,姚然以為她不記得他們,連忙介紹:“我是你的……”
她被丈夫扯了下手,改口道:“我們是你同學言倚雲的爸爸媽媽,今天過來拜訪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