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禾握着靳時淵的手心都出了汗,她心髒撲通撲通跳快要躍了出來,她一步步試探着爬上最後一段階梯,終于到了山頂。
迎接她的是所有的親人和朋友,馮琦、夏正泰、靳老司令、靳老太太、邵亭立、陳之舟、趙禹川、許瑩、陳諾、邱茂哲、沈麗娜還有她工作室的小夥伴。
所有笑靥如花地看着她,滿眼都是愛意,每人手裡都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鮮豔無比。
山頂外圍一圈被鸢尾花包圍,内裡鋪滿玫瑰,根本看不見地面原本的顔色,大大小小的星星燈挂滿空中,照亮整座山頂。
“爸爸媽媽,靳奶奶、靳爺爺、伯母......”她懵懵地請教着在場的所有長輩。
他們隻點頭不應聲,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直到所有人一一上前把手中的玫瑰花圍着夏禾和靳時淵放在地上,擺放成了一個巨大的愛心形狀,她才如夢初醒,她和靳時淵就這樣被花束包圍在中間
靳時淵突然松開她的手,在她身前半跪下去,夏禾吓一跳,後退一步,捂着嘴震驚地看向靳時淵。
靳時淵從西裝内側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枚鑽石戒指,鑽石很大,夏禾不懂多少克拉,但是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比她手指還要粗,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彩,這一刻她突然明白現代人為什麼喜歡鑽石,确實很美很美。
靳時淵舉起戒指,仰頭望着夏禾,一字一句問她:“阿鸢,是我,你願意嗎?”
他沒有多餘贅述,一句“是我”,一句“你願意嗎”,便讓夏禾眼淚瞬間湧出,她雙手捂着嘴巴,猛地點頭。
手指拂過眼角,拭去溢出眼眶的幸福淚珠,深吸一口氣,放下雙手,難掩激動地鄭重回答他。
“因為是你,所以我願意。”
靳時淵燦然一笑,如星光閃耀,如玫瑰耀眼。
他給夏禾戴上戒指,夏禾拉着他起身。
“嘭”的一聲,遠處煙火升至夜空炸開,火紅色的光将大地照亮,一聲起,随後便是無數聲依次響起。
靳時淵攬着夏禾的肩膀,衆人也都朝着夜空中望去。
歡笑聲淹沒整座鹿山,畫面定格,所有人的背影映在五彩斑斓璀璨的煙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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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衆人散去,夏禾與靳時淵回到鹿山别墅,推開門又是玫瑰花瓣鋪着的地面。
夏禾驚訝地看向靳時淵。
“怎麼還有?”
“我恨不得鋪滿整個京市。”
夏禾淺笑着蹲下拾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聞了聞,“真香~”
兩人進入,餐桌上點着蠟燭,牛排、意面,紅酒,是西餐。
“靳時淵,你怎麼這麼會呀?”夏禾歪着腦袋眨着眼睛看向靳時淵,話語裡是俏皮是歡愉,是悸動,是不可明說的情愫。
餐桌邊,靳時淵拿起桌上擺放的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根碧綠的水頭極好的玉簪。
“這是?”夏禾看着玉簪怔怔出神。
“我給你簪發。”靳時淵走到夏禾身後,不算熟練地挽起她的頭發,幾縷發絲仿佛很不聽話,靳時淵折騰好久,才将它們馴服,成功用玉簪固定住長發。
夏禾僵在原地,他在為自己簪發,簪發是大興朝新婚夫婦的規矩,男子如果足夠愛妻子,才會為妻子親手簪發。
靳時淵拉住她的手道:“阿鸢,這一世你願意做我妻子嗎?”
“你在說什麼?”
“我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我相信那個夢,不管你來自哪裡,這一世我都會好好守護你,好好愛你。”
夏禾震驚地說不出話,一雙眸子裡似有萬千星光,她胸口洶湧着波濤駭浪。
靳時淵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兩人坐下吃飯,燭光裡兩人周身都鍍上一層柔光,夏禾頭發被玉簪挽起,恬靜溫婉,靳時淵怎麼也看不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餓嗎?看我能看飽嗎?”
“不飽~”靳時淵攬過夏禾傾身吻了上去,從溫柔缱绻到霸道肆意,靳時淵打橫抱起夏禾。
夏禾被靳時淵輕輕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欲望難平,吻如狂風暴雨席卷着夏禾的整個身體,每一處,每一寸。
“可以嗎?阿鸢~”他喘着氣,聲音沉啞,眼睛漲得通紅,額角青筋凸顯,眼眸直勾勾盯着夏禾,雖是疑問句,但是眼神已經将夏禾吃幹抹淨。
夏禾被他看得感覺自己已經脫/光躺在那,完全失去反應能力,本能的“嗯?”了一聲,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靳時淵隻覺得這聲“嗯”是應允是同意,他如同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得到了自由,釋放出野性的本能,隻是放縱前不忘安慰一句:“我會小心的。”
寂靜的深夜,平靜的海面突然迎來龍卷風,浪潮疊起,一朵鸢尾花被被風卷到海面,浪推着它至最高點又翻騰落下,複又被卷起,一浪又一浪,翻滾着,撲打着,無窮無盡,不知疲倦,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