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扒着姜袖的臉尋找，最後一無所獲。

姜袖拉着正要邁着步伐出去的清挽褲腰，“真的想看？”

清挽緊張地提着褲子，生怕出現意外，“不會是你老公吧？”

姜袖沒有回複，就按下了門鈴。

清挽慢慢挪動到過道窗戶邊上，“沒有帶鑰匙嗎？”話音剛落，自動彈開的門後面站着一個男人。

嘴快的清挽已經把沒有看到的說出去了，她說，“不是裸男。”

顧雲峥不自覺的就拉緊了衣服，才短短幾天就能讓人改變了性格？

姜袖看到了顧雲峥的小動作，笑着對清挽提醒道：“你别開玩笑了。”

“不好意思，嘴瓢了。”清挽不敢多看一眼，視線一直往下盯着鞋。

顧雲峥見到姜袖就心安，也不堵在門口，讓她們回到溫暖的家，“快進來吧。”

需要衣服的清挽被姜袖帶着進了房間，一直在心裡強調不要亂看的清挽，在一進去後就把視線放在平整的床上，意識到自己過分的行為，又強行掰着頭不敢看。

清挽穿上姜袖精心挑選出來的外套，站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前後左右都完完整整看了一遍，還問了一嘴姜袖的意見，“怎麼樣？”

喜歡的衣服穿在誰身上都好看，姜袖豎起大拇指，誇贊道：“非常好！你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可以穿。”

姜袖在顧雲峥又受傷的手，看了好幾下，“你的手還能打台球嗎？”

“那受傷的食指翹起來就沒事了。”顧雲峥給姜袖示範了一下動作，又想起剛才忘記的事，“我已經給顧進發了消息，讓他先去。”

一路上叽叽喳喳，當司機的顧雲峥也時不時搭上兩句話，不過更多時候還是聽。

有會員的顧進在專屬他的本子上簽了一個名，這一次的消費由他買單。

目睹一切的姜袖自然看到了那兩個飄逸的字，誇贊道：“你字還挺好看的。”

顧進握筆的手一頓，地上就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撿起來放回原位，回複道：“小時候練多了。”

不知道顧進是壓制住了本性，還是改了性子，本本分分跟在後面，閉嘴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段記憶強行出現在姜袖腦中，顧雲峥好像從小就在欺負顧進，她忽然間覺得顧進也挺可憐的。

姜袖第一杆開球打了好幾次，最後一氣之下叫上了她的對手顧雲峥，“你幫我開球，我打不開！”

顧雲峥對準，用力一打，三角形的球向四處撒開，兩個不同數字的球成功進袋，姜袖望着球滾，最後停在盒子裡，驚歎不已，“好厲害！”

清挽聽到動靜，确定是有球進了，走到姜袖身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他開的。”姜袖指着正在尋找一根好杆子的顧雲峥。

清挽把指甲上沾的藍色粉末彈掉，“你叫對手先開？”

“算我的。”姜袖圍着桌子繞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好位置，就擺好姿勢準備發力。

用力過猛，球彈開了，姜袖失望走開，讓清挽發揮，頭頂上的燈在她出聲歎氣時黑了，她看着時亮時不亮的長方形燈，好奇道：“怎麼滅燈了？”

姜袖正認真看清挽，視線一暗，她還以為是閉眼沒有完全睜開。

清挽在杆子上擦巧克粉，也不忘往顧進身上扯，“你的女嘉賓走了。”

“你的男嘉賓全部滅燈了。”顧進瞥了清挽一眼，面無表情淡淡道。

清挽剛才看好的球，被顧進破壞了，氣得她當着顧進的面和姜袖大聲說壞話，“他就是很小氣，斤斤計較！”

“以後買菜不需要稱了，因為他斤斤計較。”忙碌的姜袖，都不知道在說誰，就接話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