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得好吃的殷蒼仰頭。
伸出舌尖,嗦一口。
指尖詭異的觸感傳來,激動到全身戰栗,傅星晖老臉一紅,往常殷蒼都是沒反應的。
這還不算完,他舌尖卷過,再舔兩口,留下點水痕。
頓時傅星晖六神無主,連呼吸都忘記了,臉被一口氣憋成了紫紅色,身形搖搖欲墜。
放開幹燥的手掌,殷蒼吧唧嘴,咬着食指咧開嘴沖傅星晖笑。
铛——
年輕人倒頭就睡。
口吐白沫的傅星晖:救……
暈過去的傅星晖再次醒來後,他發現殷蒼的頭發已經及腰,還是不能言語,神智估摸着是七八歲的樣子。
隻不過那一言不合就耍小脾氣的傲氣,完完全全是傅星晖喜歡的類型。
看着殷蒼在發脾氣扔東西,攥緊拳頭,指甲鑲嵌在肉裡,遏制住自己心裡中瘋狂的想法,傅星晖默念心經,想要抛出不該有的雜念。
他告誡自己。
不,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關系應該是老死不相往來。
傅星晖你清醒一點,這不是喜歡!這隻是你自己xp的投射,殷蒼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有一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煎熬的傅星晖面色又憔悴幾分。
又過了兩個多月。
這段時間内,殷蒼不再亂發脾氣,反而安安靜靜的像一個木頭玩偶。一些複雜的指令也沒問題,他很喜歡和傅星晖待在一起。
這樣很舒服。
12月的某天,殷蒼終于恢複意識。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大呼小叫他懷孕的這件事,看到傅星晖出現在視野裡,殷蒼上去就搖晃他的肩膀,“啊啊啊傅星晖!我懷了!我肚子裡有東西!啊它還在跳!救命啊!我一個黃花大閨男怎麼可能會懷孕?我都沒有那”
想起暈過前的那一幕,殷蒼捂着胸口,臉色蒼白控訴道:“你好狠的心呐!”
傅星晖一愣,眼底的錯愕還沒消散,先耐心哄他:“忍一忍,複活手段而已。”
“說得容易,有本事你懷一個!”
“抱歉。”傅星晖道歉。
他以為很容易。
隻認為自己是睡了一覺的殷蒼眨眼表示迷茫,他覺得這樣的傅星晖怪怪的,仿佛有一團陰雲籠罩着他,愧疚的情緒尤為明顯。
傅星晖:“你對你死了這件事一點都不奇怪嗎?”
“死了就死了呗,這有什麼?”
言外之意複活是偶然,是概率事件。
死亡對殷蒼而言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它沒有意義!
意識到這點的傅星晖憤怒吼道。
“我不準你這樣說!!!”
“……”
“……”
傅星晖眼球上布滿了血絲,他抓着殷蒼的肩膀,話語裡暗藏着癫狂:“你為什麼要救我?”
晃了一下殷蒼,“不要敷衍我。”
殷蒼故意借助這個力道搖頭晃腦,流暢地翻白眼,切了一聲,掙脫開死對頭用力的手掌,“我就單純想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你受傷要是死了的話我還怎麼問!”
傅星晖:“就這?”
殷蒼回他:“就這。”
猛地提一口氣,雙腿一軟,身影搖晃的傅星晖扶着桌子,背對着殷蒼,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嘭。
巨大的響聲吓得殷蒼縮了縮脖子。
是憤怒的傅星晖他捶了一下石闆,憤然揮袖離去,随着那一聲冷哼,轟隆隆,那麼厚一塊石頭硬生生裂開了!
殷蒼:“……”
由于石床失去了平衡,開始向一邊傾斜,在上那面幹坐着的殷蒼抓着石闆一同倒地,摔了個四仰八叉。
而生氣的傅星晖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蒼:……幼稚。
*
寒風瑟瑟。
冬日陽光依舊那麼刺眼。
擡手遮擋太陽的殷蒼這才發現手上有一枚銀色戒指,當即神色大變。
靠!就說傅星晖鐵暗戀!
臭不要臉!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憤恨拔掉這該死的愛情的象征,他和傅星晖是不會有結果的!
剛拔一半,身後有一個溫熱呃胸膛擠壓而來,殷蒼一哆嗦呼吸停滞,他被那人從身後按着胳膊肘,動彈不得。
渾身好似要起雞皮疙瘩,死對頭的親近急得殷蒼想跳起來咬他,“你要幹什麼?!”
看上去兇神惡煞的殷蒼在傅星晖這裡殺傷力為零,他解釋說:“反正你我已經戴過了。”
罵人的殷蒼咬上傅星晖的手掌,說話帶上了沉悶之聲:“你在說什麼屁話?!夢裡戴過吧神經病!滾呀——”
拿胳膊肘捅開他。
跳出三米多遠的殷蒼羞憤難當,揉搓滾燙的臉蛋,在心裡問候傅星晖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