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沈逸自然不懂,不過是年少時一句不痛不癢的話,怎麼就能讓洛奕俞記這麼久。
算了,演戲而已。總而他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随便搜了幾個教程,馬馬虎虎現學了道最簡單的炒菜。
顯然沒怎麼用心。一團菜蔫巴巴的,賣相很是難看。
沈逸嘗了口。
味道更是一言難盡。
不得不說,洛奕俞時間觀念不錯。
聽到門栓響動那一刻,沈逸神經瞬間緊繃,屏住呼吸看向大門。
是沈皖。
手腳健在,面色紅潤,不像是遭受過什麼磨難的模樣。
不……萬一她也和自己一樣複生了呢。
那樣的痛苦,那樣一次又一次的絕望,難道她也……
沈逸張了張口,想要問些什麼,又像是顧忌什麼似的神經兮兮地看向沈皖身後。
空無一人。
洛奕俞,竟然沒跟着?
這個發現讓他松了口氣,一把拽住沈皖手腕,将她拉了進來。
“你怎麼樣?他,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沈皖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得沈逸更着急了:“怎麼了?說啊!”
她這才期期艾艾開口:
“那個男人……真的是阿俞嗎?”
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話聽得沈逸火冒三丈,咬牙切齒:“不是那個畜生還能是誰?當初就多餘救他!你怎麼樣,他沒傷害你吧?”
沈皖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這幾天把我隔離在酒店不讓出去,但每天都有人過來送飯,沒什麼不舒服的……”
實驗室出事那天,正巧碰上沈皖下班,準備回去休息。
前一秒同事還在笑吟吟挽着她的胳膊,跟她談最近聽說的八卦。
下一秒胸口處就被刨開了膛,整個人瞪大雙目,毫無預兆倒在地上。
沈皖被吓了一跳,心跳驟然緊縮,顧不得悲傷,第一反應是抽出槍将燈管擊碎。
她在明敵在暗,這樣不僅能為自己争取逃脫時間,也能提醒其他實驗員這裡出了事故。
沈皖顧不上想太多,在燈光熄滅的那一刹那躲進桌子下方。
自然,這并不是什麼好的藏身之處,但她沒有選擇。
一片黑暗之中,她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地上的粘稠液體越來越多……
數不清的同事一個接一個倒在自己面前。
她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心底已然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可奇怪的是,壓根沒人來殺她。
她能感受得到,明明有個實驗體看到了自己,卻又隻是匆匆一瞥,将視線移了回去。
很默契的換到另一個房間。
沈皖後背都被冷汗打濕。
這可太詭異了。
難不成是她曾經無意間招惹了什麼人,那個人想把她硬生生磨死?
不知過去了多久。
沈皖腳都在隐隐發麻,鼻腔内灌滿血腥味。
她閉上眼睛,内心祈禱。
可能是手上沾了太多條命,神沒有眷顧她。
有兩個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實驗體走進來,一言不發站在她身前。
即使沈皖手在細細發抖,卻還是迅速掏出槍,對準那個實驗體心髒就想來一發。
槍卻被對方幹淨利落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