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君子遠庖廚?會廚藝的郎君超俊朗!
接着回小院就是江渚的主場,他照例一個人在小廚房裡忙乎,手起刀落,殺雞宰魚,一如之前在小漁村。
葉雲珠在一旁的矮墩上捧着臉一眼不眨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兩人就像回到了之前在小漁村,比之更加蜜裡調油。她開始思考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對這個人在意的,或許是他照顧她 吃食的村子裡,更或許是從他救了她爹爹開始?再或許更早是他從蓮花池救了她開始?
還不等她想出确切的答案,江渚就已經将幾盤菜擺上了葉雲珠外面的小涼亭,雞鴨魚肉齊全,隻有一小盤翠綠的青菜解膩。
葉雲珠望着這些肉食口中直冒清水,江府的清湯寡水讓她亟需這些肉肉解解饞,她終于明白為何每次江柯來都要專吃肉了,誰家好人天天吃草?
江渚給她盛了一碗蓮子羹,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也不動筷,就隻望着她吃。
葉雲珠撅着嘴:“為何你可以喝酒,我就隻能喝湯?”
江渚輕聲一笑:“你不記得自己一杯就會醉了?還抱着别人的手睡了一夜的好覺。”
葉雲珠微微臉紅,又輕聲嘟囔了一句:“不知道是誰除夕夜也成了醉貓。”由于聲音太輕,江渚沒有聽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甚少飲酒,除了心情特别好與特别不好的時候。
往日的所有的節日總是讓自己被公事塞得滿滿當當,如今也有了一人想要陪伴。
葉雲珠也是餓極了,風卷殘雲般很快就吃完了盤中的菜,等下人将掃空的盤碗收走之後,她也乖乖坐到了江渚的身邊。
兩人互相依靠着看着涼亭外的風景,一輪皎潔的圓月倒影在湖中,微風吹起,水中的月亮蕩起一波一波地水紋。
江渚小心翼翼地摟着葉雲珠的肩膀,與微弱的臉不同的是,葉雲珠的肩膀很瘦削,甚至有些膈人。
“你平日裡還得多吃一些。”江渚的聲音從頭上悠悠的傳來。
葉雲珠撅着嘴,爹爹他們都說自己胖了:“不要,他們都說我胖了,以後會沒人要。”
江渚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意:“你不是有我要了麼?”
月光下葉雲珠的瑩白的臉染上了誘人的紅霞,體溫逐漸升高。
江渚喉結滾動,咽了咽唾沫,之前就覺得這小女娘子的嘴唇如花瓣一般鮮美誘人。一股從未有的沖動頓時湧上心頭,心間微微悸動,一把将人肩膀握住,就吻了上去。
果然軟嫩的觸感讓江渚欲罷不能,頭一次親近女娘子的他靠着本能莽撞地碰了上去,粗魯地咬着嘴唇。
葉雲珠突然被人這樣激烈的親吻,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中一片空白,呼吸紊亂,反佛有一片五顔六色的煙火在腦海中突然炸開,她胸膛劇烈地起伏,忘記了該怎樣呼吸。
江渚發現葉雲珠小手在胸前劇烈地推拒着,這才發現雲珠小臉憋得通紅,顯然緊張得忘了吸氣。
雲珠迷糊中覺察到江渚短暫離開了她的唇,下一刻更溫柔地靠過來,在雙唇上反複摩挲,兩片柔軟的花瓣在元宵的微風中相互觸碰,帶着微微的顫抖和無盡的眷戀,潔白的月光下隻剩下兩人的氣息。
兩人的溫度逐漸攀升,江渚強迫自己僵硬地推開了雲珠。
雲珠眼中布滿朦胧地水汽,突然被推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一雙如湖水般盈盈蕩漾的眼睛迷離地望着江渚,嬌嗔地叫道:“江渚。”
江渚使出了這輩子全部的毅力才忍住靠過去的沖動,他寬大的手掌捏了捏她的肩膀,喘出一口粗氣:“雲珠,夜深了,回房間睡吧。”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轉身出了她的小院子。
涼風襲來,葉雲珠臉上的熱氣散開了一些,她撫了撫自己微腫的嘴唇暗自甜笑。
江渚這是逃了?沒想到一向面癱臉高高在上的江渚還有逃跑的時候。
葉雲珠一臉笑意地被綠萍服侍梳洗上床榻的。
綠萍看着糟了魔一樣的大娘子,疑惑道:“娘子可是遇見何喜事了?”
葉雲珠臉色的笑意更濃,整個嘴角都上翹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遇見了一隻害羞的惡犬,也覺得犬類動物有時候其實也挺可愛的。”
綠萍沒聽懂,邊給她蓋上被子邊咕哝道:“娘子最近怎麼老是遇到些貓貓狗狗的……得去買點藥防止蛇蟲鼠蟻,免得被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