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琦阻止夏禾繼續推靳時淵。
“是是,反正我是得睡了。”夏正泰說着起身,就往卧室去。
“诶~诶~,老夏,睡什麼睡,去洗澡。”
兩人離開,夏禾頭疼地看着坐在那一動不動地靳時淵。
“靳時淵,你要不要也洗洗?”
大夏天的,不洗得臭。
“要。”靳時淵突然擡頭回答夏禾。
夏禾一怔,“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靳時淵又垂下頭,沒再理她。
夏禾無法,讓靳時淵躺在沙發上,自己去找條幹淨的熱毛巾來幫他擦拭。
靳時淵很配合,還翻身讓夏禾幫他擦後背,但是夏禾跟他說話,他卻不應。
好不容易把靳時淵安置好,夏禾眼皮都開始打架,倒床就睡。
半夜,夏禾睡得正香甜,身上傳來蘇蘇麻麻的癢意。
她半夢半醒間,感受到身上窸窸窣窣的濕熱感,一雙手也在自己腰間作亂,她猛地驚醒,彈跳着坐起。
屋内昏暗,但是月光皎潔,室内撒上一片冷白色,她定睛看向身旁,靳時淵正望着自己。
她心下一慌,這人知不知道這是哪,要是被父親母親看到定要打斷他的腿。
“靳時淵,你怎麼敢跑到我房間的?快出去,讓我爸媽看見,你就完了。”
“阿鸢,過來,抱一下。”
又來了,又來了,這人喝醉酒又開始了,抱完了肯定就會說“我能親一下嗎?”他的詞夏禾都會背了。
“靳時淵,你别胡鬧,趕緊出去,不然你會後悔的。”
靳時淵恍若未聞,張開手臂等着夏禾,夏禾瘋了。
兩人僵持住,月光溫柔,男人也很溫柔,不過是固執的溫柔。
“嗯~~~”夏禾無奈地輕哼着,上前投入他的懷抱。
她才癱倒在他懷裡,他就收緊手臂,将她揉進懷裡,輕輕吻着她的發頂。
“真好,有你真好,阿鸢,我們結婚吧,我想每天抱着你入眠,摟着你蘇醒。”
夏禾兀地擡頭,月光将她發絲染上光澤,瓷白的肌膚更加光彩照人,她驚疑不定地打量着摟着自己的人。
“靳時淵,你不會是裝醉吧?”
“真醉,不過這會清醒了。”
“那你還不趕緊出去,被我爸媽知道,你今天攢的好印象可就沒了。”
靳時淵揉揉夏禾腦袋,“跟我結婚可以嗎?趁秦晉沒回來。”
他很認真,目光灼灼盯着夏禾,他的瞳孔比黑夜都深邃,夏禾竟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光亮,黑色的光亮,深沉如墨,暈染出奇異的光彩。
那一刻,夏禾竟然沒有拒絕,她鬼使神差地點頭,靳時淵粲然一笑,下床,打開門出了卧室。
門被關上,夏禾恍如初醒,她隻有一個念頭,她被美色迷了心竅。
翌日清晨,夏禾是被屋外争吵聲吵醒的,說争吵也不準确,因為隻聽到夏正泰一人的聲音。
夏禾一驚,唯恐是靳時淵和夏正泰起了争執,慌忙起床穿衣。
衣服穿好,門外的聲音也已停止,她拉開房門,就看見靳時淵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夏正泰坐在沙發上一臉憤然的表情,馮琦人在廚房,不知忙些什麼。
“來吃早飯,阿姨包的包子很好吃。”靳時淵招呼她。
夏禾用口型問靳時淵:“怎麼啦?”靳時淵搖頭。
“爸爸,你剛剛和誰吵架?”
“還不是那個老,夏老爺子。”夏正泰本來脫口而出的是老頭子,瞥見靳時淵吃早飯的背影,硬是改成了夏老爺子。
“他打電話給你幹嘛?”
馮琦從廚房端着碗稀飯出來,道:“不是第一次打來電話了,你爸爸已經接到過好幾次電話了,硬要我們去夏宅一趟。
夏禾明了,還能為什麼,夏正泰出獄了,自然是問本人金針的下落,她不明白,那針有那麼重要嗎?應該不值什麼錢。
靳時淵聽着幾人說話,問到:“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夏禾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我爺爺叫我們去他家一趟。”
靳時淵直白道:“可是看你們樣子并不想去。”
男人之間一頓酒似乎就能拉近距離,夏正泰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得盡興,竟然破天荒地對靳時淵多說了兩句:“你不知道,我那個父親,眼裡沒有我,隻有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以前坐牢也是因為他從不管我,我才誤入歧途。”
他突然拍了拍靳時淵的肩膀:“男人還是一個老婆的好,老婆一多,難免心會偏,所以你以後可不能那樣,要一心一意對我們阿鸢。”
“老夏你說什麼呢?現代社會誰不是一個老婆,跟時淵說這個幹嘛?”馮琦直朝夏正泰眨眼,提醒他,你現在在現代呢,還擱那三妻四妾呢,想屁吃呢。
夏正泰反應過來,幹笑兩聲:“我不是被老爺子氣狠了嘛,把我母親嫁妝占為己有也就罷了,還不顧我死活,如今我才出來,又一個勁想從我這裡要金針,好事都給他占了。”
靳時淵聽了個大概,夏家的事他也找人查過,知道夏正泰一家同夏老爺子一家顯少來往,積怨已久。
“金針是我的,誰都不準給,不然我跟你沒完。”馮琦警告地瞪着夏正泰。
“開玩笑,這還用你說?”
靳時淵若有所思問道:“什麼金針?”
“就是我親奶奶留下的遺物,從大興朝傳下來的金針,夏家可能覺得時代悠久很值錢,所以想從我們手中要過去。”
靳時淵喃喃問道:“玲珑十八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