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白色的牆灰在沒有外力沖擊的情況下，一大塊掉在桌上，顧雲峥伸手去接，它在空中改變方向落掌心外面。

溫雲寒撿起從顧雲峥手中逃走的灰，“電線杆的小廣告上，有你的名字，不過當時我以為是假的。”

他在光滑的表面摸了摸，擡手一看，沒有粉，從牆上掉下的像是一層紙。

顧雲峥把抽紙盒推過去，“上面的内容是什麼？”

“免費斷子絕孫。”溫雲寒在酸脹的太陽穴用力按揉着，鼻間聞到了一股香味。

顧雲峥碰到也不會信，太像騙人的手段。

溫雲寒在不遠處還撿到過，方向完全不同的小廣告，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同事？”

顧雲峥嘴角微微上揚，“你也看見過？”

溫雲寒點點頭，說：“免費堕胎，效果明顯，一次到位。”

顧雲峥低頭捂住臉，指向溫雲寒剛才想要經過的地方，“門的那邊是她。”

溫雲寒從顧雲峥細微的小表情看出一些事，“你們倆不止是同事吧？”

“是我老婆。”顧雲峥擡起頭，頂着一張羞澀的臉，微微泛紅的耳垂。

還好現場沒有第三個人，顧雲峥慶幸地想。

“你也結婚了？！”溫雲寒還以為顧雲峥是不婚主義者。

顧雲峥打了一個響指，“我老婆向我求婚的。”

“你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你不懂我的幸福。”顧雲峥對一個認識不久的人，炫耀道。

“來信息了，一分鐘後我就可以離開了了。”溫雲寒看完就收起手機，幾秒鐘過去，他想要再确定一遍，就發現最新的消息，來自昨晚。

有時間規定，顧雲峥不能再閑聊，他直白問道：“你對于四胎的看法是什麼？”

清水加入污水中也會變髒，而清水也能選擇自己蒸發掉。溫雲寒輕笑一聲，堅定道：“拒絕。”

“你領導有幾個孩子。”到了顧雲峥最想問的關鍵時刻。

“一個。”溫雲寒知道顧雲峥最想聽到什麼，既然要離開了，以後也未必有機會見面，直接滿足他，“所有都是一個。”

顧雲峥決定删減一些與溫雲寒的對話，全部告知姜袖，那麼就會使她對提出者的仇恨更多。

溫雲寒自嘲笑道：“很過分吧，要求你們三個，而他們隻有一個。”

“你知道來這邊的人都因為什麼嗎？”姜袖的厭惡沒錯，顧雲峥的内心極度不平衡。

如果恨能毀掉一個人，受到影響的人，那麼就會很多，隻可惜一切都是臆想。

恨不能毀掉，而遭人恨的人，才能毀掉所有人。

“反正不是自願。”溫雲寒靠着桌邊，地闆傳出來的聲音不對，他再用鞋尖點點，最終确定了就是空心的。

四周都是和地闆同一個材料，溫雲寒走到牆邊，耳朵貼在上面用手指敲敲，一樣的聲音出現，隻用了幾快闆子搭建的房子，早晚有一天會崩塌。

顧雲峥視線跟随着溫雲寒，看他腳踩踩地，手又敲敲牆，剛想問發現了什麼不同處，就見他成功離開了此地。

來時悄無聲息，走時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也沒有一點動靜傳來，連一聲尖叫都沒有。

顧雲峥走到溫雲寒剛才站着的位置，學着他用鞋尖點地，實心地闆傳出又悶又重的回聲，并未察覺出不對之處。

地闆走完，顧雲峥來到牆前，俯身觀看，牆壁是否有受傷，用手摸了一遍去，沒有凹陷處，和前一處相同的聲音，沒有出現奇怪的地方。

研究完兩處的顧雲峥，對溫雲寒的行為感到疑惑，隻恨時間到的太快，連一句“你在幹嘛”都來不及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