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還發呆,你是覺得自己命大?”姜袖在顧雲峥胸前大力一拍,特地選好的位置,不會令人窒息,也不會弄髒自己。
衣服一半的顔色都變深,顧雲峥的背面貼在身上成了緊身衣,他看眼色行事,快速道歉:“我錯了。”
“誰想聽你道歉?”姜袖的驚慌失措是真實存在過的,不是顧雲峥一句輕飄飄的錯了就能抵消,直到現在她大腦還有些發懵。
一時之間都忘了常識,這個高度不會令人死亡,但事關自己,心裡慌亂總是比較多。
這個高度不會,再加上一個人的重量就不确定了,所以姜袖在伸手試鼻息的時候多麼恐懼。
顧雲峥如果真的死了,她的責任很大!
“以後我不逗你了。”顧雲峥因為姜袖意外的投懷送抱,一瞬間屏住呼吸,生怕因為一些味道,而做出不禮貌的動作。
生命太渺小,出現一點差錯可能就會結束,問題不管是出自外界,還是本身。姜袖聽完還是不能夠解氣,嘴硬道:“以後我也不會關心你了!”
“不要這樣。”顧雲峥隻怪自己放空太久。
“我就這樣!”姜袖說到做到,立馬就離顧雲峥三步遠。
顧雲峥想要往後退一步,隻要他慢起來,姜袖也學着更慢,又不能變成蝸牛,于是顧雲峥邁出去的每一步都變小了,讓姜袖緊緊貼着他走。
一前一後的行走,顧雲峥看不到人,剛好姜袖能夠看到後背,語氣可憐道:“我的衣服濕了,貼在身上有些難受,你能幫我拉着嗎,讓它和皮膚有些距離。”
顧雲峥平時自己能動手的事,絕對不麻煩别人,但現在要多找一下姜袖幫忙。
“不能。”姜袖對顧雲峥意外犧牲自己保護她的行為,抱有感激,但和生氣兩者并不能抵消。
她用因為剛才那場,兩人都摔倒的而弄髒的手,滿足顧雲峥。兩個指尖嫌棄的捏起還濕着的衣服,“等你怎麼開車?”
兩全其美的辦法,她髒掉的手也會因此幹淨,顧雲峥小聲求助也能做到。
姜袖幫顧雲峥隔開的上半身,還有下半身沒有人動,她看了看自己的另外一個幹淨的手,最後攥緊拳頭放在口袋中。
露天停車位的壞處就是會有很多落葉寵幸,顧雲峥把完整的紅楓葉撿起,彎腰半個身體鑽進去,把它綁起來挂着當一個吉祥物,偏頭看向坐在副駕的姜袖,“你介意我脫掉衣服嗎?”
姜袖不太介意,還有點期待,側過身望向窗外,顧雲峥看不到害羞的表情,于是更加大膽道:“你褲子也濕了。”
顧雲峥抽了幾張紙,簡單清理一下,“如果不介意,我也可以脫掉。”
“算了,我怕你感冒。”也怕我流鼻血。姜袖擡頭在光秃的樹枝上找到了一個鳥窩,最近天氣幹燥,人不宜體内燥熱。
“車上有衣服,不過沒位置換。”顧雲峥拿過來墊在座位上。
“噢。”姜袖摸了摸鼻子,語氣可惜。誘惑的身體沒有看見,撿起清挽留下的話題,繼續讨論,“你對剛才的事有什麼想法。”
顧雲峥聽完後認真分析了,再結合之前發生過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會成真,但你的工作量會減少,而我會很忙。”
“為什麼這麼說?”關于孩子,姜袖本以後自己才是那個忙碌的人。
“開放一胎就生一胎,被人帶着走的生活很可怕錢、時間、家庭的教育完全跟不上,但意外又會出現,所以很多人就從根源上解決。”而顧雲峥就負責這個根源,做手術的人多了,形成孩子的幾率就少了,“同時想離婚的人也會變多,不過比較難。”
孩子剛生出來,算半個野孩子,要經過很多的教導,才能成為不對社會造成危害的壞孩子。
沒有這一些,放任頑強生長,那麼就是一個危險,對人、對外界都是。
顧雲峥開窗,讓冷水吹進來,“每個階段都有壓力。”
姜袖擡頭盯着車頂,覺得清挽說得很對的同時,也認可顧雲峥的說法,但她還是站在前者。
壓力誰都有,但被折磨的隻有她們,這就是不公平。公平是最難說的事,所以姜袖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