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中不斷傳來攬客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常見稱呼，在這裡能聽無數遍。

姜袖隻是來看，不管生意好不好，就幹坐着等客人來。

把顧雲峥趕走後，以為能有一個好的環境讓她細細做打算，在附近的清挽一條信息就來了。

姜袖在秤上面發了一個洋蔥，反複調着價格，等玩膩了才放它回去。一系列小動作下來，有耐心的清挽還保持一個動作，靜靜望着她，一言不發。

沒事找事被拆穿後，姜袖在心裡給自己默默打氣，決定直面解決問題，“看我幹嘛？”

“看你可憐别人。”清挽用兩指推過去一個橘子，同枝下結了兩個果子，她點點小一點的那個，“你現在甜蜜噢。”

甜蜜的姜袖不敢承認，“找我幹嘛？不會就是來吃橘子吧。”

成功趕走顧雲峥，她計劃着現在也要把清挽也趕走。

得知好友感情正進行到熱戀的清挽，說出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去打台球，我某一天刷到一分錢兩個小時的優惠券，過了今天就過期了。”

姜袖捂着胸口，一臉受傷道：“正常價格的時候不能叫我去嗎？”

“平時我都不去打。”清挽整天都很忙，總是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打破原本的計劃。

“我給你找兩個人一起打。”姜袖已經對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戰場感到害怕，一般都是兩個小時起步，而她們從頭打到尾，也隻能有一比一。

多兩個人清挽也不在意，她是來找姜袖的，其他隻能做個陪玩。她搓着手臂，剛熱乎一點，隻要手離開又變冷了，冷風擋都擋不住，臉朝着姜袖發抖道：“能問你借一件外套嗎？”

“行啊，等我們收工後帶你去挑。”姜袖把自己暖和的手包住清挽的臉，兩者的溫度差不多。

清挽使壞地用自己冰冷的手伸到姜袖衣服裡，貼着吸氣的小腹取暖，“好，幾點下班？”

“不知道。”姜袖往後退一步，從口袋裡掏出一雙手套。

兩個經常使用的手指有帽子，無聊的清挽把橘子的衣服全部剝了，連白色的絲都一一剔除幹淨。

姜袖怕穿得有點少的清挽感冒，提出先走，“感覺好像都沒有人會來買了哎，我們走吧。”

清挽靠着抖腿活動身體，“現在時間很早，真的要走嗎？”

“想走就走吧，反正一個晚上過去，菜也不會腐爛。”姜袖把一直待機的秤關了。

“怪不得有時候我經過你的店，十次有九次都沒有開門。”清挽一站起，身體哆嗦的更加厲害，還不忘打趣姜袖，“原來都是用這樣的理由給自己放假啊。”

自由的姜袖才不想虐待自己，“我一個人坐着還要開燈，很費電的！”

一塊代表收工的布被姜袖找出來，一人拉着一邊，提前讓還有水珠的菜睡覺。

“那我下次陪你。”清挽拉着布的一個角，扯直蓋在菜上面，兩根線緊緊綁在杆子上。

姜袖把想要逃跑的生菜撿起來，塞進已經陷入黑暗的青菜大隊中，“我不浪費你時間，所以還是關門吧。”

怕冷的清挽躲在姜袖後面，“你這樣入不敷出吧。”

“簡單的吃喝不愁，我也不追求其他。”姜袖故意往旁邊走一大步，清挽就大叫一聲。

姜袖給顧雲峥提前發過去了消息，她會帶一個朋友回家，希望他手能動的情況下，收拾一下衛生。

有一個顧雲峥在家，姜袖省了很多事，最簡單的保持家中幹淨，倆個人會輪流幹，灰塵都沒有躲藏之處。

顧雲峥回了一段不太正經的話，“好的，我等你喲。”

姜袖怕第二個人看到這條消息，來不及回複就放進口袋。

邊聊邊走，一轉眼就到了，

姜袖盯着往上升的數字，看向不再抱着雙臂的清挽，“你怕看到裸男嗎？”

“你家有？我不介意看看。”正照着鏡子的清挽，在下巴找到了一個凸起的小包，一按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