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病房門被一隻手打開了。
暧昧的接吻聲從窗戶的位置傳來。
“!”
殷蒼他的家人們都驚呆了!
隻見透明窗戶上,一個清瘦的男人被穿着紫袍的另一個男人狠狠壓在上面,玻璃震顫。
殷蒼的雙腿夾着紫袍男的腰身,拖鞋都掉落一隻,落在門口衆人眼裡,那隻腳的腳底闆雪白。
紫袍道長親得火熱,殷蒼身上原本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因此滑落,圓潤白粉的肩頭暴露在空氣裡。
不知道為什麼窗戶開了一半。
殷蒼的身子傾斜着,癫狂與救贖僅有一根線緊繃着,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中。熱吻的兩個人在鋼絲上翩翩起舞,一舉一動都動人心魄,惹得旁人心驚肉跳!
家人們在沉默中趕忙關上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眼裡都是迷茫,這倆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愣住的殷家人在病房門口遇見了傅星晖和他的家人們。
兩方人馬愣在原地開始大眼瞪小眼。
傅星晖:“怎麼不進去?”
道長一說話,殷家人紛紛露出看到鬼一樣的驚恐表情,殷航伸出手臂,哆哆嗦嗦地指着傅星晖的臉。
“你們——不是在親嘴嗎?!”
傅星晖:???
傅星晖的家人們同樣疑惑,“開玩笑吧?阿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剛才,在走廊上遇見奔跑的傅星晖,爸媽攔住傅星晖,問:“這是醫院你跑什麼?”
穿着青袍的年輕道長鬓邊發絲淩亂,呼吸紊亂,不知道在急什麼。
傅星晖搖頭,他也說不出來為什麼,隻好放慢腳步跟在家人身邊。
記憶回到現在,一扇門左右兩邊人頭攢動,叽叽喳喳的,不知道還以為病房裡住着一位大魔頭呢!
在雙方長輩核對記憶的時候,啪,似乎想到了什麼的傅星晖大力推門沖了進去。
藍色窗簾搖曳,有一對糾纏的身影若隐若現,傅星晖的瞳孔陡然收縮。
空氣中殘留着暧昧的痕迹。
在愣住的傅星晖身後,兩方家長默默扒着門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肯錯過任何細節。
坐在窗邊的殷蒼他呼吸急促,臉頰微紅,身上的病号服有些淩亂,他的狀态有一些不對。
長輩們雖然疑惑,但還是選擇關上門,給孩子們一個獨處的機會。
“人呢?”
腳掌交疊在一起,說話軟軟的殷蒼嗓音沙啞:“什麼?”
“另一個我!”
金光閃過,如傅星晖所想,另一個他出現了。
不僅身高一樣,一張臉也一樣,都是一米八.八的大高個,除了那青灰色的膚色。
眼前的一切無情得擊碎了他的幻想,那不是魔術,也不是眼花,另一個自己确确實實存在!
紫袍天師,說是正宗的道祖都不為過,那是權力和智慧的象征,何德何能可以穿在他傅星晖的身上。
這人身邊隐約還圍繞的五雷正法,純陽之人才能修煉,可聽長輩說剛才他還在和殷蒼熱吻,這怎麼看怎麼違和……
福生無量天尊。
今天他就要替天行道!
話不投機,上去就掐僵屍的脖子,表情扭曲的傅星晖他要它死!
殷蒼:!
“幹嘛呢?你倆怎麼打起來了?”
勸架的殷蒼焦頭爛額,一個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另一個是陪伴他五年之久的道士,他誰都不希望出事。
“你蠢啊殷蒼!這是滿級道士!道家至高,不管是武當,還是茅山,都要聽命于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我?!”
殷蒼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你罵我蠢?”
傅星晖:“……”
“你竟然罵我?”
殷蒼情緒一激動,紫袍僵屍就行動,啪,兇狠的雷光炸現。
這是掌心雷!
傅星晖驚訝後撤,堪堪躲過。
見吓退了自己便收了手段,紫袍僵屍疼惜地摟着殷蒼的腰,又親親殷蒼的側臉,惹得殷蒼笑出聲,他覺得癢。
傅星晖:……
頂着死對頭那火辣辣的目光,“那你不應該高興嗎?”殷蒼攤開雙手為傅星晖介紹起僵屍形态的他自己,“未來的你雖然是僵屍,但是這可是紫袍诶!”
紫袍僵屍咧嘴笑得憨傻。
傅星晖深呼一口氣,從小到大,他每到殷蒼身邊,情緒總是控制不住。他以為他可以面無表情,沒什麼情緒起伏的時候,殷蒼總能給他整一個大的。
“第一,我不可能是紫袍。我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傅星晖伸出手指,一條一條拆開了、揉碎了和殷蒼講其中的利害關系。
“第二,那一手陽五雷,可是要保持童子之身的,你看他和親近的模樣就知道這不可能!”
“第三,他是僵屍,大兇之兆。”
“第四,我不姓張,我姓傅。”
“綜合來看,這家夥是不是我還不好說。它怎麼也能跟着你穿越時空?”
殷蒼也想不到僵屍道長能撕裂時空出現在他面前,還發了瘋要吻他。如果不是還能溝通,恐怕殷蒼就要換一個星球生活了。
穿上自己的aj,殷蒼故作輕松問他:“你現在相信我能穿越了?”
“……不信也要信。”
直起腰的殷蒼攤手無奈表示:“可這就是五年後的你啊!”
咣當,天師劍從僵屍袖口掉落。
傅星晖大驚失色。
怎麼在它手裡就是燒火棍呢?
紫袍僵屍親昵地蹭殷蒼,與他十指相扣,灰白眼珠盯着那雙唇瓣看,盡顯深情、癡迷與愛,這讓傅星晖心驚肉跳,他隻看到了亵渎、玩弄、輕蔑……
這是對神明的不尊重,是對曆史長河的污蔑,是對他整個人人格的侮辱。
“殷、蒼。”傅星晖黑着臉喚他。
“?”
“有我沒他!”
說完這句話的青袍道長甩袖,邁開腿就沖了出去,背影氣憤至極。
爾康手的殷蒼持續懵圈中,傅星晖這種情況像沒栓繩瘋狗——撒手沒。
殷蒼問他:“你去幹嗎?”
傅星晖生氣了也知道禮貌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