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晖你是真餓了!
僵屍你都下得去嘴,狠人啊!
等等罡氣是什麼?
僵屍青年歪頭,不是很理解。
算了這個不重要,估計是什麼道家秘傳,心大的殷蒼捧着肚子,挺了挺身子湊近傅星晖,要青袍道長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場景像是山裡精怪拿了道長一血,沒成想懷孕了,難以化形修為倒退隻好再次找到道長,要道長負責。
想到這裡的殷蒼被他自己的想象力折服了,呸什麼鬼東西啊!
近在咫尺的小圓肚挺過來,傅星晖一愣,無奈俯下身将僵屍身上的衣服拉好,可别着涼了。
“啊這個東西啊。”自言自語的道長撫摸那圓滾滾的肚皮,動作輕柔。
傅星晖嘴角帶笑,盯着那個淡淡的疤痕,眼眸深處盡是追憶往昔流年的哀婉與惆怅。
他說:“你可以理解為寶寶。”
“!”
大腦發懵的殷蒼用力歪頭,似乎要讓道長再說一遍,見傅星晖是認真的,“嗚!”殷蒼緩緩躺下,蜷縮着身子,側躺在地上抱着膝蓋,兩行清淚随之滑落臉頰,平添兩分孤寂。
寶寶……寶寶嗚嗚嗚……
“哈哈。”
道長的笑聲刺耳。
殷蒼跳起來,笑屁啊混蛋!
僵屍青年跳起來,手舞足蹈的,他想要說很多的話,而傅星晖連比劃帶猜,“你是說,真的假的?”
殷蒼用力點頭。
他是男生,沒有配套器官,怎麼生小寶寶啊?
對此道長隻是微笑,抓着殷蒼的手,放在那圓滾的肚皮上,讓他自己感受,“老婆你摸摸看。”
咚咚,掌心處傳來的心跳聲是如此的清晰。
在殷蒼腦海裡烙印下一個堅如磐石的印象,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體,是孩子,他和傅星晖的孩子。
受不了的殷蒼嗓子幹啞,抿嘴要哭,“嗬!”
傅星晖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平常:“怎麼懷的?我讓你懷的。”
聞言殷蒼手抖,理智快要全無。
他的屁股!
不——
男孩子為什麼能懷孕啊?
這難道就是說髒話的報應嗎?
殷蒼:QAQ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我浴血奮戰……”
僵屍青年搖頭阻止了傅星晖的長篇大論,伸出手指一二三四五的比劃,又做出穿插的手勢進進出出。
青袍道長領悟能力一絕。
“幾個月了?五年有餘。”
“男的女的?可男可女。”
殷蒼:?
傅星晖:“它沒性别。”
不是這個,殷蒼皺眉搖頭,指了指天,他的意思是上一個問題。僵屍青年又攤手,湊近到傅星晖面前,試圖表示他眼睛裡大大的疑惑。
後退半步遠離駭人的灰白眼珠,傅星晖:“哦你說你懷胎五年這件事?”
殷蒼用力點頭,對!
我懷的是哪吒啊?
再說了人家哪吒是三年,到我這裡五年?我t……這是懷了個石頭啊!
再也不敢罵人的殷蒼乖了。
肚子裡的寶寶過于驚世駭俗了。
擡頭看一眼逐漸昏沉的天空,“走吧?我們回院裡。”傅星晖避而不答,牽着殷蒼的手就要往白青觀内走去。
自從得知有了娃,僵屍青年捧着肚子,擰巴的殷蒼小步慢走,傅星晖看了發笑并沒有阻止,反而摟上殷蒼的腰身借給他一個力道。
蓊郁的古樹坐落于這個單獨的院落裡,門口牌匾上寫着青古緣三個字,殷蒼對這裡有印象,他小時候還在這裡嬉鬧玩耍。
古樹下有一個紅色小廟,約莫十幾厘米,像是給老鼠一類的生物參拜的縮小版廟宇。
雕欄畫棟的建築上紅漆鮮豔,不像是沒有人參拜的落敗景象,此刻廟門禁閉,不見神明,門前的小銅鼎也像一個玩具似的,裡面還有燃盡的香灰。
跟随殷蒼的視線看過去,“那個啊是緣廟,你應該有印象。”傅星晖低頭柔聲和他解釋。
殷蒼點頭,他有印象。
傅星晖的師傅是個愛釣魚的小老頭,他老人家曾經說過,這廟裡面封印了一個神明,祂能實現參拜者的任何一個願望。
不過這願望能否實現,傳說是真是假,殷蒼都不知道,“嗬?”
“你問我師傅去哪裡了?他老人家五年前就帶着白城幸存人員離開了。”
“啊!”
那豈不是我們倆是白城最後的兩個人?
哦不對,是一人一僵屍。
以為僵屍青年的激動是因為他,傅星晖嘴角勉強上揚一個輕微的弧度,“哦我沒難過,不用擔心。他老人家很好,身子骨硬朗,活到99不是問題。”
被傅星晖牽着手掌,僵屍的青灰色手指懸在空中,尖銳的長指甲垂落,盡可能不與人類發生接觸。
二人緩步來到據說有三百多年曆史的古樹下。
擡頭看去,古樹郁郁蔥蔥,枝葉繁茂,和白城山其他地方的樹木不一樣。
秋天一到,天氣變得越來越冷,落葉闊葉林也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漸變外衣。
樹下還有兩個蒲團,在小廟兩側。小廟正前方除了銅鼎之外,還有一個大鐵盆,裡面是燃燒殆盡的未知灰燼。
傅星晖:“來,老婆先坐下。”
“嗬嗬!”别叫我老婆!
察覺到了殷蒼的抗拒,青袍道長笑着表示:“哈哈我會護住你小肚肚的。”
“……”
八格牙路!
他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