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不來幫你忙了。”顧雲峥一臉不開心，雖然不全是他的功勞，但也有一點。

姜袖換了一個地方，直接走到顧雲峥面前，“真的不來？”

“叫一遍不來，兩遍考慮一下吧。”顧雲峥讓開位置，讓姜袖打掃。

姜袖用手把顧雲峥臉上的灰掃掉，“顧雲峥，你好有原則喔。”

“畢竟我是你的……”顧雲峥自顧自說着，擡頭一看，在姜袖的眼神下立馬改口，“一個熱心市民。”

差一點就把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稱呼，暴露出去了。

有原則的顧雲峥滿臉開心離開了姜袖的地盤，回到了自己那邊。

下午一點，敲門聲準時響起。

姜袖聞聲擡頭，眼中的慌亂快要溢出來，不招待未成人是她跟所有想要紋身的人都提起過的，所以不存在還有想要來碰壁的，不過也有另一種情況，她沒有在稚嫩的臉上看到心虛，“今天是你的生日？”

對方驚喜地點點頭，“對，十八歲了！”

“你父母知道嗎？”姜袖向她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怪不得聯系這麼久，今天才定下，又詢問道，“你叫李晚園？”

一直以來都是頂着真名聊天的人，再次點頭，“剛才就是她們送我來的。”

姜袖表情凝重，當天生日她不确定算不算未成年，但仔細想想好像還是。

聯系了很久，說明想要。姜袖有些糾結，這個年齡卡着令人難決定，為了雙方的安全着想，姜袖決定往後推一下，帶着歉意道：“你十二點有時間嗎？”

李晚園認真聽完，随後回複道：“有的，今年的生日，我一個人過。”

“好，那你可以先去玩一下，十二點的時候回來找我，我給你打折。”這個客人早就有在溝通，還自帶設計好的成圖，姜袖先入為主以為成年了，這是她的錯。

沒有下一件事要忙的李晚園，好奇問道：“你晚上比較有手感嗎？”

“對，我們也可以約明天，可以嗎？”姜袖順勢認下，她總不能說因為年齡，會讓生日當天的人感到不滿。

“那我還是晚上來，不會打擾你吧？”李晚園隻是想要紋在身上，也不在意是什麼時候。不想去玩的人，對着姜袖讨好笑笑，“我能在這裡休息一下嗎？”

能完成李晚園的要求，姜袖很樂意，“裡面有一個休息的地方，可以睡覺。”

“不用不用，我在門口曬曬太陽。”李晚園揮着手連忙拒絕，“就是需要姐姐一個椅子。”

姜袖也坐在一邊，陪伴着李晚園一起曬太陽，“你的圖我看了好多遍……”姜袖還在尋找一個适合的詞，就被打斷了，聽完後，在心中慶幸，幸好沒有說。

“這是我很喜歡的人。”李晚園打開腿上的雙肩包，從裡面拿出一張紙，上面隻有一個已經模糊的名字，“但是他去世了，不過沒關系，我不會忘記他。”

姜袖想出聲安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一句話适合現在。

年輕的愛，總是大膽又熱烈。

姜袖擡頭在天空中看到了時不時飛來的鳥，愛該用什麼東西來诠釋呢，是紋在身上永不會消失的顔料，還是記在心裡。

或許都行，姜袖心想。

還沒琢磨明白的人，就被叫醒，“姐，那裡有個偷窺狂，一直盯着我們這邊。”

姜袖警惕地往李晚園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顧雲峥拿着掃把偷偷打量觀察着。

她對着顧雲峥揮手，是一個趕走的動作，然後回過頭對李晚園解釋道：“那是，我丈夫。”

“你結婚啦？”李晚園回頭在陌生男子身上看了好幾眼。

姜袖聽出這不是打趣，而是感到意外，她擡頭在李晚園的頭上摸摸，“看不出嗎？”

“完全不會把你和結婚想到一塊哎。”李晚園說出自己的認為，又一臉羨慕，“不過也挺好的，和喜歡的人結婚。”

姜袖開始思考，顧雲峥算喜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