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袖又想到，顧雲峥可能在算和不算中間。算是因為顧雲峥很讓她心動，不算則是因為她的原因。

萬一付出太多被傷害，這是無法彌補的，她擔心的地方太多，

姜袖在陷入的同時，也在慢慢脫離，踩一腳進去，又會拔一腳出來。

姜袖和李晚園告别後，顧雲峥就走上來，拍了左肩的人，悄悄站到右邊去，又小聲道：“她是現在有事嗎？”

姜袖站在旁邊，看了許久的顧雲峥，也沒有看清對方具體的模樣。

“是我有事，讓她晚上來。”姜袖用手肘一頂顧雲峥。

十二點一過，新的一天到來，真正的十八歲也随之而來。

姜袖在把對方趕走後，又覺得自己過于迂腐，父母都支持的行動，而她還硬要堅持，浪費了雙方的時間。

顧雲峥雖然不懂，但也知道很費時間，帶着疑問道：“一晚不睡？”

有些心疼為了工作而沒有覺睡的姜袖，他準備的禮物，早就由父母交到了姜袖手上，完全不需要這麼努力。

“熬一下夜。”姜袖的問題，自然由她來解決，李晚園可以睡，她要聚精會神。

顧雲峥不能說出讓她放棄不管，隻能做一些小事，“我帶你回去補一下覺吧。”

顧雲峥還計劃着另一件事，招聘要提上日程，讓姜袖慢慢放手，白天的時候可以來，晚上一定要回去睡覺。

“我睡不着。”姜袖嘴硬道，她現在就想一覺睡到約定的時間，但她清楚，回去後也不可能睡着，所以不如去消磨一下時間。

和顧雲峥去幹一些以前玩膩了的事，時間也會很快過去。

姜袖在遠處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甩着尾巴朝她們跑來，用下巴指着狂奔的狗，“白咪來了，正在找你。”

顧雲峥剛想上手摸摸姜袖，還沒行動就結束了，他尴尬轉身去看，出聲打斷放空的姜袖，“今天的聲音怎麼這麼小。”

平時都是通過聲音就知道白咪來了，顧雲峥把食物拿出來，吃完又走了，沒有一絲留念，每天都做着固定的事。

一靠近，就知道了異樣的原因。

白咪的耳朵上還挂着不少變成黑色的鮮血，時不時朝着倆人小聲哼唧一句。算是倆人注入心血養育的，早就有了家養寵物的心疼。

顧雲峥蹲在白咪前面，在它還完好的頭上摸了一把，“又輸了？”

深深歎了一口氣，就去找放在後面的籠子，裡面墊着一塊厚厚的毛毯，白咪被舉着放進去。

姜袖指着籠子裡不再活潑的狗，恨鐵不成鋼道：“打你，你就不會跑嗎？蠢狗！現在受傷了吧。”

白咪擡起頭去舔姜袖的手，汪了一句。

姜袖聽不懂，也不想多逗傷員，就不再把視線放在白咪身上。

被罵的白咪肯定不想再聽到指責，于是顧雲峥在心裡偷偷罵這個笨蛋，不發出一點聲音讓它知道。

大罵一頓後，顧雲峥要去關心一下姜袖的心情，一個兩個都不令人省心，但都不能罵，隻能笑臉相迎。

顧雲峥抓住白咪的尾巴，“瞧着傻樣，應該不重。”

姜袖自己不碰，還不讓顧雲峥碰，“又愛玩，又菜，天天被打還不回家，等好了我就把它罵一頓。”

顧雲峥被姜袖的發言逗笑，“人家是傷員還要被罵呀？”

為白咪說話，自然是把怒火引上身了。

“不然罵你？”姜袖回怼一句。有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肯定是有一個縱容的家長。

顧雲峥轉着瞳孔，餘光瞄到姜袖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算了，白咪幹錯的事，我不能替它承受，不然下次還會犯。”

到了寵物醫院，顧雲峥指着在籠子裡四處轉悠的白咪，“我給你發工資，你就在家玩，就是比較低，不過包吃包住。”

姜袖跟在顧雲峥後面，氣憤地踩着影子，頭也不擡道：“9.9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