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進是顧進，我是我，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顧雲峥絕對不許姜袖對他和對顧進懷着同樣的感情。

區别對待才能更能體現出愛，顧雲峥此刻管不上顧進，到了關鍵時刻，輕輕的诋毀也會成為他的選擇。

背着顧進說出去的壞話，成了當面送的禮物，顧雲峥也不會虧待他。

姜袖又丢進去一個東西，塞到角落，不大不小的包裝都快要溢出來，“你們倆流淌的血都是一樣的，早晚有一天會同化。”

任何顔色都能在白紙上面展現出自己，但又會随着時間而淡化，隻不過是多久的問題。

“那我就讓顧進變成第二個人。”正常和不正常一眼就能看出，姜袖既然怕，顧雲峥直接從源頭解決就行，一個很小的問題，能否發生這一切，隻看姜袖。

她同意就能好好進行，不同意就等等。

和顧雲峥認識不久，保證已經聽了好幾個，姜袖慶幸沒有産生感情，不然日日都會被騙。

姜袖不想再聽顧雲峥的承諾，一個都沒有實現，就已經講到了第八百個，“你好聒噪，安靜一點。”

顧雲峥動動嘴，最後還是閉上，不服從也是一件讓人讨厭的事。

不能動嘴，顧雲峥就動手，手指豎成根子，交替戳着姜袖，“讨厭你。”

姜袖往前躲開，把被攻擊的地方解救出來，“你好幼稚。”

一個往前，一個在後面跟着，直到姜袖的大腿抵在桌前，才伸出雙手把顧雲峥的武器包起來，“等一下我有朋友要來找我。”

朋友見面會讨論的事很多，顧雲峥指尖勾勾姜袖的手心，“要我避開一下嗎？”

“你偷聽也行，又不是什麼秘密。”姜袖會提醒清挽，到了秘密部分自動消音。

顧雲峥選擇回避，姜袖選擇光明正大，沒有人提起離開。

姜袖在心裡為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樣既給了顧雲峥正在信任他的錯覺，又不會暴露。

“萬一她來譴責我把你騙走了怎麼辦？剛好我也在，一拳揮到臉上，留下一個淤青。”沒有做虧心事的顧雲峥總擔心。

“家裡有藥，清挽會不留情的。”

姜袖已經在猶豫，如果發生争執，應該站在哪一邊。似乎都不是正确的選擇，減少風險的出現，就是不接觸，“裡面有一個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先去躲一下。”

姜袖把人趕走，一個人等待着清挽。

貨架上放着很多魚，姜袖一一拍打過去，灰塵飛在空中，在光亮處被人看見，裝着魚餌的袋子最容易積灰。

姜袖聽到了門外的動靜，靜靜看向門口，清挽站在台階下整理頭發，擡頭就見姜袖，小步跑過去，“我來了我來了，快别忙了，我有一件大事告訴你！”

“我告訴你……”清挽以為隻有姜袖一個人，放聲大膽說，被掀開簾子的人吓到，“你怎麼在這裡？”

顧雲峥有些膽怯，他小心偷看姜袖幾眼，确定了沒有不滿，才放下心來，“你認識我？”

“不認識。”清挽皺着眉，盯着顧雲峥的臉，腦中閃過幾個畫面，對這張臉有點熟悉。

姜袖把清挽紮臉的頭發丢回去，“他叫顧雲峥，是我的新丈夫。”

清挽聞言快速轉頭，新丈夫，姜袖的用詞很新奇。

“噢，那我就是你的老朋友。”清挽對着顧雲峥帶有一些惡意，又不得不進行自我介紹，“我叫清挽，清水的清，挽手的挽。”說着怕顧雲峥不懂，直接上手，挽着姜袖的腰。

顧雲峥的視線在清挽手下的位置停留，原來這就是新和舊的區别。

簡單認識一番，清挽當顧雲峥不存在，帶着姜袖坐在一邊的椅子，“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什麼？”姜袖随手拉開另一邊的椅子。

清挽剛知道這個消息不久，卻已經罵了幾百遍，再次提起，語氣還有些不滿，“四胎政策要開始實行了。”

顧雲峥走過去，在姜袖身邊坐下，不發出一點聲音，無聲聽着。