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夏禾,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什麼人?”
靳時淵嗓音低沉,似是壓抑着某種情緒,隐忍中還是聽出一些憤怒。
夏禾被他控制住,頭動不了,身體也動不了,隻有雙手還算自由,她胳膊蜷曲着撐于他胸前,想要拉開點距離,好看清靳時淵究竟怎麼了。
“靳時淵,你什麼意思?”
她沒有等到回答而是等來了一陣鋪天蓋地的吻,是從未有過的霸道,極具侵略性,從唇畔吻到她頸肩,又從頸肩吻到耳垂。
夏禾身體不覺往後仰,想要逃離。
靳時淵的吻來勢洶洶,她有些害怕,整個人向後倒。直到後背碰到座椅,便退無可退。
她半躺在座椅上,靳時淵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她,唇肆意在她的唇上吮吸,舌尖撬開她的唇齒,不給她任何躲避的機會。
夏禾被他吻得呼吸不暢,頭靠在車門處,後背壓在座椅上極為難受,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她越是推靳時淵,靳時淵越是加重力道,完全沒有往日的溫柔缱绻。
夏禾被靳時淵惹得氣急,直接咬住他的唇畔,直至口中流入一團溫熱,感受到血腥氣,她才松口。
靳時淵恍如夢醒般,唇畔從夏禾唇上移開,他像是才找到食物的獵豹,定定地盯住夏禾。
“靳時淵,你放開我,喝點酒就會發瘋是嗎?”
夏禾語氣冷硬,眼神怒瞪着他,是靳時淵從沒見過的樣子,她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靳時淵心下有些慌亂,但是面上并未顯現,他松開夏禾,慢慢坐直身子,伸出手想拉夏禾坐起,夏禾并未讓他碰,自己撐着座椅坐起身,她向外挪了挪,幾乎貼着車門坐着,眼睛直看着窗外,餘光都不願瞥見靳時淵。
車子才到紫庭花園門口,她就拍響隔闆,她不知道怎麼能讓隔闆降下,隻重重拍響,很快隔闆下落,她不知道是忠叔降下的,還是靳時淵降下的。
“忠叔,麻煩停車,我就在門口下。”
“夏小姐,還是送您進去吧。”
“不用,就在門口讓我下。”夏禾态度堅決。
忠叔從後視鏡偷偷瞄了眼靳時淵,見他家先生沉着張臉,一聲不吭,眼睛也隻淡淡看向前方,猜到估計小情侶吵架了。
他也沒再猶疑,便停下車,夏禾推門下車,頭也不回往小區内走去。
靳時淵幽幽看了那抹身影一眼,冷冷開口:“走吧。”
夏禾聽見身後車子啟動的聲音,她回過頭,看見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心中一陣怅然,男人都是一樣的,得到了就想着下一個。
如今再回家,家中不再隻有馮琦一人等她,還有父親,她一推門,就看見夏正泰正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放一個古裝電影。
“回來啦?”
“嗯,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她換好拖鞋走近,夏正泰便看見她鎖骨處的紅痕,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夏禾見父親不回她話,走到夏正泰身邊坐下。
夏正泰更是看得清楚,他嚴肅問道:“你去找那個靳時淵的?”
“嗯”夏禾聲音很低,明顯情緒不高。
“你們,是不是……”夏禾扭頭望着他,等着他接下來的話。
這時馮琦從卧室出來,“你爸見你一直不回來,擔心你,不願睡覺,偏要坐這等你,現在人回......”
她的話音在瞥見夏禾鎖骨處的吻痕時突然頓住,“阿鸢,母親說過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你才和他談戀愛沒多久,怎麼就這麼輕易跟他……”
馮琦話沒有說清楚,但是夏禾已經聽個明白,她見父母都愁眉看着自己,想起什麼,她起身跑進洗手間,看見自己脖子鎖骨處幾個輕重不一的吻痕,她越想越覺得靳時淵今天很過分。
她打開浴室門,倉促地對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說了句:“我和他沒有,你們别多想。”
臉羞紅一片,匆匆進卧室拿了睡衣,又一溜煙跑進浴室反鎖上門洗澡。
夏禾躲在家裡幾日沒敢出門,連工作室裝修都是夏正泰幫忙去盯着的,不過還好,她認真解釋了番,父母總算相信了她。
馮琦還算開明道:“阿鸢,現代社會風氣開放,你真要和靳先生......,媽媽也沒意見,隻是媽媽覺得你倆戀愛時間不長,你不能這麼快将自己交給他,男人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而夏正泰一副嚴父的做派,“不行,結婚前就是不行,姑娘家要護好自己,這靳時淵,我看不是個好的,最起碼不如阿朗,阿朗從來沒有對阿鸢做過過分舉動。”
夏禾不管兩人說什麼隻點頭稱知道了。
呆在家的這幾天正好将答應送給秦晉的繡品擺件繡好,小小的一扇小屏風,上面繡了夏禾最拿手的鸢尾花,花上引來着幾個蝴蝶,看着都似能聞到花香,非常精巧。
她打電話給秦晉,要給他送去,得知秦晉出差去了外地,原本夏禾想着讓秦晉回來再取,結果秦晉好像很着急,讓她直接給快遞了過去。
這些天靳時淵如同消失般,沒有給夏禾打過一個電話,甚至一條信息都沒有。
夏禾開始以為那天靳時淵是因為那杯酒醉了,所以有些過分,她也算見識過靳時淵喝醉後的樣子,可是這已經過去好幾天,他這個人都似消失了班,顯然那天他的行為并不是因為醉酒。
若是真的因為醉酒,夏禾可能還不會多與他計較,可如今可以确定,那天他是故意為之,她就更加生氣,所以也别扭地沒有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